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切磋
顾旭阳在一旁搭腔,“我看还是不要了。师兄要是一不小心泄了玄气,可不是伤到小师妹了吗?”
沃怀拧眉,转而对南苑说道,“小师妹,你瞧瞧那么多人护着你,看来师兄这招是跟你切磋不了了。哈哈哈……”
“要教剑术,怎能不实战比划比划。既然师兄不方便出手,就让我来吧。”
唰,微风过。
乔书柔翩然之姿,落在花园之中,站在南苑面前。这下,沃怀,云轩,顾旭阳三人的脸色微变。
“为免伤到小师妹,师姐定不会使用玄气。咱们就来小小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可好?”
“这……”沃怀一愣。
“好。”南苑眸色微便,随即轻笑出声,乔书柔是铁了心要跟她切磋,不知道是想教训她,还是让她出丑。若南苑不愿意,以后怕是更免不得受到乔书柔的为难,还不如直接应了去。
“点到为止。”
说完,乔书柔已然从沃怀手上拿过另一把木剑。
而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沃怀,云轩和顾旭阳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花园内,南苑和乔书柔对面而立,她们握着手里的木剑,一个明眸如星,一个目光微冷。她们看着对方,脚步缓缓向侧方移动。
招式没起,四周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静,微冷。
“小师妹,得罪了。”
忽然,乔书柔眼中的光芒一厉,看着南苑如同敌人,手上的木剑瞬间扬起,快若流星直逼南苑而来。
南苑侧身,只见一道残影一闪,将乔书柔兜头那一剑闪开。这还没完,乔书柔的目光尖锐,一看落空,瞬间改变势头,朝南苑直劈而下。
南苑急急弯下腰,向后一倒的同时,往侧身摆身。不过片刻的功夫,她跟乔书柔的木剑打了一个照面,错身而过。
乔书柔见此,眸子的震惊才起,南苑瞬间消失不见。
气息微动,乔书柔没有转身,感觉到身后剑气逼了过来。她随即弯腰,反手一把木剑往后一刺。
木剑已然到位,而刺入的只有南苑留下的残影。
“六师姐的剑术跟二师兄相比,不相伯仲。虽然没有玄气辅助,可小师妹竟然能跟六师姐对下十招以上,真是厉害。”
在场的人,恐怕都会以为这是一场转眼间就能结束的切磋。眼前却成了缠斗之势。
乔书柔的剑气强势,而南苑剑花灵巧,神出鬼没,各有所长。
“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怪不得她能成为我们的小师妹。”沃怀干脆在一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的动作。
只有云轩不说话。视线掠过南苑不见疲累,反而勾起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之意,似乎很开心。他眸子的飘渺不由得深了几分。
“嗖!”
突然空中响起一声破空轻响。那是木剑刺来,速度过快而发出的蜂鸣之声,来势之凌厉,不言而喻。
南苑眉峰一挑,斜身闪过一余就朝乔书柔的木剑扫了过去,陡然间,两剑碰撞,剑气相持间,火花飞溅,空气争鸣。
乔书柔的双眼此刻已经燃起了烈焰,切磋了那么久,她的招式悉数被南苑破解,她本来就气闷。再看旁边的三人,看待南苑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连那双平日里未曾多看她一眼的云眸,此刻也停留在南苑身上,她怎么能不气。
不悦之色毫不掩饰地浮现在脸上。没有玄气的废柴,她不用一招就能灭掉的南苑,竟然与她缠斗了那么久!
想着,她的眸子瞪大了几分,眸底的冰寒如刀,恨不得刺向南苑。
陡然,手里的长剑瞬间加势,奋力朝南苑刺了过去。
一击,破空之声大作。
一看,居然是全力出击,毫无保留。对手是乔书柔,就是不带玄气,发挥全力,出招绝非寻常。没有玄气护体的南苑怎么能接得住这招?
沃怀,云轩和顾旭阳三人立刻感觉不对,齐刷刷地站立起来。正要出手。
却见南苑黑眸半眯,不退反进,手中的木剑寒光乱颤,迎着乔书柔的木剑直接一侧,穿了过去。剑尖毫不犹疑,直取咽喉。
南苑的做法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以命搏命?
乔书柔微怔,南苑眸底浮起森冷的杀气,陡然将她笼罩。她心里一惊,足尖一点,急急往后一个空翻,手中木剑陡然兜头劈向南苑。
南苑目光一凛,木剑陡然横在前面。
“砰!”两剑再次激烈对撞。在半空中成十字型。声鸣四野。
而乔书柔没有落地,南苑脚下生风,蓦的如鬼魅般出现在乔书柔面前,左手迅捷如蛇,猛然出击,直接扣住了乔书柔的咽喉。
身子悬在半空,乔书柔看着南苑出招,已经无路可躲,待她落地,就要对南苑狠狠挥掌。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白衣飘逸而至,扼住了她半空中的手。“六师妹,点到为止。”
乔书柔余光看见是云轩,他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停在南苑身上。而南苑眸底森寒的杀气重重,脸上却挂着似笑非笑的笑脸,手扼住她的脖子,尖痛的感觉蔓延,一遍一遍告诉她,若南苑要杀她,她现在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乔书柔不甘,暴怒的火焰涌上心头,满满欺辱充斥胸口。可云轩身上散发的无形气压压制,分明是警告。乔书柔手猛然攥的发白,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在护着她,云轩竟然护着南苑!
“小师妹,放手。”淡若云烟的声音,比之刚才多了一分温和。
南苑收回手,看了云轩一眼。虽将木剑扔给沃怀。“九师兄,我饿了。”
顾旭阳蓦的回神,花园内气压低的不寻常,他看着怎么有点不对。听到南苑再重复一句,顾旭阳叹息,“才用了膳多久。小师妹,你这小身板,怎么这么快饿了呢?”
虽然抱怨,顾旭阳还是带着南苑离开了。这花园气氛太不对劲了。
“三师兄,你怕我伤到她吗?”
乔书柔忽然盯着云轩看。云轩漠然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