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曜接下来没有说什么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什么。

如果她愿意跟他说的话,那么早晚有一天会开口,如果她不想说,就算是天天问,也问不出来想要的答案。

穆温染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害怕,景安曜会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一旦选择了追问,那么她总会有控制不住的那一天。

可是她也不能说实话,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估计就算说了实话,人家也认为他在说谎话吧?毕竟什么系统?什么空间这种事情,在这些人眼里,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处理穆春秋杀人放火的事情,虽然,景安曜是大将军,但是这些事情他还是不好亲自处理,一定要联系县太爷才能够解决。

因为他虽然是大将军,但是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讲,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上阵杀敌他自己做主,那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惊动县太爷,恐怕就会惊动朝廷的人,有可能丞相就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承担不起的。

景安曜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最终决定冒险一试。

反正,那些黑衣人失败的消息传播我经常也需要半月,而他们在派人过来大概也差不多是半个月。

这里里外外可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而黑衣人失败之后也才不过六七日而已,这中间在耽搁一点儿什么,恐怕消息也就没有那么快传进去了。

第二日,景安曜就派手下的人去击鼓鸣冤,把县太爷都给招了过来。

放火这件事情,在沐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行,一听说有人放火了,县太爷立马就重视了起来。

如果真的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把放火的人给绳之以法,他可就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吗?

当他带着人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发现火已经把房子都给烧的干干净净了,而在厢房的是里面关着一群人,男男女女加起来差不多十来个。

“县太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景安曜一直在另外一边房子里面等着他,看见他进来之后便走了出来,对他拱拱手。

“这是什么情况?”县太爷只知道有人纵火,但是具体的细节他一概不知。

“这些人合伙起来,想要烧掉我的岳父跟岳母,被我发现了,自然就要把他们给关起来,否则要是跑了一个可就不好向大人你交代了。”

景安曜说话也是趾高气昂,其实这也并不是他故意的,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天生就带有一种威严,让他低三下四的说话他可不会。

“有证据吗?”县太爷对于他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意,但是也知道办案要紧,因此就没有跟他再计较什么。

只要有证据他就能够结案,快速地把这个案子给了结了,对于他升官是有好处的。

至于这个男人,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毕竟如果没有他们,他也不可能接到这么大的案子。

“他们自己已经承认了,还要别的证据吗?”景安曜并没有回答,反而反问着,“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真的做过,不可能有人指证自己犯了这么大的案子。”

县太爷被他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就是好好的办案子,结果过来就是在受气,他可是堂堂的大老爷,怎么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气呢?

但是看对方也是谈吐不凡,气度偏偏,或许人家也是身份高贵,他是万万不想把对方给得罪了。

毕竟有些人就是爱扮猪吃老虎,明明自己身份高贵的不得了,但是却混居于百姓之屋间。

让他们这些人事事都要小心,否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有时候就连兜,都找不到东西来兜了。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为本地人?家中有什么亲戚在京城中做官,我看公子好生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

县太爷上下打量着他,委婉的问着他的身份。

如果对方真的是身份高贵,那么之前他的所作所为,还有对待自己的态度,他都不可以计较。

但是如果对方身份普通或者他根本就不承认,那么可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想必这个牌子你应该认识。”景安曜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县太爷自然认出来这是皇上的御用金牌,只有皇上跟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人能够用的到。

“大人可否把金牌借给我一看?”县太爷看到这块金牌之后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但是他又害怕认错,毕竟他几乎没有见过这块牌子。

只是偶然间远远的看过一眼。

“有什么不可以的?”景安曜随意的把牌子放到了县太爷的手里。

县太爷接了过去就感觉沉甸甸的,而且牌子做工非常的精细,上面还刻有皇上的玉玺印章,一眼他就可以肯定这块牌子是真的。

因为皇上的玉玺上面的字,他也见过几回,就是皇上下令他为县太爷的时候,在圣旨上留有过印章。

而他也一直把圣旨保留到今天,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一看。

玉玺上的字,他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一撇一捺,每一个笔画,他都知道在什么位置。

县太爷立刻颤颤巍巍的跪下了,因为有一句话说得好,见此令牌如见皇上,而见到了皇上,又怎么不下跪磕头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县太爷喊了一遍,跟着他过来的几个人也跪下来跟着喊了一遍。

“起来吧!”景安曜手握令牌,此时此刻代表的就是皇上,当然也有资格代表他让这些人平身。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县太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恭恭敬敬的问道。

“我姓景!”他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出了自己的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