白墨看了看手里的肉串,又看了看峥嵘和舒寒还有白安然。
他突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驱散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白安然没吃多少东西,注意力始终在遮雨棚上。
“这个遮雨棚很稳固的。”白墨说,“不会塌下来。”
白安然一愣,随后笑着说:“我相信你们买东西的眼光。”
她并不是在看遮雨棚。
而是,保护罩。
她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
雨下了半个小时。
因为舒寒和白墨没吃饱,封淮和峥嵘又接着去烤了。
过两天就是第二轮比赛了,优胜组的都很悠闲,能看到很多优胜组的选手已经出去玩了,复活组的人就比较辛苦了,隔了很远还能闻到烤肉的香味,但是只能看看。
这次封淮和峥嵘烤的比较多。
就算舒寒和白墨已经很努力往嘴巴里塞,也没能吃完所有的。
两人双双倒在塑料布上。
“我的肚子……要……爆炸了……”舒寒感慨。
白墨也是撑到难受,连眼睛都是眯着。
白安然撑着头,好奇地观望两人,“你们两个怎么吃这么多?”
“因为好吃。”舒寒说。
“好吃。”白墨说着还摸了一下肚子。
白安然:……
封淮和峥嵘的手艺谈不上多么好吃,只能说中规中矩,他们居然就吃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平常被虐待了。
封淮淡淡道:“接下来一周你们都可以吃这些东西。”
峥嵘笑眯眯的补充,“想让我跟封淮给你们做也可以,一万块一顿,不然你俩就自己做。”
舒寒和白墨的眼睛突然瞪圆了。
封淮颔首,“嗯。”
峥嵘双手抱在胸前,斜靠着封淮手臂,“一万一顿,一天就是三万,你俩分别交给我俩。”
“你圈钱圈疯了吧!!!”舒寒嚷嚷起来。
峥嵘,“不支持赊账,不支持打折。”
白墨倒是无所谓,他翻了个身,“一万就能让大少爷给我做饭,血赚。”
峥嵘:?
舒寒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很有道理,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白墨是有大智慧的。”
峥嵘:?
弹幕笑疯了。
“大少爷本来以为自己又赚到钱了,丝毫没意识到他鰙海首富的身份。”
“传下去,鰙海首富亲自做饭仅要一万一顿。”
“讲道理我很猎奇,我想花这一万尝一尝。”
“我也是我也是。”
“而且还可以众筹。”
“求大少爷上一个链接,我们都想吃。”
白安然正好在看弹幕,就把这些话读了出来。
峥嵘扯了扯嘴角,欲哭无泪地看向封淮,“我本来感觉我血赚,为什么转眼变成我血亏啊!”
封淮淡淡道:“不收这一万,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你,最终你也会给他们做饭,现在你还能拿到一万。”
“谢谢,我突然感觉心里好受不少。”
舒寒躺着觉得无聊,说话又因为肚子吃太饱了,一开口就想吐,所以他拿出手机,拍了拍白墨想跟他打字聊天。
“舒寒”拍了拍“白墨”的脑袋说快跑。
很快,白墨也拍了拍他:“白墨”拍了拍“舒寒”鞋子上的灰。
舒寒挑了挑眉,再次拍了过去。
白墨又拍了回来。
舒寒也不甘落后地拍回去。
这一次,屏幕上显示:“舒寒”拍了拍“白墨”的脑袋拍晕了赔偿三千万。
“白墨”拍了拍“舒寒”鞋子上的灰。
白墨这家伙。
居然偷偷去改拍了拍的后缀!
舒寒不甘示弱,也给自己改了尾巴,然后再次拍了拍白墨。
“舒寒”拍了拍“白墨”的脑袋拍晕了赔偿三千万。
“白墨”拍了拍“舒寒”将他拍死了。
白墨:?
舒寒:哈哈哈哈哈!
白墨:拍我。
“舒寒”拍了拍“白墨”的脸拘留十五天。
舒寒:?
白墨:哈哈哈哈哈!
舒寒一下子来了兴趣,再次修改了自己的拍一拍后缀。
舒寒:拍我。
“白墨”拍了拍“舒寒”的景德镇陶瓷,把它拍碎了。
好家伙!
两人就这样你拍我,我拍你,整整拍了十分钟。
最后两个人突然开始爆笑,笑出了眼泪,笑到在塑料布上不断翻滚。
“我好好奇,白墨和舒寒这是怎么了?”
“嗑到了嗑到了,快抱一起笑抱一起笑啊!”
“白安然和封淮在岁月静好,白墨和舒寒在快乐没头脑,大少爷在看俩傻子打滚,哈哈哈哈哈。”
白安然自然也是把这段弹幕念出来了。
白墨拿着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拍一拍想跟白安然解释,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安然凑上去看了一眼。
她开始怀疑这两傻小子脑子有病。
她示意摄像老师过来,摄像老师立刻把镜头对准了白墨的手机屏幕。
“我去,这俩加起来有八岁吗?”
“笑死我了,神他么在玩拍一拍!”
“他们但凡玩个斗地主,我都不会这么无语。”
“舒寒和白墨分别欠对方三十六个亿、坐牢七百六十天以及二十七条命。”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找朋友去玩这个!”
这件事本身没那么好笑。
但是,因为白墨和舒寒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笑了,很快席卷了全网。
不少人都开始玩起“拍一拍”的游戏。
白墨和舒寒的名字,再一次被更多人熟知。
……
别墅三楼。
白亦潇坐在阳台上喝着红茶。
他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我知道了。”白亦潇态度淡漠地回答。
“你长点心可以吗?”白御恨铁不成钢地说,“因为没有办法给婷婷换血,我们白家的气运一天不如一天了,本就希望你参加这个节目,去拿个第一回来好提一提气运,结果却杀出来个白墨,还是白安然捧起来的人,你就不着急吗!?”
“我着急什么?”
“万一反噬怎么办?”
白亦潇不说话。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家里、为你的小女友想想吧?”
“白御,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白御皱眉。
“你之前明明已经意识到白家做的事不对,为什么这么快又倒戈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白御沉默。
白亦潇眯了眯眼,“你自然也可以不告诉我,让我把这份疑问直接带进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