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月素衣没有想过,她这身打扮虽然能够震撼凤百里与常欣凝,甚至可能引起原本摇摆不定的凤百里改变心意。
本来,月素衣今日就没打算能够安安稳稳的吃一顿饭,所以当到了皇宫,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像是个金色的牢笼,她竟也觉得有些压抑。
“王爷、王妃,跟着我来吧。”月素衣和凤千寒下了马车之后,有个宫女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那宫女看见月素衣的时候,眼睛也止不住的往她身上瞟,看来这个宫女之前也是见过苏暖烟的,所以才会这么惊奇的望着她。
“前面带路吧。”月素衣无视了那宫女望着她的眼神,冷着声音让宫女让前面带路。站在月素衣身旁的凤千寒看了一眼,便跟上月素衣的脚步,将她的手挽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啊,别走这么快。”凤千寒倒是比月素衣更担心这次的鸿门宴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看月素衣这模样,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
第一次被凤千寒这样拴在身边,月素衣倒是听话了一次,她挽着他的手,跟在那个宫女的身后,绕过御花园后终于走到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地。
“钦秀宫?”月素衣站在钦秀宫的宫门前,扯着凤千寒的手却不想怎么进去。看到钦秀宫三个字,她就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在这里她可是有着不好的回忆。
“王爷王妃请进。”可是那个宫女可没有打算放过月素衣和凤千寒,她走在他们的前面,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月素衣皱了皱眉,看到钦秀宫的时候,她便觉得今天她的决定会是错的。
“来都来了,还怕些什么,他究竟是皇帝,再不满意我们,也不可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对我们做些什么的。”像是看出了月素衣的担心,凤千寒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要是不愿意来,你便说,我就是顶着罪我们也可以不来的。”
月素衣面对凤千寒的好意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凤千寒和月素衣两个人就走进了钦秀宫。
钦秀宫里,常欣凝和凤百里两个人,一
个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严毕露,一个人穿着淡金色宫服,甚至压过了蓝彩蝶的百鸟朝凤服。他们坐在一张可以说是摆满了满汉全席的桌子边上,放着四副碗筷,就等着凤千寒与月素衣来了。
等到雪凝将月素衣与凤千寒两个人请进来的时候,凤百里与常欣凝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先前来通报的宫女便说了,真的是好像苏暖烟姑娘,这话可是说到了凤百里与常欣凝的心坎里去。
“臣凤千寒见过皇上、惠妃娘娘。”
“臣妾素衣见过皇上、惠妃娘娘。”
凤千寒与月素衣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般,请安的时候,两个人的话几乎都要重叠到一起去了。
而这个时候,当月素衣抬起头来,以最平淡的眼神望着凤百里与常欣凝的时候,她的这身与苏暖烟相似的打扮与发髻,几乎是让两人瞬间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阿暖?”再次听到凤百里叫出这个名字,凤千寒的心底十分复杂。凤百里望着月素衣的眼神好似与当初一般,他们都还只是皇子,阿暖还只是大将军之女的时候。
只是,凤百里那明黄色的龙袍却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凤千寒,他们回不去了。
而一旁的常欣凝在看到月素衣的时候,脸色更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她听到凤百里这么叫月素衣的时候,怨恨的神色又重新浮现在了她的眼中。
“皇上在叫谁?”倒是月素衣,很满意的看到凤百里与常欣凝的这般反应,也不枉她今日这般打扮许久了。
被月素衣这么一提醒,凤百里也醒了过来,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苏暖烟,不过是凤千寒的王妃月素衣罢了。只是这月素衣,穿的这么像是苏暖烟想要做些什么,故意的吗?
这些疑问在凤百里的心底生根发芽,但是他却也不打算问出来,换上了平时皇上该有的友善笑容道:“王兄,王嫂还请坐,都怪我疏忽了。上次一别,可令皇弟我甚是想念啊。这不,惠妃也告诉我,说是想念王嫂了。”
“皇上言重了,能够得到皇上的挂念,是我与素衣的福分。”凤千寒的客套话
倒也是说的足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怎么也不像是兄弟一般,反倒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是我斗胆请皇上宣二位进宫的,上次我找来了王嫂,还没聊上两句王嫂就挂念王兄,便回去了,可是想死我了呢。”常欣凝也陪着一起唱戏,若是外人听了还不知道这惠妃娘娘与贤王妃是有多好的交情呢。
月素衣面对常欣凝的热络,只是难得的不板着一张脸,微微的扬了扬唇,“多谢惠妃娘娘抬爱了。”
凤百里在月素衣说话的时候,便一直紧盯着她不放,她那张脸实在是太像是苏暖烟了。他若是没有仔细瞧,没察觉到月素衣那清冷的性子,怕是他便认定了眼前之人便是苏暖烟。
今日,请来凤千寒与月素衣,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
“来来来,王兄、王嫂,我敬你们一杯。今日这满汉全席,可是我命欣凝准备了许久的。”凤百里唤来雪凝将四人的酒水满上,在路过月素衣那边的时候,她却停顿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凤千寒和月素衣还是注意到了,两人同时心底一冷,知晓今日来便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凤百里与常欣凝朝着凤千寒与月素衣两人举杯,前者两人都是一干而尽,没有留下一滴酒。而喝完了之后,凤百里露出一个微笑,望着举起酒杯的凤千寒与月素衣,道:“怎么,王兄王嫂不卖我这皇弟一个面子,不肯喝吗?”
常欣凝见到雪凝刚才已经将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药放入了凤千寒与月素衣的杯中,她倒也不是害怕两人发现,今日,她与凤百里设宴的目的便是在于此了。
月素衣掂量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心底突然还想到刚才凤千寒说的话,“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对我们做什么的。”
凤千寒啊,你的性子就是太温和。
月素衣将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也压下了凤千寒想要端起酒杯的手,她倒也不惧怕凤百里,便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皇上,臣妾不是不敢喝,臣妾只是怕那宫女的手不干净,喝了,怕是我夫妻二人便陪不了皇上与惠妃娘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