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节 纠缠

隔日,香格拉和梅里又送来了东西,食物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却也带了一些日常杂物。

子凤莞尔一笑,看这样子就好像要在这八坑山安家一般,却也没有明说,全部收了下来。

香格拉又问了些关于易寒的问题,子凤淡淡应了几句,也不长谈就离开。

子凤归来,木屋内又增添了些锅碗瓢盆,子凤将东西放置整齐,似前几次一般给易寒准备吃喝。

待靠近易寒要喂他吃喝时,易寒却出声道:“我可以自己来了,不必再麻烦你了。”

子凤淡淡应了一声“好”,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易寒问道:“你不吃些东西吗?”

子凤的声音飘来:“你先吃,我自己会安排。”

易寒也没挽留,坐了起来,吃着东西,喝着清水,这伤虽然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痊愈,但是明日就能够走动了,却无须在这木屋带上半个月,直到伤势痊愈。

刚吃了一半,便听见屋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却不知道子凤又在捣弄些什么东西,易寒心中好奇,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望了过去,只见短短两天时间,木屋前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杂草丛生,乔木横生的木屋前,却被子凤开拓出一片宽敞的空地来,原本靠近木屋前的几颗大树已经被斩断,只剩下一低矮的树头,而这些被斩折的大树被子凤用剑削的光秃秃的只剩下主干,子凤便用这些材料做着桌椅等用具来。

看着她似男人一般劈着木头的样子,易寒心中感觉实在委屈她了。

子凤突然停下,朝易寒这边望来,露出微微笑容,在看到了她美丽脸容的那一刻,易寒又深深的感受到了她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出声道:“我们又不打算在这里安家,你做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子凤没有回答,又忙碌起来,那随着弯腰直起而甩动的马尾辫,深深的印入易寒的心里,让他内心有了深深的内疚。

易寒安静的凝视着子凤的侧脸,这张美丽的容颜原本连被人窥视一眼都难求的,可是这一刻却沾染汗水污秽,那身白袍已经不算白了,白净的是她的内心。

易寒突然很生气,朗声道:“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在这里安家,你做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子凤这才淡淡应道:“这些东西能够用的着。”

易寒感觉有点拿她无可奈何,怒道:“你弄出些叮叮当当的声响,吵的我心烦气躁,就不能安静一些吗?”

子凤立即停了下来,朝易寒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走到一边去坐了下来,拿起水壶饮了一口清水,水珠从她嘴角逸出,透着一丝温柔的动人美态。

子凤闲闲坐了一会,又轻轻的朝还未返回木屋的易寒看来,问道:“你要出来透透气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心中想和子凤说说话,刚迈出一步,子凤便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搀扶着他。

易寒不悦道:“我的伤好多了,不用人扶着。”

子凤淡淡一笑,没有应付,却依然扶着易寒往前走。

易寒感受到她温柔的手臂,也就没再执意了,抬头悄悄的朝她望去,见她尖俏的下颔,动人的娇,心中一阵冲动,忽然她一边的脸颊沾上些木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帮她拭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十分的温柔。

子凤一愕,朝他看去,待看见易寒双眼透着温柔的目光,美丽的眸子一痴,轻轻垂下,脸颊骤然浮现起红晕来,轻轻的回过头去,这动人情态撩人至极。

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木屑之后,易寒又看到她额头上有几缕秀发凌乱贴在额头,刚想伸手也帮她梳理一下,突然恍悟到什么,忙缩回了手,他不能对子凤做太过亲密的动作。

子凤扶着易寒坐了下来,所坐的地方原本是一颗大树,却被子凤砍得整齐,成了一处天然坐墩。

易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新鲜一点,在屋子里却闷坏了。”说着朝旁边的子凤看去。

子凤见他目光望来,脸上微赧,微微一笑道:“人生难得有闲暇的时候,却是易元帅你心事重重,又无所作为,所以才感到烦闷。”

易寒露出讶色朝她看去,原来她的心中依然清明。

子凤走了几步,拿了张刚刚做好的椅子返回易寒身边不远处放下,撩起袍子下摆,坐了下来。

袍子一**,易寒忍不住朝她的双足看去,内中却是一条白色的长裤,着地处却是一对娇俏的赤足,此刻这双原本应该透着白玉般肤色的赤足,却沾满了泥土污秽,易寒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你的鞋呢?”

子凤淡淡笑道:“没带。”

易寒惊讶道:“你一直赤足?”

子凤轻轻的点头。

原来她一直赤足,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这也证明了他对子凤一直不够细心,相反自己有什么需要,子凤却能够细心的观察的到。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穿鞋呢?”

子凤笑道:“我喜欢这样。”

“什么意思?”易寒立即问道。

子凤轻轻撩踢了自己的双足,显得是那么的悠然自得,轻轻道:“只是为了这悠然自在,没有约束的刹那,就值得这么坐。”

在一刹那,易寒看到了子凤脸容流露出小女孩的喜悦,那么纯净,不受凡俗污染。

易寒沉吟片刻,过了一会才不忍道:“弄脏了这双白璧无瑕的纤足让人多么于心不忍,你难道想让我心里难受吗?”

子凤目光一呆,立即联想到他为了自己送来鞋履的举动,难道他就是心疼自己没穿鞋履而弄脏双足吗?轻轻道:“你没有遗忘我的鞋履,我很感谢。”

易寒笑道:“我只是不想你那娇嫩嫩的脚丫子被荆棘刺伤,不过我也无法追赶到你,这一些都毫无意义。”

子凤嫣然一笑:“怎么会呢?”

易寒惊讶道:“那你说意义何在?”

子凤扑哧一笑:“我是说那些荆棘伤不了我,就算我光着脚。”

易寒有些自讨没趣道:“我还以为你说这一些有意义呢。”

子凤连忙柔声安慰道:“有意义!”

易寒连忙朝她望去,子凤柔声道:“这证明易元帅是个温柔而又细心的人。”

易寒自嘲笑道:“这算是什么意义?”

子凤轻轻的低下头默默不语。

易寒感觉气氛又僵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与子凤之间无话不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何现在反而变得生硬起来,他突然间恍悟原因在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变得在子凤面前不太敢说话了,更别提轻浮调戏之言了。

正思索着,突然额头处传来湿润柔软的感觉,当他恍悟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子凤的背影,易寒脱口问道:“你刚才吻我了?”

子凤背影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就这样盈盈倩立着。

易寒心中充满古怪的感觉,子凤又再一次吻了他,这不是他一向来的把戏吗?怎么现在反而是子凤这么做了,我不该问出口,就算她真吻我了,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子凤突然转身,露出微微笑容,出声道:“是啊。”

易寒目光立即移动到她湿润娇艳的檀唇,那泛着饱满关泽的美丽檀唇让人有种冲过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易寒摇头,一脸坚定道:“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子凤露出微笑,缓慢的朝他靠近,刚迈步一步,易寒的心头就强烈的怦怦直跳,有些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气氛中而无法自拔,他的意识有些恍惚,只感觉道子凤的脸容正在朝自己看见,那动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粉白的双颊,清秀的眉毛,娇俏的瑶鼻,微微勾起的檀嘴,勾画出一幕既清且艳,慑人心魄的清丽之美。

一股吐气如兰的幽香从她的檀口中洒在自己的脸庞,不知不觉中,子凤的脸已经离自己这么近了,易寒的心在颤抖,身体的血液却澎湃兴奋,甚至他看清楚了那淡红色的嘴唇一层光泽的水露,那么的艳目夺人,那么的充满**,那么的让人无法克制心中亲吻下去的冲动。

子凤的声音近在耳边传来:“你说你不相信?”

易寒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子凤轻声道:“你是不敢吻我,又想得到我的吻才故意这么说的。”说着嘴唇又凑近了几分,离易寒的嘴唇近的只需头微微一动,双唇便能够接触到。

易寒的脖子僵硬的无法动弹分毫,却喘着粗气。

子凤鼻中传入易寒浓烈的男性气息,美丽的眸子轻轻垂了下去,动人的脸容浮现出一丝娇美的红晕,修长的睫毛轻触着,透着几分羞赧。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子凤会露出羞赧的表情来,这是否说明她在男女情爱的熏陶下,变成了一个凡女。

易寒吃力的微微张开嘴唇,只感觉微微低头吻去,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僵持了一会之后,易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别过脸去,一双柔洁的手却按在他的脸庞,将他别过去的脸又转了回来,突然!易寒感觉自己干涩的嘴唇被香甜的水露粘湿,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子凤还是轻轻一吻便离开易寒的嘴唇,她依然义无反顾,她依然勇敢的主动亲吻易寒。

子凤的吻却似导火线,撩起易寒心中压抑许久的**,他将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如猛虎下山一般张开双臂紧紧将子凤搂在怀中。

这个动作有些粗鲁,子凤身子骤然就撞入易寒怀中,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易寒不由自主的痛哼一声,子凤惊呼道:“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檀口却被易寒突然给堵住,放肆的亲吻她娇艳的嘴唇。

子凤美眸一呆,完全反应不过来,想不到一直与她保持距离的易寒,突然会做出这般热烈的举动来,感受到他贪婪的亲吻,脸颊微红,羞赧的垂下一双动人的美眸,沉浸在与他的亲密爱吻中。

粉颈轻柔摇动去平复易寒这激烈而又粗暴的热吻,随着动情,妙鼻轻轻吐香气,继而气喘嘘嘘,檀唇竟不知觉的发出**人心魄的呻.吟声。

子凤呻.吟了!**了!

是谁做了这么了不起的事情来。

易寒不顾伤口,双臂紧抱子凤,嗅着她甜美醉人的气息,手掌粗鲁的搓揉着她的臀背,隔着衣衫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细嫩柔滑的肌肤。

随着易寒的爱抚,子凤也渐入佳境,全身心投入其中,心中全无羁绊,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升温,而易寒的手掌就是始作俑者。

随着子凤动人哼声的加快,易寒变得更加兴奋,彻底的掀起了他狂野、原始的欲望,他要占有这个女人,这个纤手一挥动,便生万千冤魂的女人。

受伤的他将子凤扑到在地,一手按在她丰满的酥胸上揉蹭起来,另一只手不甘寂寞的滑落到她丰满充满弹性的翘.臀上,举止粗鲁而狂野,而一向不容亵渎,高高在上的子凤这会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来,她愿意,她心中义无反顾!就算没有结果!

易寒趴贴在子凤的身上,贪婪地吮吻着子凤如花瓣般娇嫩的檀唇,只觉清香润滑,动人美妙,这味道让他想吸取更多香甜的檀露,易寒用舌头撩开子凤微张的檀唇,继而顶开她闭着的洁白贝齿,朝隐藏在檀口之内的那条柔软的丁香小舌捕猎过去。

子凤的香音妙言都经此小舌而生,马上这条美妙的小舌就要被他亵渎玷染,这让易寒充满强烈的猎奇感和成就感。

子凤的舌头在被易寒勾住的一瞬间,身体一抖,她从来没体验过这种能将身心击溃的无法生出丝毫反抗的奇妙滋味,她有些怯怯的缩回舌头,隐藏的更深入一些。

这么一躲,却引起易寒更激烈的攻击,舌头似饿虎一般侵入,涨的子凤只感觉嘴巴不属于自己的,**.**!下流!不堪入目!这一些字眼第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终于做出了反抗,将易寒推开!

轻轻一推,易寒轻的像纸一般,远离子凤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这头突然狼性大发的饿狼立即安静下来了。

子凤连忙起身,快步移动到易寒身边,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一推并没有伤害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整理凌乱的秀发和衣衫不整的衣装,回想起他刚刚摸着自己的胸脯,揉着自己的臀部,耳颊透着通红,子凤不曾害羞,是因为她不曾受人非礼,可易寒刚刚的举动已经都非礼到骨髓了,只感觉刚刚自己发疯了,竟迁就他的下流行径,淡定的她也有些不自在,透着不悦,娇嗔道:“你实在太下流了!”

易寒哈哈大笑:“很抱歉,让你对一向认为是唯美纯净的男女之爱失望了。”

子凤猛的转过身来,寒声道:“你刚才一直在戏弄我?”

易寒看见她眼中慑人心魄的寒冷,回想起当日她动手杀自己的一幕,完全没有犹豫,心中不禁一颤,真的有些怕了她的目光,沉声道:“我只是想说,男女之爱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子凤冷声道:“那又该怎样,似你一样畏畏缩缩,表里不一,充满欺骗吗?”

易寒被子凤责问的沉默,垂下头去,子凤一向很温和,她连续说了好几个这样的字眼,说明她此刻心中十分激动,易寒心中充满内疚。

子凤突然瞥到他胸口衣衫染的通红,知道是因为他刚才动作太粗暴激烈了,所有牵动了伤口,冰冷的目光一柔,玉颈微垂,无声的朝易寒走了过去,轻轻撩开他的衣衫,看了一眼伤势,轻声道:“我们不要再争执了,就算你在戏弄我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在自讨苦吃。”

易寒叹息道:“当日你真应该下手狠一点,现在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子凤苦笑一声,没有解释,她若真想杀了易寒,易寒现在岂又有可能还活着,早就埋入黄土了。

“我抱你回屋吧。”

易寒道:“不必了。”他刚才有力气非礼子凤,这会却连走回去的能力都没有,岂不可笑,不过他刚才是发狂,不顾伤痛,现在却不一样。

易寒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还是站了起来,往木屋走去。

他走的很从容,让子凤感觉他根本不必人来搀扶。

子凤跟在他身上一丈远的地方,与易寒保持同样的步伐,不快也不慢,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足地面上。

易寒进屋坐了下来,嘴角隐蔽的咧了一下,刚才可忍的很难受,却不想让子凤看出他的难受。

这一丝表情却落入子凤的眼中,心中无缘由的一软,嘴上却轻轻道:“逞强!”

易寒目光一讶之后,嘴上却假装轻松道:“我不是走回来了吗?又没有在半路上摔倒,你怎么说我逞强,而且你没有感受到我侵犯你时的勇猛狂野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子凤淡淡道:“是吗?要不你现在再来侵犯我一次,看能否得逞。”

易寒笑道:“不啦,这滋味再甜美,尝多了也会腻味,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找个机会尝试。”

子凤闻言,立即想到他刚才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的一幕,只感觉是那么的下流不堪,心头有些羞愤,手指微微的颤动,似在克制着什么。

易寒捕捉到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心中一惊,不好,她发怒了,要知道让子凤发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让她发怒的后果,易寒也尝试过了,待看见她手指自然的松垂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凤突然三步踏做两步来到易寒跟前,把易寒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你想干什么?”

子凤什么话也没说,手上有些粗鲁的扯开易寒的上衣,不过动作却极为小心的避开他胸口上的伤口,没几下就把易寒上身扒的**,让人感觉她是一个想要非礼男子的女暴徒。

易寒内心一阵怪异,看着她肌肤胜雪,美丽动人的脸容却是一脸平静,不知道怎样去形容她行为上的落差。

子凤扒光易寒上衣之后,转身走开。

易寒疑惑的看着她宽松白袍的倩影,却不禁联想到刚不久亲手触摸到那白袍之内,酥.胸挺拔,柳腰纤细,丰.臀浑圆

的美妙动人身材,目光透着几分痴迷,又原形毕露了,男人的本性还是男人的本性,理智却无法时时刻刻控制住。

子凤转身,手里却多了一条白色的绷带,原来是想为易寒重新包扎伤口。

易寒见她转身,连忙收回目光,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被人发现。

子凤也没有多留意,走到易寒的身边,解开他那条被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嘴上忍不住说道:“你当初要是好好在近卫营养伤,不着急着回营,这会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又怎么会变得更严重了。”

易寒随口应道:“我不是怕被你发现了,没命!”

“我早就知道了,你真以为我想杀你,你还能活着吗?”见易寒还顶嘴,子凤丧失了平时的淡然,忍不住责备道。

易寒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子凤表情冰冷,不应,眼神专注他的伤口,开始帮他包扎伤口。

易寒突然轻轻道:“子凤。”

子凤神情冷淡如初,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待将易寒身上的绷带包扎好了之后,冷漠的转身离开木屋。

留在易寒一个人在这小屋里。

子凤离开木屋,让易寒感觉木屋显得空****的,内心就有一丝的寂寞,这木屋虽然已经被子凤布置的像个家,但是却缺少一丝的温馨,若他是这木屋的主人,那这木屋就缺少一个女主人。

易寒挠了挠头,深深的叹息一声,“我又开始犯傻犯痴了,明明知道不能这么做,可是我为什么心中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自己还不屑程铁风的为人,可是比起程铁风的义无反顾,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让人感到轻蔑。

看着空****的屋子,子凤继承了程铁风的性情,她也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子凤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树下,心中充满悲伤,每当她想疾步离开这里,弃易寒不顾一走了之的时候,心就如被抽干了一般。

她变得是这般的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