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节 危机
易寒应道:“送给你啊。”
青凤应道:“好吧,反正也用的上。”说着望向易寒笑道:“你真细心,竟连这种东西也备了。”
易寒淡道:“不就是一个香囊。谈不上细心。”
青凤讶异道:“香囊,你自己闻闻看哪里香了。”说着露出很感兴趣的笑容问道:“易寒,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易寒好奇道:“不是香囊吗?”
青凤应道:“当然不是!”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青凤好笑道:“这东西是女人用的,男人却永远也用不着。”
易寒着急道:“到底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清楚一点,省的让我乱猜。”
青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朝自己小腹下面指了指,说道:“这绣囊是放在这里的。”
易寒脱口应道:“祛除异味?”
青凤顿时扑哧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强忍着笑意道:“好吧,我服你了。”
青凤越是如此,易寒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直说啊,不要拐弯抹角的。”
青凤笑道:“你真有趣。”
易寒无奈道:“算了,我问别人就是。”
青凤笑道:“为了让你不遭殃,我还是告诉你吧,这锦囊内装的是炭粉和银丹草的粉末,吸血祛除异味用的,明白了吗?”
易寒惊讶道:“你是这锦囊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东西。”
青凤微笑点了点头。
易寒惊讶道:“那为何做的如此精致漂亮?”
青凤淡道:“以美遮污的道理你不懂吗?”
易寒道:“原来如此。”女人的月事本来是男人比较忌讳的事情,可是这样一来就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在意了,且增加了些隐秘的趣味,赞道:“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东西,真是聪明。”
青凤笑道:“说起来你不会相信,发明这东西的是一个男人。”
易寒笑道:“早些时候我还想把这个当做小礼物送给别人,实在是......”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青凤笑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对恋人,他们十分相爱,男人对女人十分照顾,生活之事无论巨细都十分上心,有一天......”
两人说着说着竟聊起一些紫荆国的风土人情,趣闻故事来,说着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三更,易寒困得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早了,还是睡下吧。”
青凤点了点头,主动为易寒宽衣道:“今晚,我来侍枕。”
易寒困得只想早点睡下,却没有想太多。
两人和衣而睡,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木**,由于有些挤,青凤只得缩在易寒的怀中,一开始还有些调皮的轻轻抚摸易寒的手,一会之后在温暖和困意的双重下却睡了过去,她今天已经等得很累了。
隔日,易寒返回席府,米怜仙过来找他,易寒却在呼呼大睡,在米怜仙硬生生叫醒了之后,在听了米怜仙讲述来意之后,易寒懒洋洋道:“我今天不想出去,只想在屋内睡觉。”
米怜仙不悦道:“你怎么这般懒惰,却强行将易寒从**拉了下来。”
易寒只得下床穿上衣衫,米怜仙也不避嫌,看着易寒道:“你是不是半夜出去做贼了,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易寒穿上衣衫之后,问道:“你想去哪里呢?”
米怜仙道:“是我问你想去哪里才对。”
易寒苦笑道:“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今天哪都不想去。”
米怜仙道:“我先带你出去吃饭吧。”
易寒道:“这个可以有!”
两人走出米府打算找间酒楼用餐,刚走出门口,便看见府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着一顶“刚马”,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上前问道:“是易先生吗?”
易寒好奇的点了点头。
男子尊敬道:“先生请上马,我家小姐有请。”
易寒问道:“可是才三小姐?”
男子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易寒道:“我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空闲。”
男子道:“先生,我们早早就在这里等候,好不容易才等到先生出来,请先生莫要推辞。”
易寒看着米怜仙说道:“这样吧,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去赴才三小姐的约。”
米怜仙一脸不悦喊道:“不行!”
易寒道:“好吧。”突然说道:“对了,我房间桌上有个包袱,你去把我拿出来。”
米怜仙听易寒肯妥协,也没多想,笑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拿。”说着匆匆返回去拿东西。
待米怜仙进入府邸,易寒对着男子道:“我们快走吧。”
男子心领神会一笑,让易寒上了刚马迅速离开。
米怜仙回到易寒房间,见桌子上空空如也,立即恍如自己上当了,快速追了出去,走出府门,却哪里还看的见易寒的踪影,气的原地跺步,怒骂道:“你有本事,就永远都不要再遇到我。”
却是被气的一肚子火,再这样下去,可是要输了,这易先生对她却好像一点意思都没有。
易寒实在不想跟米怜仙纠缠,他本来烦恼就够多了,能离她远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一会之后,刚马停了下来,只听那男子道:“先生,到了。”
易寒下了刚马,却看见眼前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府邸,凭才家的财富要建造一件如此奢华都府邸都是能够办到的,但是智者懂得低调,明哲保身,最忌讳风头过盛。
易寒在男子的带领下走进府内,府内建筑布局处处平凡,没有过分引人瞩目的地方,可越是如此,却越是让易寒感觉一种稳如泰山不倒的感觉。
男子领着易寒走进大厅坐了下来,府内婢女奉上香茗之后,又姗姗而已。
一会之后,才三小姐走了进来,比起昨夜却更是精心打扮一番,一身罗衣纱裙,头戴簪饰,珠光生辉,娇躯散发着娇媚的芳情。
易寒起身笑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是更加动人了几分。”
才三小姐笑道:“谢先生夸奖,先生快请坐下。”
两人坐了下来,客套几句之后,易寒笑道:“不知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今日我要告诉先生,他的身份背景。”
易寒笑道:“小姐请说。”
才小姐道:“他叫所格图,所姓乃是紫荆国九大姓氏之一,所格图更是出身所姓正脉。”
易寒从书中了解到,在紫荆国的姓氏,有正脉和旁支,正脉一直保持有姓氏所代表的尊贵地位,而旁支只保留姓氏,就似皇族一般,只有一脉传承为帝,余者却渐渐没落分散,你的祖先是皇亲国戚,可是三代之后,最多沾上一点边而已。
易寒点了点头,才三小姐继续道:“这所家乃是一大族,这所格图更是家族中出类拔萃的人物,现职紫荆皇城禁军统帅。”说到这里停下看着易寒的反应。
易寒问道:“不知道这所格图年纪多少?”
才三小姐道:“刚过三十。”
易寒道:“那可以算年轻有为,难怪才三小姐对他如此盛赞。”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莫不是感到压力了。”
易寒笑道:“面对如此俊才,压力当然会有,怎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此俊才,才三小姐却不愿意与他蒂成良缘呢?”
才三小姐笑道:“不瞒先生,才家与所家素来交往亲密,两家人之所以会撮合这门亲事,却想亲上加亲,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却非我所愿。”
易寒心中明白,政治联婚一直是保家族长盛不衰的手段之一,笑道:“才三小姐不喜欢这所图格。”
才三小姐笑道:“我一直把所图格当做兄长看待,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意思。”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算青梅竹马,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实在可惜。”
才三小姐笑道:“正是因为这当中有许多无法出口的难处,所以才请先生帮忙。”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你家中的长辈听到风声,一定会抗拒我和你的交往吧。”
才三小姐道:“当然,先入为主,他们心中的良婿早就认定了所格图,其他人却一定会心生抵抗心里,不过所格图这人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过骄傲,骄傲到近乎自命清高的地步,只要让他感觉到他比先生不如,一定会主动放弃,到时候家中长辈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易寒道:“再说说这所格图吧。”
才三小姐笑道:“其母乃是皇亲国戚,与当今女王乃是表亲,所格图九岁时与其母进宫,当时蒙女王陛下喜爱,被认作义子。”
易寒笑道:“你是说女王陛下乃是所图格的最大后台。”
才三小姐笑道:“不得不说,所图格这些年平步青云,虽是他才能过人,这层关系却有一定的原因。”
易寒笑道:“看来这个情敌可真是来头不小啊,我想不出来我有什么能比的过他。”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莫要灰心,先生虽身份背景比不上所格图,但先生却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便是睥睨天下的气势,极傲之人,心里越是敏感脆弱,先生只需在气势上压住所格图便可,他必会自觉形秽而让步。”
易寒笑道:“看来才三小姐对所格图是十分的了解。”
才三小姐应道:“如早些时候先生所说,我们青梅竹马,彼此深知对方性情,也确实,年轻一代中没有人能盖过他的风头,所以才养成他骄傲的性格来。”
易寒笑道:“那子凤怎么说。”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玩笑了,所格图如何能与尊公主相比,尊公主此等人儿百年难出一个来,我说的是男人。”
易寒“哦”的一声,心中已经有数。
才小姐笑道:“先生,说再多却不如一见,只要见到了所格图,先生心中自然能够衡量。”说着笑道:“先生,我陪你在府邸转一圈吧。”
易寒露出讶异之色,才三小姐低声笑道:“我与先生走的亲近,这风声必然会传到所格图的耳中。”
易寒领会,莞尔点了点头。
两人招摇过市并行在府邸游玩起来,落在别人眼中却感觉两人关系亲密,逛了一会之后,才三小姐问道:“先生喜欢珍稀古玩吗?”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有什么珍藏吗?”
才三小姐笑道:“我领先生到藏宝阁一观吧。”
一会之后便来到才三小姐所说的藏宝阁,只见阁内珍宝无法,琳琅满目,看的易寒是目不暇接,惊叹不已,易寒每拿起一物,才三小姐便介绍其年代来历,这可真正算的是藏宝阁。
易寒突然看到一个角落悬挂着一副画作,却不由自主的朝那副画走了过去,才三小姐见了易寒举止,说道:“这幅画作画的是大东国金陵城的莫愁湖畔,虽年代并不久远,但却是一佳宝。”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奇妙啊!”这幅画却是当年他在莫愁湖畔与骆展才比画所作,后赠于傅作艺,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到千里之外的紫荆国。
才三小姐朝画看去,说道:“此画确实精妙,便是不知道年代来历,却也让人忍不住收藏,视若珍宝。”
易寒却摇了摇头道:“不,算不上精妙,骄气太盛,一看便知未经岁月沉淀之人的手笔。”十年之后,再看自己的作品,易寒却有自己一番感受。
易寒道:“才三小姐,这幅画可否赠送于我?”他突然想要这幅画,却想把这当做人生的自鉴。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这阁内珍宝无数,先生为什么就独独要这一幅画呢?”
易寒笑道:“珍稀贵重却不如好也,这幅画在这藏宝阁中虽算不上珍贵,却惟独让我喜欢不已。”他找了个说辞,却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所作,想要物归原主。
才三小姐笑道:“易先生,这幅画是所格图赠送于我,我若将其赠送于先生......”
易寒忙道:“那算了。”
才三小姐笑道:“正是如此,我越是要赠送先生不可。”
易寒笑道:“为何?”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请看此画。”
易寒望去,笑道:“有什么稀奇的吗?”
才三小姐笑道:“此画景色茫茫朦胧,全画只有一笔是清晰的,便是这画中的一个女人,我猜这是一幅深情之画,所格图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赠送于我,向我表达眼中只有一人的情意,他若知道我将此画赠送给先生,会作何感想呢?”
易寒哈哈大笑道:“你们可真会猜。”
才三小姐见易寒不以为然的模样,问道:“那先生认为呢?”
易寒哈哈笑道:“我跟才三小姐是不谋而合。”若说出不一样的看法却必须解释一番,他可不想解释。
易寒收下了画,两人又在藏宝阁逗留了一会,到了中午时分,才三小姐设宴款待易寒。
本来易寒这些日子离开皇宫就是为了散散心,见识一下紫荆国的风土人情,与才三小姐这种见多识广之人相处,倒也符合他的初衷,两人相处的越久,就越欣赏对方。
才三小姐心中暗忖道:“难怪他能得到米怜姿的青睐,这份风度见识却不知道胜过多少男人。”
而在易寒的印象,这才三小姐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世家小姐,她的处事有林黛傲的老道,唯一不同的林黛傲比较强势,而她却低调,懂得做出让步。
吃着山珍海味,易寒情不自禁的想起深山中的青凤,一时之间变得没有什么胃口,席到一半却突然起身说道:“才三小姐,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退了。”
才三小姐好奇道:“先生,除了什么事情吗?”
易寒头也不回,朗声道:“不必送了。”
见易寒走远,才三小姐突然也变得黯然,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全无,匆匆返回自己的卧室,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个用干净绢布包裹住的东西,轻轻的掀开绢布,却是一条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白玉表面透着温润,形状却是十分的怪异,像极了男人的器具,耳畔似乎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下边痒了,就用这玉具自己钻一下。”
才三小姐脸红耳赤,只感觉身下暖暖的,有湿润的东西悄悄渗透出来,却又轻轻的将玉具包好藏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一会之后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并出现在书房之内,才三小姐对着那中年男子问道:“可有消息?”
中年男子应道:“小姐,这件事情太过敏感了,我不敢大张旗鼓,目前却没有任何消息。”
才三小姐肃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是死是活都必须给我找到。”
易寒离开府邸,匆匆往郊外深山方向走去,路经街市,见有糖炒栗子,便特意买了一兜,他并不爱吃这些东西,却是特意给青凤买的,脚下匆匆希望在未冷之前能够让青凤品尝到。
一会之后便来到位于深山内的小院,刚踏入小院,突然院内有断枝落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朗声喊道:“青凤!”
却没有人回应,易寒又喊了一声:“仙姬。”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立即拔步朝小屋内走去,一踏进门口,易寒顿时呆了,只见屋内物品被弄的七零八落,十分凌乱,青凤平时睡的木床整张被掀翻起来,昨日为她刚买的衣物散落地上没有收拾。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易寒心急如焚,走出院子高声喊道:“青凤!”
回应他的却只有回音,易寒走出小院,边寻着边高声呐喊青凤的名字。
心头怦怦直跳,不停的祈祷青凤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好不目的的搜寻,却不是办法,易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会是什么人来呢?上亟宗还是紫荆女王派来追杀青凤的人呢?无论是谁,易寒都必须从他们手中要回青凤。
突然两道身影在易寒前方不远的地方落下,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御月尊师和她那个风姿绝世,美的动人心魄的女弟子,两女却是闻声而来。
两女看着易寒,那叫昙绽的女子眼神更是冰冷。
两女看到易寒那日与青凤的亲密,易寒另外一层关系却未被揭破。
易寒心中暗忖:“来的好,我还不知道哪里去找你们呢。”
御月尊师不屑与易寒动手,出声道:“昙绽拿下他!再好好逼问她们的下落。”
阳光暖暖的洒在昙绽的身上,让美若天仙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动人出尘,看在心系青凤安危的易寒眼中却感觉是那么反感,再美丽的外表却也抵不过青凤半分的温柔。
昙绽冷若冰霜,眼神露出轻蔑之色,甚至不屑亮出天霜剑来。
易寒看着她那张奕奕生辉,光彩动人的绝美脸容,有些茫然,没有一点的危机感,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拿起她跟青凤做对比。
昙绽看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表情一愣,瞬息之间又恢复了轻蔑不屑的眼神。
看着昙绽这轻蔑不屑的眼神,易寒突然间感觉她美丽的容颜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嗖”的一声,昙绽身形如电朝易寒迅速靠近,掌心在距离他肩膀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易寒动也不动,让昙绽感觉到这个男人分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而完全忽略了自己,忽略了自己所存在的危险,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对手是这样的,冰冷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惊讶。
御月尊师朗声道:“昙绽,拿下他,你在迟疑什么?”
易寒露出微笑,看着昙绽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尊只有美丽外表却空洞没有灵魂的躯体,这让昙绽从他眼中看到了漠视,这样她感到耻辱,从没有人可以这么无视她,从没有人可以这么看待她。
昙绽表情冰冷,捉住易寒肩膀用力狠狠一甩,易寒在空中转了一圈狠狠摔落地上,痛哼一声,动也不动,昙绽迈着步伐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刚要弯下腰揪住易寒的头发,易寒突然出手朝昙绽下**位击去,昙绽一惊,身体本能的朝后一缩,这一击却是佯攻,身子突然从昙绽**钻了过去。
易寒这个动作古怪到她想都没有想到,她完全想不到对方居然会用这种方式靠近她的背后。
昙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背后的天霜剑已经落入易寒的手中,透着阴寒的天霜剑出鞘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要动!”
昙绽冷声骂道:“卑鄙无耻!”要怪就怪她太轻视对手了,让对方有可趁之机,要是早知道对方如此卑鄙,她全力以赴,岂会有如此结果。
是的,易寒早就看到了昙绽眼中的不屑轻蔑,敌人的弱点他为何不好好利用的,若是正大光明的交手,光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便没有把握取胜,更何况还一个更加厉害的御月尊师在虎视眈眈的坐镇。
易寒佯装充满仇恨道:“我要杀了你们!”说着天霜剑贴近昙绽脖子上的肌肤,耳下几缕长发无声轻轻飘落。
远处的御月尊师忙道:“不要伤害她,我答应让你离开。”
昙绽沉声道:“师尊,不要理我,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御月尊师冷声喝道:“你不要说话。”从刚才这个男人的语气,她感觉到了对方充满仇恨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