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就这样任凭王副官宰割。”
当裴世修牵过他的手时,凌淮这样对自己说道。可是,他不能告诉裴世修,因为那样即便裴世修只惩罚王副官一人,也不会在多看自己一眼,那么自己和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不找裴世修主持公道,还能找谁?裴世修的那些手下,各个如狼似虎,且不说能不能帮自己,即便帮自己,也必然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那样岂不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吗?
想到这里,凌淮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那就是沈聿潇。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那个对他一直冷冰冰的沈聿潇竟然变成了最是让他感到安全的一个人,沈聿潇肯定不会趁机占他便宜,可是沈聿潇毕竟也是裴世修的兵,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裴世修吗?
凌淮陷入了纠结,可是很快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求沈聿潇帮忙。因为王副官又来他身边盯梢了。
“明天没空,要出门办点事,顶多晚饭前有点时间,你自己把握好时机,在大帅回来之前完事。”凌淮说。
“得嘞。明天这个时候见,我的小美人,明天可要多摆些姿势哦,我喜欢看。”说完王副官隔空给了凌淮一个吻,便开怀着走开了。
望着王副官令人作呕的背影,凌淮想好了,如果得不到沈聿潇的帮忙,自己就选择去死。这也是凌淮想不到的,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了贞洁去死,想想都那么可笑,又有些可悲。
第二天一早,趁裴世修出了门,凌淮赶紧去了趟沈聿潇所在的营地。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带,连平时的魅惑也没有带。
“你来干什么?”沈聿潇问。复杂的表情下有不解,别扭,厌恶。
“我来求你帮个忙。”凌淮说。
沈聿潇还没有见过凌淮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过,所以更加一脸问号,生怕凌淮又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凌淮的脸变起来比川剧变脸还要花样繁多。
但是,凌淮这次好像真的挺认真的。
“说吧,什么忙?”沈聿潇探口风道。
“帮我杀一个人。”凌淮咽了口唾沫说,神情更加肃穆起来。
沈聿潇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自打凌淮跟了裴世修,不会有人敢得罪他,再者说,即便有人得罪他,那么直接告诉裴世修就好了,出于面子裴世修也会帮他。为何会来找自己呢?沈聿潇琢磨不透,难道是个圈套?
“说笑了,凌公子,我虽然手里有枪,可是杀人这种事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你请回。”沈聿潇揶揄道。
“杀王副官。”凌淮好似没有听见沈聿潇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这下沈聿潇回过神来,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不过虽然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欢王副官这个人,但是到底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说到底也是裴世修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杀他呢?
“给我个理由?”沈聿潇问。
“他轻薄了我。”凌淮回答。
“理由不够充分。”沈聿潇说。
沈聿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王副官在傻也不会去调戏裴世修的人,这当中多半是凌淮自己的意思。只是如果玩腻了分开就是了,和以至于到了要杀他的地步呢?
“因为我爱你。”凌淮再一次回答。
沈聿潇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和理由,于是不再说话。
“好吧,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守男道的人,可是只怪他王副官欺人太甚……”
于是凌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讲给了沈聿潇听,尤其是现在王副官已经不把他当人看的事实。
“所以,我没有办法了。”凌淮说。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看来他真的是着了王副官的道了。
其实即便凌淮这样苦苦哀求,沈聿潇其实也不打算管凌淮的破事,相反他觉得凌淮是咎由自取,这是他活该。从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开始,他就该预想到所有的结果,甚至是恶果。
但是谁叫凌淮的脸有那么几分相似黎书呢。
“我可以帮你,但是以后你在也不可以纠缠我。”沈聿潇望着这张黎书似的面孔,叹了口气道。
“你放心,我对你的爱是纯洁的,既然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我也不会拖着这个肮脏的身体再去打扰你。”
凌淮的这些话说得沈聿潇不自觉的有些惭愧,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再说。
于是沈聿潇便和凌淮布置起来。
下午的时候,凌淮在屋子里画起妆来,王副官早就厚着时间进了凌淮的屋子。本来他还担心又要像上次那样糟心,没想到今天凌淮竟然还画起妆来,以为自己是真的征服了这个sao货。便哼着小曲道:“哟,今天准备的这么充分啊。”
凌淮不做声,继续自顾自描着眉。
凌淮越是这样无动于衷,王副官心里越是奇痒难耐。便一把从后面抱住凌淮,猴急道:“别化了,办正事要紧。”
“急什么,要玩就好好的玩。”凌淮一把推开王副官说。
王副官见凌淮话里有话,心想这sao货想要干什么呢?于是便问:“你要怎么个玩法?”
“去开你的车,如今雪化了,草也长出来了,不去外面逛逛?”凌淮戳了戳王副官的胸口道。
原来是要ye战啊,王副官很是激动,而且野地里没人,更加不用担心裴世修会忽然回来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由于兴奋,没几脚油门就来到了一片荒凉之地,放眼望去,只有满眼的青草。
凌淮就着青草就躺了下来,看见凌淮这副浪劲,王副官更加脱着衣服就往凌淮身上扑,可是蠕动了两下,就感觉后脑勺上好像顶了个什么东西,凭着感觉,是一把枪。于是慢慢站了起来,回过头来,是沈聿潇。
这下,王副官明白自己这是钻进了沈聿潇和凌淮做的局了。可是如今沈聿潇正拿枪顶着自己,王副官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但是他还是要说:“凌淮你要要拿去就是了,咱俩犯不着为这么一个贱人伤了和气。”
凌淮慢慢地站了起来,整理好刚刚被王副官扯乱的衣服。给了沈聿潇一个眼神。
“这人呢,玩就要玩得起,尤其是男人。不管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早就垂涎于他,总之,能好也就能散,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法?既然睡了人家,就别又心里瞧不起他,垃圾进了垃圾桶,有什么分别?”沈聿潇说。
没等王副官反驳,“砰”的一声,子弹在王副官脑门上射出一个口子,王副官应声倒下。
“埋了吧。”沈聿潇扔给凌淮一把铁锹,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挖起泥土来。
“谢谢你。”凌淮坐在埋着王副官的泥土下说。
“你好自为之吧。”
沈聿潇猛吸一口烟,再将烟蒂扔下,踩了两脚后,转身说道。
晴了几日,看样子夜里会有一场大雨,蜻蜓已经三五成群地在头上飞了。凌淮盼望雨水能够洗刷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