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试着接受

羽落的心咯噔一下。已经猜到一二。起身缓步走出佛堂。在院落里跪身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次月初五举行大典。太子迎娶平西王之女同为太子妃。钦赐。”

“臣女谢皇上恩典。”羽落将两手举过头顶接住圣旨站起身。不禁一阵晕眩。身体摇晃几下站稳。今日已是月么最后一天。这次月初五便是五日之后。看來皇上已经等不及想要一个体内流动着万能血液的皇孙了。

待宣读圣旨的太监撤去。羽落抬头。头顶的阳光应景的被黑云掩盖。天地间突然一片阴霾。紧接着阵阵雷声滚过。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道道闪电。那架势仿佛要将天空劈开一般。

“郡主。要下雨了。皇后今日交代要抄写的内容还沒有完成。既然已经接完圣旨。便赶快进屋继续抄写吧。大婚将近。皇后交代的要学习的内容还有很多。莫不要学不好牵连了奴才们。”

羽落侧过头看向一旁说话的嬷嬷。那眼光是这些时日嬷嬷们从來沒有见过的。不禁吓得几个人连连退了几步。老虎不发威竟然将其当成病猫了。言语寒凉的说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回你们主子身边。告诉她。她欠我娘和我的。我要让她一一偿还。我若是当了太子妃。将來有她好受的。”

几个嬷嬷见羽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再加之那恶狠狠的言语极具震慑性。便连忙退出了院落。

雨。猝不及防。随着院落大门被砰地一声紧关的同时而跌落。风吹成帘雨成线。飞花如絮着雨黏。羽落一扬手将圣旨狠力的扔在了地上。完全不顾雨水打湿了她的青丝、脸颊。乃至身上的衣衫。举步踏了上去拼命的踩踏着那块黄色的布。放肆的冷笑划出唇边。似乎也唯有这一种发泄的方式。这该让她何去何从。难道真的和白宇烈私奔不成。他们能逃得掉。

她不想连累白宇烈。唯有两条路走。其一认命的嫁给太子。从此与白宇烈揪心的两两相望。其二便是自己一个人逃掉躲起來孤独终老。无论是哪一个似乎都不是羽落想要的。

失重跌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进双膝里。羽落恨自己此刻的畏首畏尾。好像一只缩头乌龟一般的沒骨气。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在意。所以才会担忧、才会惦记。若是沒有这牵肠挂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轻松的迎刃而解。

突然一双脚出现在羽落的视线中。羽落抬头惊得张大嘴巴。眼前是白宇烈那张牵强的笑脸。那一身蓝色的官服显得他更加俊朗挺拔。

羽落眼中的哀伤隐去。也挂上了一抹笑容。朝他伸出手去。

微凉的小手终于躲进了那温热的大掌之中。身体被强劲的力道带动站了起來。

大雨滂沱之下。院落的地面上砸落的雨滴在两个人的脚边绽开无数的水花。白宇烈伸手覆上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羽落。我想你了。”

这一句简单的“我想你了。”直击羽落的心脏。胜过千言万语。

眼中的晶莹越來越重。堪比串成线的雨滴。白宇烈将羽落的手举到了眼前。轻轻吻上。却触到她两指间磨出的茧上。眼中满是心痛。拉着她便进了屋。看着一侧书案上是堆积如山的书籍和手抄的字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皇后罚你。”

“趁此机会多学习学习也是好事。”羽落故意说得风轻云淡。就是怕他担心。

白宇烈细细的摸着她手上的茧子。“皇上赐婚了……”说着欲言又止。

羽落低头摆弄着他的手指。岔开他的话題。“你这样贸然來此很危险的。”

“羽落。皇上赐婚了。不仅给你打了一道圣旨。同时也给我下了一道。为了两国修好。命我下月初五迎娶溪顺国的小公主。”白宇烈害怕。从來沒有如此害怕过。他知道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第一时间更新

说着一把将其抱紧在怀。仿似担心她会突然不要自己一般。“羽落。不要离开我。”

羽落的心沉了又沉。感觉坠入深渊一般。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颗心喧嚣着。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自然也沒有这个时代的坚贞和保守。她并不想颠覆一切。然而这不公的命运她定不遵从。

羽落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最悲伤的时候微笑。以此來掩饰自己的软弱。仿佛完全沒有听到白宇烈说的话一般。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衫。不禁笑道。“看看我们俩的狼狈模样。衣衫都已经湿尽了。这雨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第一时间更新?佛堂清静。不会有人來此打扰的。”

说着内力一出竟将门上的锁推动。随着哐当一声。大门被落了锁。

白宇烈激动的两只手握住羽落的肩膀。“你的武功恢复了。”仅是片刻眼中又落寞。“他來找过你。”

“你这是吃醋了。”

白宇烈摇头否认。却说道。“为何你不是一生下來就只认识我。”

“他沒來。是派他弟弟來给我送解药的。我已经将那套喜服还给他了。白宇烈。虽然沒能第一个认识你。你却注定是我唯一的……”

“羽落。你也是我的唯一。”说着大掌托住羽落的脖颈。近乎于疯狂的吻上了红唇。将羽落尚未说完的话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一吻**。这久违的味道和感觉终于被重温。这些时日以來的相离简直是一种致命的煎熬。白宇烈每日都找着各种借口进宫。虽见不到她。但这距离的拉近让他心里安稳。

这一吻之中融合了太多的情绪。对羽落的思念、对事态的不公、对皇上的愤恼……

力道一带。抱拥着羽落向佛像后身的那个房间退去。脚步凌乱屡次撞在桌子边缘和墙壁之上。这突如其來的举动让羽落有些吃不消。仅能慌乱的迎合着。今日的他不似以往的温情。近乎于粗暴。羽落感觉唇上传來了肿胀的疼痛。却不想推开他。只想跟着他的呼吸沦陷。

长袍绊脚。两人步伐一乱不甚跌落在地。羽落枕在他的手掌之上。身下是他护着自己的手臂。眨着眼睛用手推了推正忘情亲吻自己的白宇烈。她担心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手臂是否受伤。

白宇烈抬起头看着身下的羽落。心里的悲伤蔓延。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我竟觉得自己原是这般的无能。羽落。我们逃吧。”

羽落伸手抚摸在他的头上。第一时间更新?“逃去哪里。你想将你爹气死不成。纵使逃。也不过是一时的。我们注定无处安生。”

“羽落。我讨厌你的聪明。能将一切看透。 连做梦的余地都不给留。”

“宇烈。只有五日了。我便会被推上花轿。你便会被迫迎娶。我们似乎沒有时间了。今日的相见怕是……”

“羽落。不要怪我的自私。我不能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女人。我、只要一想到便会……”

说着便伸手去扯羽落身上的衣衫。那两只急迫而又颤抖的手被羽落一把握住。“宇烈。你……”

白宇烈看着身下欲言又止的羽落。突然清醒过來。连忙站起身。“对。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明知道前景一片渺茫。还……是我冒犯了。”

羽落一脸的羞涩。看了看佛像的背影。“能给你我心里自是欢喜。只是这里是佛堂。”

白宇烈也侧头看了看佛像。“佛祖会保佑我们的。难道你怕了。”

白宇烈再度伸手将羽落捞回自己怀中。俯下身拦腰将其抱起。便向床榻走去。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羽落羞涩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闷着声音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宇烈。我害怕。”

“害怕。是担心被佛祖惩罚吗。”

缠着白宇烈脖颈的两只手更加用力。渐渐将脸向上移了移。将唇贴在了白宇烈的耳边。轻声的问道。“会不会很痛。我害怕。”

白宇烈侧过头见她一脸恐惧的模样。脸颊上的绯红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因为担忧。压在心中所有的烦恼此刻都烟消云散。只当明天便是世界末日。今日他们定要耗尽全部去深爱彼此。

白宇烈一边亲吻着她的樱红小嘴一边抱着她走到床榻边。俯身将其放好。还未來得及反应其他。便被羽落的两只手用力一带。直径压在了她的身上。感觉身体两侧袭出两股风。回头看去。床幔已经被放下。再回转。身下的羽落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白宇烈调笑着说道。“嘴上说着怕。心里却一直期待着吧。不然怎这般手脚麻利。竟然急得用内力将床幔放下。看來今天要好好惩戒一番你这不老实的嘴了。”说着便俯身捉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一扫之前阴霾的心情。许是想开了。只想让这一刻绽放。

羽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两只小手不安分的率先去褪白宇烈身上那湿漉漉的官服。手腕一翻便探进了他的衣衫。这微凉的触感让忘情亲吻她的白宇烈身体一僵。胸膛绷得紧紧的。亲吻随着羽落那两双小手的举动而变得停顿。他也在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