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本就该是两条平行线
末了,乔阳舔着嘴唇满意地看着满眼迷蒙的女孩。他有自信使任何一个女人臣服,只在于他想不想做而已。至于这个女孩,倒是干干净净的不让人讨厌,所以他多用了些技巧。低头复又啄了她红润的唇瓣,低声说:“今晚,去我房间吧。”
“唔……”鱼小晰还没有清醒,朦胧间应了一声。
乔阳满意地笑,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在这个空洞的夜晚,他需要一个女人体温的慰藉。
瞬间的失重感让鱼小晰清醒,惊讶地发现自己被二房东公主抱了!伸手照着乔阳的胸膛狠狠地推了一把,乔阳没有防备,结果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Shit!有病啊你!?”乔阳火大地吼,他的膝盖磕到地板疼得厉害。
鱼小晰顾不得屁股被摔成八瓣一般地疼,连滚带爬逃回了自己的小屋,关门,落锁。客厅那边一串英文咒骂穿门而入,鱼小晰靠着门扉全身脱力地滑坐到地板上。
有病,她真的有病!双手握成拳头拼命锤自己的猪脑袋。怎么会这样,怎么能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地就被他吻了去,这颗破心脏怎么会悸动成这样,它跳动的速度已经接近心脏病发,让她无法呼吸了。而唇上他的味道这么鲜明,依然让她微颤不已。
这一吻,击穿了鱼小晰所有的自欺欺人,让她只能面对现实。
只用了四天,她对乔阳,有动心。
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也免不了食色性也的通病?她被一个相貌出众,浑身谜题,行事乖张,生活混乱,脾气暴戾的有钱男人吸引了……那等着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地狱啊!偏偏理性的鱼小晰如此清楚个中利害,感性的鱼小晰却要往这个漩涡里跳。
鱼小晰你就等着死得难看吧!
捂住脑袋,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中,心中一片混乱。这个夜晚如此难熬,让她有跳楼的冲动。
手机铃声将鱼小晰吵醒,睁开眼发现她竟然坐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瞄一眼窗外,天已大亮,心道一声不好,赶紧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
欧买嘎!疼!落枕了,脖子疼得让人抓狂。鱼小晰哀嚎一声,才敢小心翼翼地低头看手机,是卖场经理的电话,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是上午8点钟。
干了四天迟到两次,换谁也无法容忍了吧,所以鱼小晰被辞退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的情绪更加低落。脖颈疼的厉害,鱼小晰找出冬天才用的热水袋给自己上热敷。
歪着脑袋走进清冷的客厅。沙发脚处,易拉罐倒在地上,剩余的一点啤酒在罐口附近聚成小水滩。乔阳的房门大开着,早已人去房空了,心中不免空落落的。叹了口气,撇去那些心思,他走了也好,免得见面尴尬。一个吻而已,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的吧,就像握手问好那么简单。如果太在意自己会受伤害吧。目前来看,无能为力地住在一起本就是冤孽,又何必横生枝节,还是维持着陌路的关系最好吧。
幽幽地长出一口气,保持距离是处理她跟他之间关系的最好方法了。
好痛啊!一动就会痛!鱼小晰试图活动脖颈,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歪着脑袋坐到餐椅,看着那个三人座沙发,心内空空目光呆滞。
十月五日,二房东降临的第五天,彗星撞击行星,行星运行轨道出现小角度偏移,目前校正ing。
尽管精神状态不好,鱼小晰下午还是去做了家教。工作已经丢了一份,下个月的生活费就指望这个了。晚上进屋的时候,发现乔阳没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草草煮了饭吃过,她回屋去学习,只是今晚的效率不高,总觉得心浮气躁安不下心。
大约十一点钟,乔阳回来了。
鱼小晰的神经一直很紧张,门锁咔嚓一声打开的时候她就立刻觉察到了。这是亲密事件后的第一次照面,怎么应对对于以后的相处很重要。针对相遇场景她在心中演练了好几个版本,只想避免尴尬,尽量自然,不能表现的扭扭捏捏,在乔阳那里无甚所谓的事情到自己这里搞得太在意,那可不是个好主意,大家以后难相处。在离开这个房子之前,鱼小晰希望少惹是非,跟他和平共处。
可进屋的人有好几个,很吵。心知他带了朋友回来,不由得心中一松,好在,人多点儿是装失忆的最好机会。放下笔,她走过去将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客厅里有三男六女,打扮入时,正挤在沙发处笑闹着,茶几上摆着几瓶洋酒,乔阳左拥右抱玩儿得正嗨皮。
重新关上门,那些吵闹的声音顿时小了。鱼小晰慢慢走回书桌,坐下,看着做了一半的英语模拟试卷,心中一点落寞。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大大的一首《蝶恋花》,幽幽地飘过。
伤情的念头刚刚冒出,就被鱼小晰啪一巴掌给打回去了。苏大大的诗里还有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在这儿柔肠百转个pi啊!吃饱撑的!做题!
奋起直追,鱼小晰整整做完了两套模拟试题,对着答案查了一下平均有个七十来分,还算满意,伸了个懒腰,看看表已是十二点拐弯,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客厅的那拨人还在热热闹闹ing,鱼小晰又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偷窥。衣着华丽的男女均显出醉态,或拥在一起窃窃私语,或高声笑闹,或推杯换盏游戏打闹,茶几上的几个酒瓶都空了。乔阳搂着一个短发的潮女,那女生喝了一口酒,仰起小脸,乔阳低头含住她的红唇,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女生的嘴角淌下去,顺着脖颈越过锁骨最后隐入衣服V领的最深处。乔阳便沿着酒液的痕迹一路舔了下去,逗弄得女生咯咯地笑,笑得那双画着眼线的漂亮眼睛迷蒙得快要滴出水来。
隔着一道门,他跟她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