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看到弹幕,刚要开口,白安然就淡淡启唇,“看来我得抽个空声明一下,封淮从来都是我的未婚夫,而不是白婷婷的,只是因为我走丢了,所以所有人误会而已。”

弹幕鸦雀无声了一会。

慢慢的有人开始发弹幕了。

“已经上热搜了……”

“其实也不见得还要抽个空声明。”

“确实,现在大半个互联网都知道了。”

白安然挑了挑眉。

舒寒小声问:“这样没事吗?”

“没事,三个人的戏,另外两个人怎么想的我不在乎,跟我也没关系。”

“那就行。”

接下来不管弹幕再说什么,两人都没再回应,直到来到青山道馆。

青山。

山高却无烟无云。

阳光似是能穿透一起一般,从山顶落到山脚。

青山道馆的入口在山脚,但整座山都属于青山道馆,这里除了道馆外,还有商业街、酒店甚至是游乐场。

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旅游产业。

而且。

每年这个时候,明明是寒风刺骨的天气,但信徒还就真不少。

甚至有在长长的石阶上,一磕一拜一走的信徒。

舒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信徒,很是惊讶,他拉了拉白安然的衣袖,“师姐,他们好虔诚啊。”

“以前天机门也有。”

“啊?那,后来他们呢?”

“后来战乱了,不光是他们,整个国家的人都过得水深火热,在战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信仰一样东西,那么厉害的掌门没有办法保住他们,信仰本该是让人心向美好的存在,但最后却变成毁灭人的东西。”

舒寒和在直播间里的人都听得很认真。

白安然继续道:“信徒们杀了掌门,夺了宝物四散而逃,只留下不知世事的师父和师伯们,一年又一年,硬生生撑起了我们的师门。”

“那,我们的师父真厉害。”

“那糟老头子确实挺厉害的。”

“师姐,这可是直播,师父看到了肯定要找你了!”

“找我?找我才好,莫名其妙我就变成了掌门人,我还要找他算账!”

白安然气得牙痒痒。

祁国伟那是没有办法。

他人都已经那样了,她肯定想着解决问题,而不是去质问激发矛盾。

但是师父他老人家可不一样。

他莫名其妙就抛下一堆烂摊子在这。

舒寒缩了缩脖子,“咳,那我感觉师父肯定不敢找你。”

“他当然不敢,他要是敢早就找我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也不知道师父在不在看。”

“爱看不看。”

弹幕飘过去一片哈哈哈。

舒寒不解,“你们在笑什么啊?”

“白安然好可爱!”

“师父肯定是个老顽童,哈哈哈哈。”

“想看师徒三人同框怎么办,师父到底在不在啊,能不能联系一下?”

舒寒:……

哎。

他们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师姐。

他们但凡了解师姐,就会知道师父老人家要是出现了,肯定会被师姐打到消失的,师父可是个很敢爱敢恨的人。

这时,两人终于来到半山腰。

来到这,就能坐钩索到达山顶,也就是道馆所在的位置。

当然。

也可以选座不坐,继续往上爬。

“还爬吗?”舒寒问白安然。

“爬,既然来了就感受下当地的氛围。”

“好!我就当锻炼了。”

虽然舒寒很累,但是他不想真的让大家觉得他虚。

就是再累,他也要撑住,他可以的!

白安然在前面走,舒寒跟在后面,不一会两人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这从半山腰上山的阶梯,要比刚才那些阶梯陡很多。

舒寒越爬越觉得吃力,喘着喘着就得停下来喝两口水。

白安然只好放慢了速度。

青山很漂亮。

有非常特别的翠鸟,还有罕见的绿宝石蝴蝶。

各种名贵的花与药草就随便长在道路两侧,游客想采就可以采,不过大部分游客和信徒都没采的想法,所以有不少青山道馆的子弟,在道路两侧采摘。

“喂。”

白安然把美景都欣赏完了,还不见舒寒跟上,她有些无奈地停下脚步,向下面的人看去。

“我,我很快了……”

舒寒用力地爬着,甚至手脚并用地爬着。

白安然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你能不能别说你很快?蜗牛都比你快了。”

“呜呜呜……”

舒寒委屈极了。

白安然:……

她本来就不怎么会哄孩子,更别说这么大一个孩子了。

弹幕笑疯了。

“我的天,舒寒太可爱了!!”

“放着我老婆别动,让我来欺负。”

“救命,有没有人觉得,白安然就像老妈子一样,舒寒就像她的小宝宝!”

“前面地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觉得。”

白安然看着弹幕本来郁闷的心情更郁闷了。

她本来就觉得她在哄孩子,没想到其他人还真觉得她是老妈子。

她妙龄十八好不好!

舒寒费了半天的力气,总算是跟上白安然了。

他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给你丢脸了师姐。”

“知道就好。”

“呜呜呜……”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舒寒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人速度很慢地往上走。

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山顶。

在道馆正门门口。

穿着道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他白发苍苍,胡须也很长,眼珠浑浊,但面露慈爱,“二位中午好,我是青山道馆的董事长,你们管我叫夕阳道长即可。”

“夕阳道长,你们这里不分大师父之类的,只分董事长吗?”舒寒好奇地问。

“哈哈哈哈哈,当然是分的,不过考虑到你们在直播,所以为了照顾其他观众,我特地说我是董事长。”

“这样啊,那你就是大师父咯?”

夕阳道长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白安然是真无语。

她直接捏住舒寒的耳朵,“你在师门里没好好学习常识吗?”

“什么常识?”舒寒一脸茫然,“理论课我学的不错啊,而且每次都是满分,师姐你忘了吗?”

“……我连你这个人都不记得,你指望我记得你的成绩吗?”

扎心了。

舒寒又想呜呜。

但是,他不敢,只能委屈巴巴地问:“那我说错什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