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兽想好了么?”商弋明显不想去回答这个似问非问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重点。
“几成把握?”东沫不会真的把所有希望全部放在商弋身上,她顶多是想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商弋看样子重伤未愈,又是一个筑基修士,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商弋思考了一会,在东沫会以为她给出正确的答复的时候商弋却是淡淡道:“没把握。”
东沫听到对话突然间笑了起来,然后似是喃喃自语: “还是一样的随意啊……”
因为东沫的声音较小,而且这个地方隔绝神识与灵力,所以商弋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看见东沫的唇瓣动了动,嘴边闪过一丝自然的笑意。
“我有一个计划,可在几分钟之内出去,敢赌吗?”东沫笑道,身上的锁链因为她的动作摆动而发出咔咔的声音,仿佛又束缚的更紧了些,而东沫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种变化,抬头看向商弋。
既然能在几分钟之内逃出去,那么必然是很危险的了,说是赌也不足为过。不过却是拿自己的安危来赌。
“既然能出去,那为何不赌。”如东沫所料,商弋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富贵险中求,早日出去反而更好一些,若是落到宫玫手中恐怕就不会好受了。
“宫玫应该在找你。”东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你在外面是否有援助?”
商弋想了想,知道她在这里的除了宫玫一行人应该只有伊鸠了,不过伊鸠看样子不像是喜欢救人的人,更何况两人关系不熟,恐怕是很难让伊鸠来救她…而且她并不是那种坐等救援的人。
“没有。”
“呵呵…”东沫笑了起来,“这样就好办了。”
“无人阻扰,你是一名筑基修士,浑水摸鱼的话可能会更好一些,而且…据我所知你的灵根是万里无一的幻灵根,可以扮成我的样子混淆视听。”
“如果你担心我出尔反尔丢下你自己逃走,大可用幻术窥探一下我得内心,我不会反抗的。”东沫缓缓说道:“我暂时无法动用灵力,从里面破不开这个牢笼,但从外面可以。”
细细思考了一下东沫有些乱的话语,商弋理通了之后便觉得此方法可行,狐假虎威。
“使出你的最强攻击。”东沫的声音里有着期待,她有些好奇商弋的修为实力到了何处,多日未见,以她的猜算,商弋应该比以前要强了许多。
“无需最强。”商弋淡淡道,然后凭空抽出一张白纸,那张白纸在她手上显得平白无奇,白皙的手微微炫光,血色妖娆。
她轻轻一挥,在纸上写上了‘破’这个字,猛地掷出,砸向前方的铁牢!
“哗啦——”
一阵响动与动**传来,牢房里震**不已,上面的一些破碎的石块全部倾斜而下,纷纷扬扬,凉飕飕的风,此时也划过商弋的脸颊,地牢上方突然裂开而来!
见此场景,东沫轻轻一皱眉,一改刚才平静的态度,猛地扯断了囚禁着她的铁链,一把抓起商
弋!
“不好,这里要塌陷了!”
金丹期修士的速度固然是快的,但是再快也比不上临空直下的碎末铁板。
来不及了!
东沫一咬牙,身上灵力闪动,撑起了保护罩,与此同时,商弋也使用青莲步法,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那些震落的石块。
待两人有惊无险的脱离了危险之地,东沫却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蓦地吐了一大口血,气息有些不太稳定。
“哇!”东沫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被囚禁时因为脑袋昏沉所以对痛苦的感受没有那么清晰,现在脱离了那种感觉倒是让疼痛放大了十倍,火辣辣,却又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吃下吧,可能对你疗伤有用。”商弋倒出一些丹药,选了几颗恢复灵力的递给了半跪着的东沫,却没有扶她的打算。东沫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需要别人这点多余的帮助。
接下丹药,东沫的眼眸闪了闪,哑声道:“如果今日在这的不是我,你也会选择与他合作么?”也会送与他丹药?
商弋虽然疑惑东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但也没多想,回答道:“能让我出去的,自然是合格的合作对象。”
听到回答东沫似乎眼神暗了暗,然后沉默着将丹药吞下吸收,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帮我把关,我来吸收这些药力,宫玫不出多久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的,我们尽量要快。”
说完东沫便闭眼打坐,不再去看商弋了。
商弋自己也受了伤,于是将手中其他的丹药吞服,她不需要打坐,所以对于药力她吸收的很快,可以省去打坐这个环节。
一层层乳白色的光包裹在两人的周边,像是镀过一层金边,包成了茧一般,一围一围的缠绕,像是隔绝时空,温和无性的灵力进入丹田,治疗着体内的创伤。
大概过了几分钟左右,东沫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里划过一道光芒,暗自握了握手,觉得充满力量。
没想到商弋的丹药如此好用,换做是半成品的丹药若是要恢复她身上的伤估计得几天时间,而用商弋的丹药却只用了几分钟便恢复了七七八八,虽说多日以来的暗伤并未恢复,但是这也足以让人觉得惊喜!
难道商弋的丹药是真正的丹药?
东沫瞳孔一缩,看向睁开眼睛的商弋,见东沫的目光有些怪异,商弋顿了顿,以为东沫是在怪她大意不去把关便淡笑了笑,“并没有人来,我虽是在吸收药力但却没有陷入打坐,所以就算是有人来了也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谁料东沫却摇了摇头,“这丹药…是你炼的?”
“东神兽觉得是便是吧。”商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商弋这样说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直接告诉东沫有些不妥,尽管东沫心里有七八分肯定她是丹药师。
丹药师啊,这个尊贵的职业,对于现在的商弋来说却是一个麻烦。
她已经有了不少的仇敌,若是又惹来别人的觊觎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未必
能够全身而退。
“你是个天才。”半晌,东沫才吐出这一句话,能让东沫说出这句话,实属难得。
商弋礼貌的笑笑,一挑眉,“谢谢。”
东沫默默的站了起来,她自认天赋不如商弋,五国之中,她最先降世,却是五大神兽中实力最弱,天赋最差的一个,所以她的出生并没有引起轰动,甚至东方国直接将消息隐瞒了下来。
东方国虽然敬她,但是心里始终是有顾虑的,毕竟她的天赋不是太出众,万一其他国家的神兽降临,一对比之下谁强谁弱就见晓了,那么到时候东方国就处于弱势,对东方国极为不利。
所以说,她的存在,就和多了无所谓的皇子皇女差不多。
东沫的神识在这里无法伸展的开,她皱了皱眉,“宫玫应该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她按兵不动可能是有什么把握,我的实力在这里伸展不开,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出去!”
“东神兽的意思是说,任何人在这里能力都会被受到限制吗?”商弋突然出声,眉目间闪过淡然的笑意。东沫听到她的声音点了点头,“没错,任何人都会受到限制。”
“那么,请君入瓮不就好了?”一挥衣袖,商弋心里有了另一番计划,她将纸片古器收入白玉指环,眉眼弯了弯,温和无害至极。
“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东沫意外的看她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商弋会说出这种话,随即又摇头,叹道:“宫玫已打算按兵不动就不会来这里,我们被困又怎么去引他们?”
“有一个人可以让宫玫不计后果的前来,即使知道是陷阱。”商弋往前走着,时不时的在墙壁上敲打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放空。
“宫倾焕?”如果说刚才东沫惊讶于商弋的思维,那么现在便是欣赏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能够说出来的话!
十六岁的筑基后期,又是一名丹药师,不仅如此,还是一名幻师…这家伙生来就是气死人的吧?
“我东沫对天起誓,绝不透露一丝不利于商弋的消息,否则,死!”东沫刚说完话,她的脚下的契约阵形成,一丝若隐若无的联系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断,商弋见此笑了笑,“东神兽做事的确让人放心。”
对天地起誓,违反的话自会有天道惩罚,更何况东沫还是以自己的生命起誓!
修为越高,天道对其束缚力就越小,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出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只是,无论如何,发誓还是会让大多数人忌讳。不过重要的是,随着修为的增高每次晋级时会难上加难,稍有不慎便可能身死道消,以前的种种全部前功尽弃。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东沫算了算时间,“你打算怎么引出宫倾焕?”
商弋与宫倾焕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并不知道,她比较好奇的是商弋怎么引出宫倾焕。
如果商弋认识宫倾焕,那么为何在遇到危险时不去求救反而在这里苦苦挣扎呢?还是说商弋她有把握所以才不去求救,亦或者…商弋并不认识宫倾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