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边好像有人。”有一人瞥见了奔驰而过的飞行船,传音给了带头之人。

“里面气息如何?”这个英俊男子谨慎问道,并没有冒失的就上去喊打喊杀。

“这个…小的感受不到。”观察之人吞吞吐吐的说着,有些后怕的看了那速度不缓的飞行船一眼,英俊男子闻言也是打消了一起拦下的念头,继续与寂琴打斗起来。

寂琴磨牙,“尊重一下人行吗?”还在打斗着呢,没必要这么轻视他,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一个飞行船上吧!

“对于你,还是算了。”英俊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眉宇间有着狂傲,却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反感,只是…寂琴看了,怒火一下子就上去了。

他提起宝器砸了上去,掀起一阵阵泥沙走石,“你丫的!”

“嘭——”

就在寂琴对英俊男子出手之时,那辆飞行船不知怎么的,蓦地从空中被一股巨大的力砸了下来,在地面上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巨坑!

英俊男子出手抵挡了一下便是略挑眉,“有戏看,暂时别打了。”

寂琴感受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也将宝器收了回去,虽说他与此人第一次见面便是打了一架,但可谓不打不相识,此人也没有真的想要出手取他性命,他没必要弄个你死我活。

“公子!”

从空中窜起一个天蓝色身影,为一个长发少年,银眸斑斓着万物,似乎只需轻轻一眼便可让万物复苏。

他语气微凉,浅斜着,深处挑了丝着急。

蓦地,将目光射去另一边,“作为邕州之人,连待客之道都不会,不如让我来教教你…”

出手之人是一名身穿青色盔甲的男子,他短发齐肩,根根粗壮,面容如刀削般,说不出多么英俊,但也不丑陋,目光里是对不容之人的冷意。

“只是检验一下你有没有进入邕州的资格罢了,免得进去丢了性命!”盔甲男子冷冷说着,似乎只是秉公办理,毫无私心。

他说的也没错,像商弋这般大摇大摆进来的,的确是会被误认为是家中宠坏的纨绔少爷,无法无天。

花雪月不再多语,足尖一点,来到跌落的飞行船旁边,看到了那一抹雪白。

其实商弋并没有受伤,那名男子早就躲在暗处,出手时太快,以至于她脑子发现了不对劲却来不及采取措施来应对。

拍了拍衣袍掉落的泥土,依旧是一尘不染,商弋的墨发随着她缓慢的动作流淌而下,似绸缎,如瀑布倾泻,她抬眸,将飞行船收回。

“阁下是?”

语调轻柔温和,似是一名翩翩有礼的贵胄公子。

纵然没看到商弋的容貌,也可得知此人面容不凡,盔甲男子语气松懈了一丝,回道:“州主麾下的无名小卒,见笑了。”

“原来如此。”商弋不急不缓的抬起头,让盔甲男子视线一乱,“雪月,动手吧,不过是一名无名小卒罢了。”

寂琴听到此话有些哑然,盔甲男子说他是无名小卒,这家伙真以为他是无名小卒了?

也不知道这个白衣公子是真的傻还是故意的。

花雪月笑了笑,唰的化为

残影,一脚踹了过去!

盔甲男子只觉得腹下一痛便倒飞出去,简直是太快了,根本没察觉到花雪月是何时出的手,而且,花雪月的那一脚似乎是简单至极,又处处透着不凡,甚至没动用任何灵力。

体修?

花雪月见盔甲男子倒飞出去,身影倏忽的出现在他的上方,又一脚踹了下去!

简单,直接,暴力!

“公子,需要杀了他吗?”对商弋天真的一笑,花雪月将盔甲男子困住,询问着。

“既然来了这邕州,一来就杀人似乎不太好。”商弋细细的想了想,眸光亮如云,手腕上血红玉镯愈发亮眼,“走吧,放他离开!”

点头,花雪月一把放开盔甲男子,对他露出一个无害又无邪的浅笑,“那,一路保重!”

两人不顾其他人惊呆了的眼神,潇洒的往前,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寂琴愣愣的看着,须臾才回过神,“那厮是谁?”

“他打了州主的管家。”英俊男子笑道。

脑海里闪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寂琴只是埋下心底,“够漂亮,看着真让人热血沸腾,想料也是个大家族子弟,天才就应该像她那样才对。”

“如果你想死的太早的话。”凉飕飕的飘来一句话,英俊男子似笑非笑,“身边的一个跟从都那么天才,也有着实力,那此人…远远不是你我能够冒犯得起的。”

“你总算开窍了。”寂琴一笑,英俊男子眉毛松了松,“我们的打斗貌似还没结束,继续吧!”

“什么?别公报私仇啊!”逃窜的声音响起…

邕州,战乱四起,到处可见尸体,邕州在十大州中算是最弱的一个,至于州主为什么能够保住邕州多年,那也是因为邕州之人很团结,不像其他地方,充斥着血腥与暴力。

可惜,这种平衡很快被打破,目前的邕州人心惶惶。

“这什么鬼地方,寸草不生的!”花雪月一路铲平着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修士,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警惕着看着周围,商弋手持地图所以没有迷路,只是…由于战乱原因,这地方实在是乱,一路上他们已碰到了不少活春宫。

大发慈悲救了几个,看的不顺眼的也置之不理,毕竟这种事太多了,他们并没有时间去同情。目前这种情况,不论男女,只身行走都是很危险的。

“公子,那头灵兽有可能是独曦,所以您才会来,对吗?”尽管心里猜测,但还是不够确定,花雪月撇嘴问了句。

“嗯,我可以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不过他过的不错,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急。”慵懒缓慢,商弋迈着步,在这危险之地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不急不慢的。

花雪月无语,真不知道主人这幅淡定如常的心态是怎么养成的,难怪那些人看了就觉得被气的牙痒痒,皇上不急太监急可不好受。

“现在我的资料一定已经呈到了州主手上,想必马上就会有人过来请人。”

商弋摘了片树叶,州主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出关于她的半分消息,为了弄清她的底细,肯定会派人来请,更何况她伤了州主的人,怎么着州主也不会置之不管此事。

“公子,我好饿。”可怜兮兮的说着,花雪月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之意,他基本上是靠吃灵物进阶的,近些日子什么都没吃,都有种自己是不是吃斋了的感觉。

“拿去。”手上出现了如同水母一般漂亮的灵物,浮在空中,晶晶闪闪,让花雪月眼睛一亮,“这是…似冰?看样子味道不错。”

一口咬下,清香敷来,的确味道不错。

手指撩过花雪月的天蓝长发,商弋看着他,“花月,你是什么神兽?”

上古神兽种类繁多,只是到了近代几乎已灭绝,也就剩下了十几种,不过,神兽中的血脉也有高有低。

花雪月吞下后,眨了眨眼,“天灵凰,简称凤凰祖先。”

“咳咳…”商弋失笑了一会,没想到花雪月来历如此之大,天灵凰?那种可怕的生物,不是已经灭绝了么?

花雪月没有遮掩,道:“我是世上最后一个天灵凰,并不是什么神兽。”

神兽也只是在天灵凰灭绝之后才有的,传说天灵凰是不受天道管辖的一种生物,可穿梭于各种小型世界,与其他天道地位平等,有一些天道甚至还保护天灵凰,不过这种横天高贵的生物,却因为一场灾难灭绝了。

具体什么灾难,没有人知晓,本来商弋也以为天灵凰灭绝了的,毕竟太逆天了…

而现在,雪月却说,他是天灵凰?花雪月不会说谎,他也没有必要说谎,商弋除了微讶还是微讶,她蓦地响起,银瞳似乎是不存在的。

因为传说中的天灵凰便是银瞳。

“这么说,你的血脉比我还高等。”轻笑一番,并没有因为花雪月是天灵凰便由此疏远,也没有去问他为何会出现于一个下界之中。

花雪月感受到了商弋的语气无变化,眸色一亮,嘟囔道:“在雪月心里,主人是最厉害的,无人能比。”

血脉这东西,他的确是得天独厚,不过…最重要的,是灵魂。

“莫要再唤我主人了。”商弋笑着,带了些认真,“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不是仆人,我也不是你的主人。”

“诶?”花雪月那银色瞳孔微张,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悦耳软棉,流婵娟咏。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阿弋?”轻轻的,有些低喃的味道,也同样小心翼翼,似是试探,天蓝长发少年面色带着暖意,也似乎准备接受被拒绝。

“我现在是临妗之。”商弋揉了揉他的长发,白衣缥缈,“没人的时候随你。”

花雪月的眸光亮了起来,眉飞色舞的看向她,伸出手来,精致的脸上充满笑意,闪过狡黠,“阿弋,求抱抱。”

这下子商弋愣了下,看了看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比了比,好像是花雪月高了一点…

她将视线转移,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长高了。”

花雪月默默的放下手。

这是哪跟哪?明明是阿弋你易容的不彻底…

不过花雪月也知道的确如此,商弋易容后的身高并不矮,他面带委屈,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天真纯粹的眸子对着商弋。

“阿弋,我比你可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