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倞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皇帝刚才还在跟他们聊着别的事情,突然被聂倞这么一说有些愣怔。

不过却是立马反应过来,打量了梁朽羁一番。

瞬间龙颜大悦,“好,哈哈哈哈,好!”

皇帝的心情更加开心:“你的手底下可真是人才济济。”

聂倞是效忠与他的,所以聂倞这一边有更多的人才,那也就证明,他这个皇帝手上的人才也是十分多的。

梁朽羁坐在一旁陪笑,并没有回答皇帝的话。

聂倞也是笑笑,谦虚了几句。

皇帝很快就把聂倞和梁朽羁放出了宫,没有多留他们。

不过出宫之后,聂倞并没有把梁朽羁放走。

“走吧,再带你去一处地方。”

聂倞站在宫门口,一边走上轿子,一边冷声道。

梁朽羁点点头,也没有问什么,跟着聂倞上了轿子。

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所以也并不存在什么尴尬的事情。

“不喜欢进宫?”

马车在行驶的过程中,聂倞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

梁朽羁也没有开口。

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到半路的时候聂倞却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梁朽羁愣住。

这句话似乎是打开了梁朽羁的回忆。

想到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双手攥成拳头。

不过又反应过来现在是在聂倞的眼皮子底下。

调整好了情绪,深吸一口气:“嗯。”

聂倞见状也没有多问,不过比较起梁朽羁第一次进宫的失控,这一次倒是好了许多。

马车最后停在一处府邸门口。

梁朽羁跟着聂倞下了马车,看到面前的府邸,一愣。

西厂的人所住的院子都这么豪华吗?

只见府邸的墙壁洁白如暇,有些地方挂上了学术壁画,还有些地方做成了圆窗,倒是有些闲情雅致。

“这……”

梁朽羁一眼看出了这福地是新的,有些难以接受。

她刚从镇国公府出来,总算是摆脱了一个人的人情,现在又要欠聂倞一个人情。

这么豪华的府邸,跟梁朽羁说是以前有人住过的,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聂倞很满意梁朽羁的反应,语气中都带着愉悦和轻松。

“等以后我还给你的。”

梁朽羁也没有点破,一眼看出来这是聂倞新买的院子。

聂倞闻言,嘴边勾起一抹弧度。

他目光灼灼的望向梁朽羁,语气之中不免带上了些许戏谑。

“不用,你若是真的想要谢我,以身相许做朽儿的母亲便可以。”

此话一出,梁朽羁的小脸上瞬间爆红。

她整个人瞬间僵硬住,双手一时之间不知道放在哪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督主,这话还是别乱说了。”

梁朽羁一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聂倞见梁朽羁脸红,心情大好,沉着声音笑了出来。

听到聂倞的声音,梁朽羁的脸更加红,瞪了聂倞一眼。

见状,聂倞也就没有再逗弄梁朽羁,笑着开口。

“你先住着吧。”

闻言,梁朽羁点点头,也没有再反驳,跟着聂倞走进了宅院之中。

“我们西厂主要的任务,你应该是知晓的。”

聂倞收回刚才逗梁朽羁的笑容,又回到了平日里的清冷的模样。

梁朽羁见聂倞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心中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点点头:“知道。”

“今天带你进宫,也是为了让皇帝认识一下你,以后可能会经常见面,毕竟我们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帮助皇上排忧解难的。”

说着,聂倞意味不明地看了梁朽羁一眼,眼中带着些许复杂。

梁朽羁垂着头,没有注意到聂倞的眼神。

只觉得自己已经被聂倞那句以后要经常见面给拉走了思绪。

她还真的怕以后见面的时候会忍不住把这个狗皇帝给杀了。

聂倞收回目光,继续走着:“不过既然是西厂,那定然是有东厂,东厂的督主是白绉,是我们西厂最大的对手。”

“东厂和西厂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都是朝廷上对立的两大势力。”

梁朽羁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这如今的形式她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一次瘟疫解决了,想必东厂那边肯定是有动作的。

“最近,京城中出现了连环杀人案,不知你知不知道?”

聂倞停下脚步,看向梁朽羁。

这件事情,梁朽羁是有所耳闻的。

“听过一些,但是具体的还是不知道。”

聂倞点点头。

“因为刑部一直找不到凶手,所以皇上就派西厂去查这次的案子,当然,东厂也不例外。”

说着,聂倞的目光划过一抹凝重。

一般刑部都解决不了的,可以说是很棘手的了。

更何况现在西厂和东厂也是同时加入了这次的事情,不保证白绉会不会过来阻挠他们。

“所以,这一次不仅是要解开案子,找出凶手,还要在白绉之前找到。”

梁朽羁闻言,也明白了这次事情的急迫,他们之前去了村庄查瘟疫的事情。

所以肯定会比白绉少了解到一些东西。

不论是时间上还是什么,都比白绉少了几分优势。

“督主!”

就在这个时候,聂倞身后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从语气中能感受到急切。

“说。”

聂倞抬了一下眸子,沉声开口。

梁朽羁见到那个侍卫如此,心中带着一抹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侍卫下一秒的话让两人皆是愣住。

“又有人死亡了。”

聂倞和梁朽羁对视一眼,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跟那件连环杀人案有着联系。

“走吧,正好去看看。”

聂倞看着梁朽羁开口,梁朽羁也知道聂倞这话是对她说的。

两人赶到了案发现场。

此时周围不想干的人已经被请走了,只剩下官兵在这里维持着秩序。

“督主。”

看到聂倞,所有人安静下来,低着头行礼。

聂倞微微颔首,带着梁朽羁穿梭过人群走了进去。

此时现场并没有完全被清理干净,地上还有些许血迹。

侍卫把两个人带到了一个屠宰场里面,周围还有隐隐约约的猪叫声传来。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身下的血迹已经干涸。

屠宰场充斥着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人还是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