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府,某汽车餐厅。
餐厅里的人不算很多,只坐了差不多三四桌客人。靠近窗口的位置,一名青年正在四处观望。
这个人就是参与刺杀霍东升行动的志阳,他穿着一件半袖T恤,带着鸭舌帽,正慢慢品尝着杯子里的免费咖啡。
他看上去在享受咖啡,但眼睛却透过窗户打量着每一个来往的行人。
“服务员,”他伸手喊着女服务员,指了指空了的杯子:“再来杯咖啡。”
服务员拿着咖啡壶走过来,把志阳的杯子灌满。
志阳端起咖啡杯,刚喝了一口,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叮叮当当!”
店门被推开,门上的风铃被撞响。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带着墨镜,围着口罩,大步走向志阳的位置,弯腰坐下。
“为什么选这种地方……人太多了。”墨镜男子低声说道。
“这种地方,才没人注意。”志阳淡淡地回。
墨镜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拿出一张白色的票据,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推给志阳。
“船票。”他压低声音道:“去七号码头,有一艘银色快艇,坐他的船上岛。到了上面,有个叫琼斯的军官会在岸上等你,他会带你去见你想见的家伙。”
“谢了。”志阳点点头,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扔到桌子上。
墨镜男子拿起纸袋,用手捏了捏厚度,然后迅速把纸袋塞进怀里。
“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了……”他站起身,压低声音咆哮:“下次别再找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迅速离开了餐厅。
志阳则不慌不忙,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后,才擦擦嘴,然后站起来,把小费放在了桌子上。
……
夜晚,闸岛。
一艘快艇破开平静的海面,向着岛后侧的小码头开了过来。
而在码头上,一艘绿色的军用吉普停在那里,车上坐着一名白人军官,正向四周张望。
快艇慢慢靠岸,志阳灵活地跳到岸上。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走向吉普车。
等志阳上了车之后,坐在旁边的琼斯军官并没有看志阳,而是指着放在座位上的一套军装,低声道:“换上。”
志阳也不废话,立刻脱掉衣服,换上那套军装,打扮成一个普通大兵的模样。车子随后缓缓发动,驶向岛内。
大概十分钟后,车子接近了防卫森严的闸岛监狱,透过窗户,志阳能看见围墙上来回走动的士兵。而四角的探照灯,正有规律地照射着四周。
有琼斯带路,车子顺利进入监狱,一路上畅通无阻。所有守卫见到这位白人长官,都立刻行礼,随后抬起栏杆放行。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监狱后门通道的位置,志阳跟着琼斯一起下车。
“跟着我。”琼斯话很少,他甩下一句话,然后带着志阳,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通道。
连续穿过好几道铁门之后,琼斯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对着志阳一点头:“进去吧……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多谢。”志阳打开门,里面是个用来探视的房间。一扇玻璃墙把房间隔成了两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玻璃墙对面。
志阳走过去,坐在老头面前,对方明显愣了一秒,然后才缓缓说道:“我不认识你。”
志阳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墙上并没有安装摄像头,这才看向老头,微微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多接触几次就认识了。”
老头轻轻一皱眉,问道:“你哪个方面的?”
志阳压低声音:“青衣局……”
……
龙城,全统局门口,柳枝随风摆动,各种办公车辆来回穿行。
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余明远闭目养神地坐在驾驶室里,正吧嗒吧嗒地抽烟。
一根烟的功夫,大门敞开,苏天御孤身一人迈着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越野车旁边,拉开副座的门坐了进去。
“找我干嘛?”苏天御看向余明远,轻声问道。
“跟你打个招呼。”余明远把烟头弹出窗外,然后说道:“华工会这条线我来追,你那边别动。”
苏天御一听,立刻追问:“你搞到哪一步了?查清楚他们为什么跟赵岩见面了吗?”
“这个暂时没查到,”余明远摆摆手:“不过已经有些头绪了。我就是跟你嘱咐一句,你那边的人千万别动,不然容易跟我这边起冲突,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
苏天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说道:“你搂着点……别搞得太过。”
余明远笑了笑:“行,你放心。”
听到这话,苏天御才伸手拉上安全带,然后道:“走吧,找地方吃点。”
“行,我请你。”
……
圣保市,某公寓内。
黄培山洗了个澡,然后挺着大肚子,光溜溜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直奔卧室而去。
在卧室的**,躺着个年轻姑娘,她看见黄培山,脸上立刻露出要收费的笑容:“药片都擀碎了,不噎得慌,喝吧。”
黄培山也是个直爽的人,伸手一指旁边两米高,三米多长的柜子说道:“去吧,自己挑一件,把工作用具也拿上。再插根尾巴,我喜欢毛茸茸的感觉……。”
“早说啊。”姑娘起身去柜里拿道具。
黄培山微微一笑,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擀碎药片,准备像小猛牛一样,干到凌晨四点。
“滴玲玲!”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黄培山接起电话,语气略微有些不爽。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会长,监狱那边……有动静。”
“监狱?”
“对的,那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电话内的男子轻声说道:“您看,您是回来一趟,还是让那边的眼线直接联系您?”
黄培山搓了搓脸蛋子,抬头喊道:“行了,别拿了!”
“啊?”姑娘怔住。
“我现在回去!”黄培山挂断手机,起身说道:“我得走,明天再说吧。”
姑娘拿着个十几厘米长的棒子,迈步走过来:“你也别太累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拿了。”
“……那我自己待着不也没意思嘛!”
“艹!”黄培山愣了三秒,动作利落地换好衣服,就快步离开了乐园,并且给霍东升打了个电话:“会长,我这边查到一点消息了。对,就是青衣局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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