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叹气，“姐姐，白墨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
“姐姐，白墨是个好人！”
“姐姐姐姐，白墨真的很好！”
“我在他家里吃了很多棒棒糖和薯片，他都不说我的，他很宠我的！姐姐！是我要跟白墨回家的，不是他想请的我！”
“姐姐，我来自塗山，就是咱们国家东北那旮沓！”
小姑娘后半句话突然带起了些许乡音。
白安然笑得停不下来，“好好好，我知道了。”
小姑娘高兴的摇头晃脑。
“你多大了？”
“两百多岁啦。”
“那你一直都在塗山学习吗？”
“是啊！我一直都在塗山上跟神仙学习，才刚刚出来不久，然后我就看到了白墨，我真的很想保护他，因为他太惨啦！”
“太惨了？”
“我在塗山上看到啦，如果我不来的话，他会变得特别特别可怜，会死在大火里。”
如果我不来的话。
白安然突然呆滞了一秒。
小姑娘歪了歪头，“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没事。”
白安然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那你现在来了，他就不会死在大火里了吗？”
“当然啦，我让他去直播，让他被很多人喜欢，这样那个坏人就不会伤害他了，而且因为是因为这样，姐姐我们才会遇到的呀！”
“你在塗山上看到过我吗？”
“没有哦，我只能看到白墨一个人。”
白安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也没再说什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就让她回摆件里休息了。
封淮和白墨看不到也听不到白安然和小狐仙的互动。
在他们看来，白安然就像是一个人演了一出哑剧一样。
白安然抬头看向白墨，“从你现在的经纪公司离开，我给你付违约金。”
白墨一愣，“那，那我去哪里？”
“成为一个真正的素人，然后再去参加选秀。”
“我，我……”
白墨很想拒绝。
但是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甚至感觉到，小狐仙都在捂他的嘴。
他叹气，“好的。”
答应下来，他心里反而很畅快，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我不会签你，我只能说真正适合你的经纪公司，还需要你等一会。”
“好。”
“还有，如果在选秀节目上见到我了，就大大方方认就好了，我会成为你们的导师之一。”
“你……你教我什么？”
白安然挑了挑眉，她轻轻张开唇，唱了一段民谣。
白墨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惊讶到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点到为止。
她并没有唱完，“现在觉得我能教你什么？”
“你能教我所有。”白墨很认真地说。
“知道就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关注到我？我……我……现在的确很火，但是商业价值很低，很多品牌都……都不想选我的。”
线下的白墨的确很社恐。
之前他直播的时候整个人说话很顺畅，甚至偶尔还有点小绿茶的那种腔调。
线下整个一社恐男孩。
白安然挑眉，“可能是因为你的小狐仙吧，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直播，如果你不直播的话，也就不会遇到我，不遇到我我就看不到你养了狐仙。”
白墨吞了吞唾沫，“我知道了。”
“封淮，麻烦你叫个司机送他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不用了，让他住下，明天找人带他去解约。”
“行。”
白墨直到住下。
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他从口袋里拿出狐狸摆件，放在床头。
一个小姑娘从里面冒了出来，月光下她的身体近乎透明，但是有那么些许轮廓。
“哇，这里的灵能好充沛，我都可以让你看到我啦。”小姑娘看起来非常的高兴。
“你是……月月吗？”
“是啊！”
小姑娘做了个鬼脸，“我就是月月。”
“你好小，好可爱，好温柔。”
“因为我就是个小狐宝呀，我不是大狐仙，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当然不了，我觉得你就很好，我也只想要你。”
小姑娘嘿嘿一笑。
她嘟着嘴说：“白墨，你前世是个大将军，但是你保护的国家灭绝了，这一辈子，你是来还那些你没有保护好的民众的怨的。”
“我要怎么还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来找到你，然后带你还掉这些怨恨，然后……”
月月突然很深情地看着白墨。
白墨，“我们……之前就认识吗？”
“算是认识吧，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那种，不重要。”
好吧。
白墨“嗯”了一声。
月月嘟囔了句：“我要到处玩玩，你先睡觉吧。”
说罢。
月下那抹近乎透明的身影突然就不见了。
白墨下意识想抓住她，但是手指上只有冰冷的空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月月。
他总感觉，他跟她认识了很久很久。
……
月月一路溜到了封淮的房间里。
她原本只是好奇，但恰好听到了他在和人打视频电话。
视频那头的人月月认识，是星海娱乐的老板，何总。
何总笑着说：“行啊，你明天就带他来解约吧，本来我也不想把他留下来，这下正好。”
“摇钱树，你不想留下来？”
“有些财我是很爱，但不该拿就不拿。”
“你倒是通透。”
“我啊，老狐狸一个了，你封大少都问我要人了，我要说我舍不得，虽然能得到更多的钱吧，但多少是得罪了你。”
“我没那么小气。”
“哈哈哈哈，但我直接把人给你，岂不是能跟你称兄道弟了？”
“我也没那么随便交朋友。”
“你还真有意思。”
何总笑得坦率，倒也没在意封淮话中的疏离。
他只道：“这白墨不是我花钱养红的，我没花什么心血培养，你要肯定是给你了，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这孩子的父母都在医院里，他来娱乐圈就是为父母攒医药费，你别苛待这孩子。”
“当然。”
“其他我是没什么了，哦对了，我听说那位白小姐有个妹妹也要进娱乐圈，需不需要我提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