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楚淮冥头也不抬:“要说就说,不说出去。别打扰朕。”

李公公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陛下,奴才有罪,刚才进来奉茶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您手里的东西。”

“奴婢有罪,”

楚淮冥这才抬起头,凤眸危险的眯起来。

李公公不要命似的磕头,“陛下,您要打要罚,奴才都认了。”

“不过,在受罚之前,奴才有事要说。”

“说!”

楚淮冥声音暗哑。

“陛下,奴才知晓您疼爱贵妃,所以不忍她受苦。奴才知道,宫里太医院有秘药,可以让女主承宠时,少些痛楚。”

“陛下若是感兴趣,可以找常太医来问问便知。”

楚淮冥眼睛亮了亮。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东西。

他这几天刻苦学习,就是想让他和宋念溪有个完美的**。

他甚至连姿势都想好了。

既可以让自己快活,也能让宋念溪那小妮子少些痛苦。

毕竟他本钱很大,宋念溪那小妮子又是个娇气包似的,初次承宠,肯定要受一番苦。

“那你还等什么?传院判!”

有一炷香后。

院判常太医恭敬的跪在桌案前的地面上。

楚淮冥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说道:“常太医,你们太医院的是不是有个秘药。”

常太医路上就听着李公公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此刻听到陛下当真这么问,老实说道:“陛下,确实有,陛下要用,微臣等会就取一瓶过来。”

楚淮冥眉间微挑,“多拿些来,一瓶不够!”

常太医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陛下那物器宇轩昂,他多要一些,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的两天,宋念溪忙着清理库房和寝宫里的宝贝。

她虽然才进宫五六个月,可是各式珠宝首饰,金玉摆件加起来却不少。

主仆三人忙了几天,除了一些很大很重拿不走的摆件,其他的东西都通过床底下的密道送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十月二十二日。

这天,是楚淮冥的生辰,也就是万寿节。

作为他登基以来第一个生辰。宫里宫外都格外重视。

从清晨开始,他就在太和殿接受外邦朝拜献礼,到中午大摆宴席。

下午,又在太极殿接受朝臣的献礼和祝贺,一直到晚上。

不过,晚上的宴席比中午要热闹很多,因为终于只有大臣参见,晚上,除了大臣,还有她们的家眷,以及楚淮冥后宫的嫔妃。

所以很是热闹。

宋念溪作为皇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从大早上就开始接见命妇,一天下来,脸笑僵了,屁股也坐麻了。

可是好气,还是要保持微笑,因为晚上的宫宴,才刚刚开始。

楚淮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为了顺着那独宠贵妃的传言,所以把她的座位安排在他这个暴君边上。

整个宽敞的高台,就只有自己和狗皇帝两人。

至于其他的大臣和妃子,都坐在下面的大殿里。

宋念溪无奈耸肩,看着底下第一个上场表演舞蹈的兰文昭,摸摸了她笑到酸痛的脸颊,用银箸夹起一块蜜瓜,慢条斯理的咬着。

再熬一会,她就假装喝醉,然后起身回宫。

接下来,就是放火烧宫,密道出宫的大戏。

宋念溪默默数着时间。

楚淮冥百无聊赖的看着底下跳舞的女人,嘴角淡淡的垂着。

他都不知道这些嫔妃还自己准备了节目,他本想着,略坐一会,就散席,带着宋念溪那小妮子回宫,睡觉生娃娃。

可是看着她们表演才艺,他忽地对宋念溪期待起来。

也不知道,她等会要表演什么。

她作为贵妃,恐怕是最后一个上场吧。

楚淮冥捏起酒杯灌一口。

侧身,探寻期待的视线落在那个专心吃瓜的小妮子身上。

皇帝和贵妃坐在高处,本来就引人注意,这会陛下眼睛恨不得黏在一旁的贵妃身上。

不一会儿,底下所有人就都看见了,顿时议论纷纷:

“宫中早有传言,说陛下独宠贵妃,这会亲眼看到,传言不假。”

“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象,在朝堂上冷如冰雕,杀伐果决的陛下,跟贵妃娘娘相处时是这幅模样呢,瞅瞅,两人离得那么近,还看的舍不得挪开视线。”

“兰妃还在跳舞呢,陛下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啧……”

“按照贵妃娘娘的受宠程度,恐怕,这皇后之位,迟早是她的……”

兰文昭一舞表演完毕,跪下去认真道贺,却半天没有人叫她起身。

她抬眼一看,才发现陛下恨不得黏在宋念溪那个小贱人身上,看都没看自己这边一眼。

兰文昭顿时气的脸通红,在周围人的议论下,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位子上。

听朝臣们说什么宋念溪要登顶凤位,案桌下面,她指甲差点掐进肉里。

眼眸中全是怨毒:宋念溪当皇后,她绝对不会允许!

兰文昭像毒蛇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上面吃蜜瓜的宋念溪。

只可惜,宋念溪根本不知道下面人的心理活动,虽然满桌美味,可是她想着等会要离开皇宫的事情,所以没什么胃口。

只浅浅的吃了几口水果,就放下筷子。

拿起酒杯,慢慢的啜引。

喝着喝着,忽然觉得左边有些火热,下意识转头,就跟楚淮冥的凤眸对上。

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神情,好像一汪温泉,吸引着你下去。

宋念溪眼睫颤动几下,再看过去时,楚淮冥已经坐直了身子,也没有再看这这边。

好像刚才自己看到的,都是错觉。

她眉间微蹙。

楚淮冥盯着宋念溪看了好一会,只觉得她吃东西好可爱,喝酒也好可爱。

不管做什么,反正都好可爱。

却没想到,她好好地喝着酒,忽然就扭头看过来。

吓得他一机灵,内心更是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做了啥坏事一样。

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也不敢再肆无忌惮的看过去,只盯着下面的大殿中央。

他的耳尖红了,自己却没有意识到,盯着那光滑地面好一会,直到下一个表演的嫔妃过去,才撤离视线。

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探身,假装随意的问:“下面那么热闹,不知贵妃准备了什么节目?”

宋念溪把酒杯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陛下,我没准备节目。”

楚淮冥皱眉,几秒后松开,脸色冷下来。

他还以为,宋念溪也准备节目了,为了看她表演,才等到现在。

结果,她啥也没准备!

楚淮冥舔着后槽牙,恨不得把宋念溪这个小妮子抓过来打一顿。

这么美好的夜晚,居然在这里看这些鬼东西浪费时间。

他就应该早点抱着宋念溪回宫,进行那睡觉造人的国家大事。

楚淮冥冷笑一下,庆幸自己随口问了句,不然,他真的傻乎乎的等到大半夜。

想到自己浪费的时间,楚淮冥蹭的一下站起来,只丢下一句:“朕乏了,都散了。”

也不管大殿所有人的反应,直接捞起宋念溪娇软的腰肢,就带着她从大殿中央的上空飞出去。

宋念溪:……

她表示自己已经无了。

这狗皇帝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要走,并且,还带着自己一起,堂而皇之的从所有大臣和嫔妃头顶飞走。

这要是在现代,她不得上好几天的热搜。

楚淮冥搂着怀里的人,畅通无阻的直接飞到含光殿的院子里。

还没等宋念溪站稳,就拥着她想往里面走。

宋念溪顿时紧张起来,她房间里,已经空****了,所有的珠宝首饰,都从密道里面送走。

这要是被狗皇帝看到,岂不是完蛋!

她心脏猛地跳动,一个熊抱环住楚淮冥精瘦的腰,仰着脑袋看他:“陛下,这外面月色如此美好,咱们先在院子里坐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