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当真只是凑巧吗?

倒也不知,这番话被二皇兄听了会不会伤心难过。不过……我倒也还从未瞧见过他伤心难过的模样,如今倒也颇是想要瞧一瞧。”

宋云岚想了想凤子墨在听到这番话时面上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开口说道:“公主莫要调笑臣女了,不知公主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凤子墨本就不是个心眼大的人,平日里还要寻着一些事情来说着自己,若是当真被他知晓了这件事,更是会越发无耻耍赖,最后还是要伤了自己的脸面。

“这次过来,我倒也确实是有一事,近些日子云岚所做的那些举动,宫中已经是听到了风声。”在说起正事来的时候,凤宓瑶反倒是冷下了脸色,显得一副不容人亲近的模样。

“不知公主所听说的那些事,是对臣女有益还是无益?”

“何为有益,又何为无益?”凤宓瑶没有直接回了她的话,反而反问了一句。

“若是只是救济灾民,实为善举自然是对臣女有益,可若是夹杂了一些旁的东西,便就是无益。”

“那便就是无益。”凤宓瑶倒也没有细说,之前在宫里也只是接触了一回罢了,不过也就只是那一回,便让她觉着宋云岚是个聪明人,如今自己即便是没有把话说清楚,她也都能够明白。

只是等了一会儿,见着宋云岚还是方才那副模样,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有些沉不住气,追问道:“可是要我帮你说说话?”凤宓瑶是皇后所出的嫡出公主,且又一直极为得太后的喜爱,在宫里所说出来的话,倒也是极为有用。

“臣女多谢公主的好意,只是此事倒也无需管它,若是谁想说便就去说也就是了。”宋云岚对于这件事倒是毫不在意,与方才询问着凤宓瑶的模样截然不同,倒是让她有些看不清楚。

“为何现下却又不在意了?若是父皇当真因着旁的人如此险恶的诋毁你,你所做出来的那些事,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出来,又怎会是吃力不讨好。

不过,这个时候,若是公主帮衬臣女辩解,反倒是如了那些人的愿,更加把事情弄得复杂了。”在等到凤子墨回来后,也应当是要除掉一些人,安插一些自己的人手在朝中,如今发生这件事倒也正好能够借着这件事看清楚,谁能为自己所用,不能为自己所用。

不过凤宓瑶并不知晓她心中所想的事情,只是瞧着她打算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不禁有些气恼的说道:“之前二皇兄让我多照顾着你一些,若是在他回来后,见着你受了这般委屈,岂不是要恼怒了我去,责怪我没有顾好你。”

“臣女又岂是那些小儿,哪里需要旁人这般细致的照顾。

公主放心便是,这件事臣女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公主若是当真想要帮臣女的忙,便无需插手,只要静观其变便可。”

既然宋云岚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步田地上,凤宓瑶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虽说不知晓她又是有着什么打算,可瞧着也不像是白白吃下这个闷亏的模样,这才放了心说道:“如此我便不插手,只是等到二皇兄回来后,你要替我说话,不是我不帮衬着你,只是你有着自己的打算。”

宋云岚倒是不知,凤子墨究竟如何威胁了凤宓瑶,竟是把一个小姑娘吓得这般草木皆兵的,当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公主莫要说笑了,这些话若是被旁的人听去,定是要惹出麻烦来。”

“我只在你跟前说说罢了,况且这里是你的院子,四周都有人守着,想来倒是不会进来什么人。”凤宓瑶也不是随时随地会对着她说出这番话来的,如今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着,也只是瞧着这素月阁里里外外都是人,这才放心了一些罢了。

“公主知晓便就好。”

“好了,既然事情我已经传了进来,要如何做便也就是你的事情了,瞧着天色不早了,若是在晚怕是就回不去了。”凤宓瑶倒也不在继续坐下去,直接起了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小姐……小姐想什么呢?这一早上,倒是发呆许久。”毕雪瞧着她总是不自觉的便发呆,手上拿着的那本书已经许久不曾翻动一页了,想来对于书上的字是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倒也没什么,只是算着时间,二皇子已经去了半月有余了吧!”虽然在还未去的时候,宋云岚便就已经想好了事情的解决方法,且制作成了图纸和锦囊便提前给了他,只是现下这么久还未出来,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担忧着的。

“已经是半月有余了,不过想来也应当是快要回来了吧!”毕雪也只能是如此安慰着她,毕竟自从凤子墨走了这么久以来,也只给宋云岚送来了一封报平安的信,自此之后便渺无音讯。

“这么久便就是未回来,也应当送一封信回来的,为何会音信全无。”宋云岚紧紧皱着眉头,心下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奴婢这就去让人在去二皇子府外头打探打探消息,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小姐倒也无需这般担忧。”

早在瞧出宋云岚担忧的神情后,毕雪便就已经吩咐了人,日日都去二皇子府外头打探消息去,只是这么久以来倒也没有半分消息传过来。

白玉满脸高兴的小跑进来说道:“小姐好消息,奴婢听着二皇子府的人说,殿下要回来了。”

“可当真?二殿下当真要回来了?”激动之下,宋云岚直接站起了身子,连着手上拿着的书籍也是都忘在了脑后,因着这般站起身来时,手上的书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发生一声沉重的声音,这才唤回她的记忆。

“瞧着小姐高兴的,如今可是不必再整日为着殿下担忧了,想来在有个几日,小姐便能瞧见了殿下真人,这可比什么书信都有用。”冷不丁瞧着宋云岚如此失态激动模样,毕雪也是罕见的打趣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