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知州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不停地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雷州确实不大,可是雷州周边海域大呀,这海上多岛,海面广阔无垠没有尽头,我实在是用尽了心思,能派的人手也都派去找了,还请大人再多给我些时间。”

阿大定定的看了看雷州知州:“是吗?我给你多点时间,少爷会给吗?三天之内,你要再找不出人来,我不介意这个雷州知州的位置换个人坐坐。”

“阿大,”从斜侧突然传出一声娇媚的声音,“人家说的是实话,便是宽限几天,少爷也不会说什么的,这人你找不到可以,但是现在皇上也在这呢,要是叫皇上碰到了这个人……那你就归了人家了哦!”

“阿二大人……”雷州知州颤抖的不行,比起阿大,雷州知州更害怕阿二,别看他好像人畜无害的。

其实阿二比阿大恐怖的多,阿二也擅长用毒,而更恐怖的事,他会把人当做试验品,不停的试用他的那些恐怖的毒药,这些人往往都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

而阿二,每次都是笑眯眯的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结果,都是被带去试毒。

“我知道,我知道……请阿二大人放心……这个人绝对不会被皇上带走的。我发誓!”雷州知州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

阿二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阿大离开了雷州知州府。

两人走了很久,雷州知州依旧瘫软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洛棯始终是睡不着,最终还是决定去今天回她话的民工那里看看。

洛棯只带了乔麦,毕竟,宇文欢还要留下来给洛棯他们打掩护。

洛棯他们两个人一起偷偷的走进了那民工的家。

民工看到来人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来的人是洛棯的时候,民工更是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洛棯赶紧扶起了那个民工:“你不必多礼,朕只是来找你了解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是。”

那民工惶恐的看着洛棯,不敢相信洛棯说的话。

洛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朕现在还没办法承诺你什么,但是,朕绝对会让雷州恢复一片平和的。”

那民工用力的点了点头:“谢圣上恩典,圣上,还请圣上救我雷州百姓!”

洛棯起身给那民工倒了水:“朕会的,你可否告诉朕,你的家人都在何处?”

民工低下了头:“他们都被抓走了去修码头了……来往船只越来越多,以前的那些旧码头,早就已经不够用了。平时我们修码头都是等到退潮以后,可是知州他们忙着赶工,忙着赶紧修出码头好赚钱,就把我们的家人都抓去了,天天泡在水里修码头……因为长期泡在海水里他们的手脚都泡烂了……每天都有人病死……而他们就只是给我们吃一顿热乎饭作为慰劳……”

“那你知道修码头的地方在哪里吗?”洛棯接着问道。

“知道,圣上要是想去草民可以带路。”民工激动的站了起来。

“好。”洛棯点了点头,跟着那民工去了。

虽然在听到那民工描述的时候,洛棯心里已经有些底了,可当她真的看到那个场面的时候,她还是震惊的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那些民工的家人,就那样挤在一间狭小的地牢里,没有被褥,只有冰凉而潮湿的地面。

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弥散在空中,仔细看去,地上满是食物残渣和排泄物,时不时路过一只蟑螂和老鼠。

就连这种一直生活在肮脏环境里的蟑螂和老鼠,看到这样一番场面都有些避之不及了。

这时候,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

“真是倒霉,怎么就是我输了?要来负责清理你们这群脏东西!”

那人拿起了水桶,舀了水直接就往地牢里的人身上到去,虽然是初春时期,但是这水还是冰冷的很。

更何况,那些民工的家人都是些老人和孩子,这个时辰已经睡熟了,这样一盆冷水倒下去,都忍不住在睡梦中叫了起来。

那人听罢一脸的不耐烦,拿起了一旁的铁棍就往里面戳:“叫叫叫!叫什么叫?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许发出任何一点事情吗?”

那铁棍的头是锥形的,虽然不是尖的不能捅死人,但是这么一戳也是很疼的。那铁棍上还带着倒刺,在人挤人的地牢里面这么一戳,周围的人全都要被到倒刺勾的刮出血来。

这样子一戳肯定是比泼冷水还要难受的,可是那些人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那醉酒的人戳了两下,也就觉得无聊就不戳了。

继续往地牢里面泼冷水,那些人努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那民工气得握紧了拳头,双目通红,眼瞅着就要起身冲过去了。

好在乔麦及时的一把拽住了他:“现在可就只有我和皇上两个人,你这样冲过去,你就不怕他们现在就杀了你吗?杀了你还是小事,这要是伤到了皇上,你便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那民工虽然眼睛还是泛红的,但也还是乖乖的待着没动了。

洛棯又看了一会,这才起身:“走吧,先回去吧。”

他们刚走出没有几步路就被一群黑衣人给拦住了。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衣裳的男子:“这大晚上的!还有小麻雀不睡觉,跑这偷听呢?”

洛棯面色阴沉,抽出了剑来,那红衣男子妖冶一笑:“陛下何必这般心急?奴才是知道陛下的身份的,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会对陛下如何的,奴才要的,是陛下身后那个人。”

洛棯轻轻冷笑:“你既然已经知道朕的身份,你就应该知道“”你在这里把朕岚下来,意味着什么?”

“陛下言重了,陛下身后的人是我家逃出来的家奴,陛下不会连我们的家事也要插手吧?这似乎有些过分了。”红衣男子轻笑着,眯着眼睛看着洛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