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做我的徒弟，即可。”，姜不鸣微笑着说。
莫千凡瞬间炸毛，“哪有强迫人家做徒弟的？我不干。”
虽说学啥会啥，她也不想学医，太累了～
“那，你现在就把人情还了。”，老头耍起了横。
莫千凡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比归阴散还厉害的毒药和解药，给你。”
姜不鸣眼里一亮，很快黯了下来，“我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要你的毒药做甚？”
心底：其实还是挺心动的，可惜不能妥协～
莫千凡斜眼看他，“真不想要？”
姜不鸣仰着头，“那是自然，我老人家心善人好，对这种要命的东西不感兴趣。”
眸光，悄悄扫过那两个瓷瓶。
莫千凡叹气，将瓷瓶收好，“那就没办法了，反正，给钱是不可能的。”
她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关键时刻得用来保命。
姜不鸣嘴角高高扬起，“对了，我老人家其实挺喜欢钱的，给你帮了那么大的忙，怎么说也得一万两黄金吧？”
“一万两黄金？你怎么不拦路抢劫呢？”，莫千凡气炸了毛。
姜不鸣挑了挑眉梢，“那你看着办吧，要么给一万两黄金，要么给我做徒弟。”
这两个选择毫无悬念，做徒弟，又能学一门手艺，又不用花钱，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莫千凡咽口唾沫，“那就……做徒弟吧……”
她终究是做不了一个靠天赋躺平的懒人～
姜不鸣咧开了嘴，“可不许反悔哦？你要是敢反悔，我老人家肯定能把你扎成瘫子。”
莫千凡嘴角一抽，“你不是说你心善人好吗？这都要把人扎瘫了，还好？还善？”
“那是对恶人的态度！在我心里，不守诺言就是恶人。”，姜不鸣恨恨的说。
莫千凡为了不做瘫子，只好硬着头皮做了保证。
姜不鸣和莫千凡说好师徒的事就匆匆离开了，他还有病人看。
莫千凡自己出宫，好在杜贵妃的宫殿不是特别绕，她勉强能找到出口。
大约走了一半路程，旁边小道上走过来一名文弱、清秀的男子，远远的喊道：“莫大小姐留步。”
莫千凡只好站住，想了想，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等男子走近，她盈盈一拜，“臣女见过殿下。”
这应该是婚宴上帮助她说话的皇子，只不过，莫千凡不知道他的身份。
男子在她面前站定，笑了笑，“莫大小姐不必多礼，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元君亭，排行老四，是凉王殿下的四哥。”
莫千凡再次施礼，“原来是四皇子，见过四皇子。”
元君亭温和的说：“你很少进宫，我与莫家及国公府联系较少，所以我们才不认识。不过无妨，今日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四皇子，你我并不熟识。”，莫千凡有些诧异。
元君亭呵呵一笑，“莫大小姐别介意，我也是在二皇兄的婚宴上见识了你的风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莫大小姐不介意，君亭愿意以你为友，共同抵御各种不怀好意。”
莫千凡：“……”
这般坦诚，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皇子是随便可以结交的吗？
一个不小心，就站队了，再站错队，那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了，莫大小姐可是有顾虑？这样吧，你可以打听一下君亭的人品，或者考验一番也行。”
元君亭态度愈加诚恳。
莫千凡弯了弯腰，“四皇子言重了，臣女何德何能得四皇子青睐，四皇子不嫌弃，臣女已经感激不尽。”
元君亭想伸手拍她的肩膀，终究还是忍住，“既然如此，莫大小姐想好了再给我回复，可好？”
他还是愿意给她考虑时间。
莫千凡对他有了些许好感，点头。
“那么，君亭能否问莫大小姐一个问题？”，元君亭微笑着说。
莫千凡点头。
元君亭顿了一下，“你和我五皇弟是什么关系？是否真的就如婚宴上说的那般，相互倾慕？”
莫千凡呃了一声，“相互救个场而已，臣女还没有让凉王殿下看上的能力。”
是啊，那次皇后咄咄逼人，她不得不搬出元瑾恒，但真的说有什么想法，她可不敢。
冷美人杀伐果断，对女人绝缘，她可不认为自己魅力大到让这样的人心动。
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元君亭微笑着说：“原来如此，不过莫大小姐能让五皇弟伸手相助，已经很厉害了。”
莫千凡看他，“敢问四皇子，你为何对我和他的关系感兴趣？”
元君亭哦了一声，“好奇而已，五皇弟被封为凉王，性子可想而知，你是第一个让他正眼相看且出手帮助的女子。”
莫千凡没说话。
若对方不是皇子，她还真想怼一句：你个八卦男～
“四皇子若无其他事，臣女告退了。”，莫千凡行礼。
元君亭依旧微笑，“刚好我也出宫，咱们一起吧。”
莫千凡：“……”
有点儿烦躁怎么办？
“莫大小姐不肯？”，见莫千凡不说话，元君亭问了一句。
莫千凡忙说：“不敢，臣女突感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元君亭爽朗一笑，“莫大小姐喜欢便好，咱们走吧。”
莫千凡只好跟在元君亭身后，不时打量他一眼。
此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她总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不会是元瑾恒的敌人吧？
仔细想想，宣帝的儿子中，只有元瑾恒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了王。
在曜灵国，封王只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与能不能当太子不冲突。
所以，元瑾恒应该是所有皇子的共同敌人，他遭遇那么多刺杀，也能说的通。
元君亭的那些问话，看似无意，实则句句试探。
想到这里，莫千凡觉得后背有些凉。
元君亭突然站住，回头看莫千凡，“莫大小姐既然当我是朋友，为何走在我身后？”
并排走，才是朋友间的待遇。
莫千凡揉了揉鼻子，快步走到他身边。
“既然莫大小姐当我是朋友了，我可以叫你千凡吗？你唤我君亭。”
元君亭偏头看她，目光里柔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