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淡淡地说：“我给五倍。”
看门的人原本还想拒绝，但听到“五倍”这个数，狐疑地看着封淮，“你真能给我五万？”
“嗯。”
“那你也跟我说说呗，为啥你们非要花这么多钱还要上去？”
“看风景。”
看门的人：……
反正有钱拿，他也没再多问，亮出自己的二维码。
封淮付款以后，看门人就直接侧身让路，讥讽地说道：“你们自己注意点，都这么有钱了可别死在这种地方。”
白安然：……
她怎么感觉这人是在诅咒呢？
“不用理会。”封淮道，“这座钟楼本身并不危险。”
“从外面看这也不是危楼，是因为经常有人进来做装饰，才找人看着吗？”白安然问。
“不清楚，应该是当地街道委员会做的。”
两人来到塔顶。
这里的视野非常好，几乎能将周围所有的建筑尽收眼底，而且，想要在这里瞄准之前那座钟楼也是非常简单。
而且这里很多地方有灰尘，很多地方却明显是被清扫过了。
可以看得出来，的确是有人经过。
白安然身体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询问封淮，“你刚才说，有个人也是花钱上来的，那个人是谁？是雇佣杀手的那个人吗？”
“嗯。”
“那……”
“放心。”
白安然只是轻轻抓住封淮的手，“我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封淮没说话。
“我不问，但是封淮，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似乎是有些煽情。
封淮情不自禁地垂下头，望向紧紧抓着他的小姑娘，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也是这么坚决地抓着他的手。
只是。
她忘记了他。
只是。
就算她忘记了他。
习惯也不会改变的。
封淮附身，他捧起白安然的脸，与她眉心贴着眉心。
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近的好像已经与自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封淮……”
“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白安然笑了笑，“巧了啊，我也这么觉得。”
“我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
两人望着彼此的眉眼。
最终。
白安然最先靠近他。
她的唇贴在他薄唇上。
钟塔上，风包围着两人，远处的飞鸽在天际排着队经过。
定格的画面，好像一幅出自大师手笔的油画。
白安然就这样迷失在美景里，直到封淮用手轻轻蒙住她的眼睛，“要闭眼。”
她笑着闭上眼睛，“封淮，你真该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可比我好看多了。”
“没有，你是最好看的。”
“我哪里好看？”
“嘴巴。”
“为什么是嘴巴？”
“因为小，看起来很可爱。”
白安然挑了挑眉，“那……唔……”
她还想问，但他不给她这个机会。
直接亲得白安然有些不耐烦，一把将封淮推开，“虽然我知道这样很破坏气氛，但是真的亲太久了。”
封淮无奈，“阿然，下次跟我接吻，耐心可以更多一些。”
白安然打了个哈欠转身下楼，“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好。”
一上一下的功夫，白安然已经用灵能包裹了这座钟塔，她用灵能将这里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对方并没有留下有价值的东西。
她跟封淮上这个钟楼，只能证明那位杀手之所以会死，恐怕就是有人在监督他那一枪有没有打中。
打中生，打不中死。
白安然感慨，“排名那么靠前的杀手，他们都能说杀就杀，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眼中，是不是更加不值一提？”
“不必共情杀手，他们和幕后的人一样，都视人如牲畜。”
白安然笑着说：“我知道，我不可能共情杀手的，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在鰙海太不安全了。”
封淮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下意识地拿出手机一看。
果不其然。
庄盛给他打了19个电话。
他正打算拨回去，第20个电话来了。
封淮叹了口气，接听，“庄先生。”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嗯？”庄盛压着火气，用手扯着领带，“你真是要气死我，上面刚开完会，我信誓旦旦跟老领导保证，你是识大局的，是稳重的，你猜怎么着，我一出会议室大门，峥嵘就打电话给我，说要给你收尸！”
“……”封淮叹气。
“你还叹上气了？”庄盛声音抬高，“啊？封淮，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峥嵘的话，有时您可以不必当真。”
“是啊，我的确可以不当真，但要是你真出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我怎么跟祁国伟交代，我怎么跟……哎……”
庄盛用力叹了口气，“封淮啊，我知道你们非常有个性，我也非常赞成年轻人就是该有个性，该多去玩一玩，多去看看这个世界，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吓唬老年人不是？”
封淮沉默不语，白安然指了指他的手机，他颔首，将手机递给她。
白安然接听，“庄先生。”
“安安啊，你怎么也不劝劝他？动不动就要给收尸的，那真是太吓人了！”
“他跟我在一起，您放心，没事的。”
“哎！有你这句话，我倒的确是放心不少，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最近并不安生，国际上有不少国家对我们虎视眈眈，不管是这江湖上的能人，还是传统行业里的杀手，可能都会盯上你们。”
“我？我们？”白安然有些茫然。
还会盯着她吗？
“国外的人也会看我们的新闻，他们早就知道你了，所以你的处境也未必是百分百安全。”
白安然：……
她扯了扯嘴角，“呃，您说的不会是那群天使和吸血鬼吧？”
庄盛叹气，“也说不好，最近加百列的继承者，已经正式上任了，你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白安然一怔，“这……”
庄盛，“你跟封淮还有峥嵘和周北煜，都是从天庭下来的，其实我们都知道，所以更加担心你们，万一在阳间死了，我们也不好跟天庭交代。”
等等……
庄盛是怎么知道她是从天庭来的？
白安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