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接头
“两个漂亮姐姐?”那领头的男孩想了想,又与其他小孩对视一阵,才恍然道:“哦,对了,的确是有的哪。”
“是么?那……”九尾狐闻言立刻追问:“那她们在哪里?”
“嗷……一个在上面。”领头男孩小手朝斜上方一指,方向是街边小酒肆的二层,窗关着,什么都看不到,是在上面干什么?
紧接着,领头男孩又胳膊一翻食指指向他的右后侧,道:“还有一个在隔壁街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
“哈?坐堂大夫?什么情况!”我和九尾狐面面相觑,傻子也知道这个坐堂大夫一定是廉不愁无疑,但是……她怎么在这鬼地方找起工作来了?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么?
【我说楚盼娘,那边真的会有人需要看病么?】常问夏的天外之音传来,但是找错重点了吧……无视!
“两位姐姐,我看你们也最好在这里找点活干。”那男孩突然又对我们说,虽然笑容灿烂,但我总觉得这话意味不明。
他身边的孩子也接话道:“对呢,要在这里生活,没有贡献可是不行的呀,对吧老大。”
“哈哈哈,走吧,我们去弄两个肉包子吃去!”
这群孩子嬉笑着跑开,围向那包子摊。我和九尾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心思再在这群小鬼身上费时间,还是应当先与廉不愁和姬有时汇合。
按照那群孩子的说法,姬有时就在旁边酒肆的楼上,如果不出所料,或许也是得到了什么工作。我倒是认为应当先找离自己最近的姬有时,只不过玩恋爱游戏的人总会失去理智与判断能力,因此九尾狐坚持要先去看看廉不愁的境况,并且,她一直坚信,之前对她的狐啸作出响应发出闪光信号的定是与她心心相惜的冷美人无疑无疑。
“不如这样,你呢,到楼上去找你大师姐,我呢,就去会冷美人,我们兵分两路,到时我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你在上面也可以看到,不是很好么?”九尾狐抚着纤纤细指上嫣红的丹蔻,一看就是心里算计着什么,太明显了,分明是想趁此机会甩开我这个电灯泡。
【楚盼娘,狐狸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不识相了。别忘了,八卦镜也能追捕她的动向,她那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既然我家寨主都这么说了,我也没理由再招嫌弃地磨九尾狐,甩甩手,转身往那小酒肆去。九尾狐自然乐得高兴,扭着腰也愉快地出发了。
酒肆的名字叫古弄香,破旧的二层小楼,对着街道挂着黄底红边的酒旗……其实这都不重要。我抬脚迈进古弄香酒肆的门槛,三张八仙桌,稀稀落落地坐着两个农夫模样的男人在喝酒,柜台内站了个算账的老掌柜,抬头见了我,朝旁边的楼梯口喊了声:“顺子,迎客!”喊完了又低下头继续拨弄算盘珠子。
那叫顺子的应是小二,手脚极快,不多时便听楼梯上传来咚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肩上搭着抹布,脸颊上有颗黑痣的青年跑到了我的面前,热切道:“客官楼上请,要点什么?今日刚开封了一坛好酒,来两盅?”
“嗯。”我随口应着,跟小二上了二楼,楼上的空间要比楼下大许多,摆了五张八仙桌和一张大圆桌,许是还没到饭点,只坐了七八个客人,却也有卖艺姑娘敬业地在边上鼓瑟助兴……而这卖艺姑娘,虽说因面色偏黄而显得相貌平凡,但瞧那五官与眉眼间的风华,可不就是我大师姐嘛哎哟我的天!
我挑了离姬有时最近的八仙桌坐下,与她面对面,点了小二口中刚开封的好酒,又点了一盘牛肉。小二下楼准备,我则瞪着眼努力辨别分析我这位大师姐还有自己的意识没有。
她也真够认真的,低着个头愣是没有抬下巴看我一眼,还有那冗长的曲子,手不酸么?对了,我是不是应该直接叫她?但如果她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我说话,之前又何必不直接飞到城门口来找我们,而是用那种相对来说并不那么起眼的方式?要么,是她们手上有重要紧急的事无法脱身,而瞧姬有时现在的状况,难道这重要紧急的事就是为这帮子不知所谓的客人弹奏一场也不多么惊世骇俗的小曲?再一个可能,就是她们现在并不适合与我们直接碰头商议,而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这么想着,我还是决定暗暗地与她接头,嗯,的确是接头。
“客官,您的酒菜上齐了,慢用,有事叫小的。”小二端着吃食上来,放在桌上,笑得那叫一个殷勤,上完了便又兀自跑开去伺候其他客人。
我见姬有时那小曲儿还没弹完,面前这牛肉又香得诱人,便决议吃两口再说。可正当举起竹筷,那厢一直假装没看见我的人说话了……
“今天的牛肉可不新鲜。”
她依旧在鼓瑟,不曾抬眼看过来,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我想只我一人能听见,可是……为什么说肉不新鲜?不过无论如何,既然不新鲜,那我就不吃了吧。
我放下筷子,手掌支着下巴等她弹完曲子。她没再说什么,但那嘴角弯起的弧度似乎表明我的所作所为遂了她的心意,她出言提醒的心意……那么,为什么不能吃这肉?是有什么问题么?想到这里,我隐隐觉得面前这杯中酒也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醇香,便放弃了喝它的念头。
无聊地听她继续弹曲子,怎么会这么长?一定是一首一小时!期间常问夏都耐不住地把画面切到某只无比欢乐的大妖孽身上,转述了妖孽与冰山重逢的时刻。当然,从常问夏嘴里说出来的狐狸两三事,总需要剔去羡慕嫉妒恨以及落井下石笑等相关的一系列语言,综合起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九尾狐一路兴奋地扭到药铺,完全无视了药铺掌柜,直接奔向了坐在一边正在为一个大妈看皮肤病的廉不愁,廉不愁眉头一皱,嫌弃地对她说:“就医排队。”九尾狐听了这话当下就忧郁了,一张兴高采烈的漂亮脸蛋立刻蔫儿成了霜打的茄子,坐在旁边的条凳上左右不舒服。旁边的掌柜还告诉她有方子就直接抓药,九尾狐眉毛一竖冷眼一瞟说有方子她还找这大夫做什么,看来也是认识到了当下的情况。待那大妈看完了皮肤病抓了药回去,某妖孽二话不说坐到廉不愁对面,尔后万般扭捏地对她说了句可以叫人喷血的话:“大夫,我那里不舒服,你替我瞧瞧吧……”那里?!配合上羞涩难当的表情,无论如何都知道是哪里了。也就我师叔能ho1d住,淡定地起身,对掌柜的道:“我带她到里屋去看女人病。”掌柜的自然点头,还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目送她们俩进到里屋去,似乎是在叹息这么漂亮是一个女人居然有妇科病。两人一前一后一医生一病患的进到里屋,九尾狐倒当真一下子躺倒了检查专用的卧榻上,摆出一种无比销魂的姿势,媚眼一勾,稍稍拉开衣襟领子,露出哗啦啦一片耀眼的雪白问廉不愁说:“大夫,我需要脱衣服么?”廉不愁仍是板着面孔,坐在她的脚后,认真道:“不用,亵裤脱了,裙子拉起来,腿分开。”九尾狐闻言脸瞬间僵了,尴尬地坐起来,低声道:“究竟怎么了,你为何在这里当大夫?”玩不起就把话题转移到正经的事情上什么的最没品了……不过也正因为是我师叔这样的人,不会揪着这点吐槽她,倒是颇为配合地接茬:“这些人的所见所闻,都会传到我们要抓捕的妖物那里,所以……”
“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在有旁人的地方说话。”在此之前,姬有时已弹完了那首很长很长的曲子,向掌柜告假回去休息,而我,也付了酒钱随之出去,跟她转进了一个没人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