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有什么呼之欲出

“小姐,这东青翰只怕是个大麻烦。”进了院里,白黛和瑰璞担忧地道。

月碧落在榻上坐了下来,从云袖里掏出一本武功秘籍,淡淡地瞥了眼白黛和瑰璞,轻浅一笑:“放心,不足为惧,我这有我亲自研制的两个弹药,你们一人拿一颗,万一不爽了,拿出来把那践人炸个粉碎。”

月碧落将书搁在案几上,从腰间掏出两颗龙珠大的黑色弹药,给了白黛和瑰璞一人一颗。

这东西是她按照现代方法用火药制成的,外型像古代江湖人用的一般逃生烟雾弹。

但实际上是个颗小型的炸弹,只要丢得近,炸飞一两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黛和瑰璞狐疑地接过,这么小的一颗药丸,真有小姐所说的那种威力?

“记住了,这东西一出手就是直接要人命,没到万一的时候别用。”月碧落提醒了一句,捧起秘籍看了起来,她现在还太弱,对付东青翰都吃力,还得勤加练习。

由于现代的武功底子扎实,对于这些秘籍上的招式,她修吃起来倒也轻而易举。

速度也是斐然,这本秘籍有九层,她现在练到了六层,只要修到九层,东青翰在她眼里就是个渣!

白黛和瑰璞识相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张妈也回来了,带着一堆儿在琉璃宫城南酒楼拿的食材,对白黛和瑰璞笑道,今天中午要弄一顿美味。

白黛好笑地问她有何喜事,张妈说:“今儿是小姐生辰啊。”

白黛和瑰璞两人这才想起来小姐的生辰实际上是今天…四月初八子时。

两人相视一笑,迂尊降贵帮张妈张罗了起来,打起了下手。

………………

城南的街道上,一道红艳挺拔的身影一边走一边念叨着:“送什么东西给我家落儿好呢?”

银子,太俗,而且她现在手上有一整座钱庄,也不缺银子。

衣裳,珠宝,首饰,太肤浅,他家落儿只要头上插一枝花就能光泽照人。

亲手给她做饭,他又不会,亲自伺候她,每晚都做。

难道就没有特别的东西送给落儿么,这可是她第一次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过生辰。

“爷…要不去国库里看看。”沙似雪见他如此苦恼,看不下去了。

从他有记忆以来,爷只有一次露出过苦恼的表情,自那以后,他都是杀伐果断,对任何事的皆是当机立断,从未有过犹豫。

这次为了送月姑娘礼物而如此苦恼。

难道他想当成定情信物送么。

“国库里那些东西庸俗。”夏流仁撇了撇嘴,那些低档货怎么能配得上他家落儿,顶多就是用来装饰下房子的东西。

“爷,送礼送的是心意,不是贵重,属下看这月姑娘也是个风雅之人,你不如去高山采些稀有的花草送她。”

夏流仁白了他一眼:“花草没两天就谢了,我要送一件她永远记在心底的东西。”

沙似雪被挫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只有爷你的心亲自掏出来送给月姑娘了。”沙似雪无奈地喃喃自语。

夏流仁听得狭长的眼眸睁大了几分,一脸喜色地看着沙似雪:“这回你倒是出了个有点用的主意。”

沙似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紧张地说:“爷,似雪该死,我刚就是说着玩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苍天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爷是被女人迷了心窍,还真有可能啥事都做得出来。

“没有心爷会死的!”

迎接他的是一记重锤,砸得脑门炸着痛儿…“爷…”沙似雪无辜地看着对他动粗的夏流仁,他是为他好啊,怎么就动粗了,呜呜,有了女人就不要属下了。

“干嘛打我!”似雪不甘心!

“就你这智商剁了脑袋都该,本大爷没活够,会蠢到去挖自己心。”夏流仁真觉得沙似雪的脑子被驴踢了,这种事他也想得出来,简直是对他极大的鄙视。

“可是爷你刚说…”

夏流仁白了他一眼,他以前怎么没发觉沙似雪蠢到这么不可理喻。

“那个找来的婆子有没有到凛城?”夏流仁已经不想跟沙似雪扯私事了,这货没资格了解了,智商太低被淘汰了。

“已经到了,正等着爷去审问。”沙似雪摸着自己被敲红的额头答道。

“不用等我审了,你现在去把人提去见落儿。”

夏流仁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有些事该让落儿知道个清楚了。

“爷…真的要这样做吗?”沙似雪有些犹豫。

夏流仁唇角微勾:“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不如早知道的好。”

“这样可能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沙似雪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在了腿上,夏流仁不耐烦地道:“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本大爷现在有了爱情滋润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就不知分寸。”

沙似雪悻悻然地嚅了嚅嘴,低下了头,不敢再有微词。

“还不快滚。”夏流仁又一脚踹他屁股上。

沙似雪捂着自己被踢痛的屁股,冤念道:“爷,你好歹是一玉树临风,*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第一美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是吗?”夏流仁寒着一张脸半眯着眼危险地看着他。

沙似雪抱头就跑了,哪还顾得上屁股上的伤。

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待沙似雪跑得不光人影之后,夏流仁眉眼一挑,转身迅速地跑进了一个小胡同。

这条胡同并不大,只容两人同时经过,在胡同的尽力有一间低矮的店铺,门口挂着两个字:刺青。

夏流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总算想到能送什么东西给落儿了。

…………………

沙似雪带着一个婆子到护国王府荒院的时候,主仆四人正吃得香。

沙似雪想起上次那个牛排,不禁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儿直流口水,一双眼贼溜地转着儿。

“快擦擦你的口水,想吃就坐下来吧,张妈,你再去拿双筷来。”月碧落实在见不着他这副馋样,难不成夏流仁还会不给他们饭吃!

沙似雪听到能有吃,假意推了两下,最后在张妈的拉扯下欢喜地坐了下来,接过筷从大快朵颐。

“你这样儿别让夏流仁那男人看见,非得揍你不可。”月碧落戏谑的提醒他,夏流仁要知道自己属下这么没出息,还不得气得跳脚。

想到夏流仁,月碧落露出会心的微笑,瞥了眼沙似雪带来的婆子。

这婆子大约四十来岁,穿着极为普通的粗布衣裳,上面还打了两个补丁,看来家境并不好。

见月碧落打量着她,那婆子恭敬地唤了一声:“小姐。”

月碧落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走到婆子面前道:“你过来。”

然后她带着那婆子走到榻前,缓缓地在榻上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地扫了一眼婆子问道:“你在月府做过?”

那婆子立即点头:“民妇二十年前在月御史的府上做过。”

月碧落细细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说谎的,才继续问道:“做了几年?”

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这个婆子的任何印象,应该做的不长。

“回小姐,民妇在月府账房里做打杂的,因为后来月府发生了些事,被谴散回家了,只在月府做了不到半年。”

婆子恭敬地回答。

“哦?发生何事被遣散?”月碧落依然波澜不惊地问。

“这个民妇也一直很疑惑,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了夫人不高兴,但被遣散时夫人又给了民妇不少银子,所以一直到今日仍然费解。”

婆子如实地说,天地府找她来,她自然不敢说半句假话。

“不过前两年,民妇在邻城遇到了以前一起在月府做过奴婢的旧识,她说,她当年也被遣散了。”

月碧落秀眉微颦,眼眸半眯着,也就是她出生的那年,月府确实出过什么重大的事情。

要不然不会把奴婢都给遣散,而且还是分批遣散的,没有大肆声张,连下人之间都不知道对方也被遣散了。

而当年身为她娘的贴身奴婢的张妈也被派到皇宫给贵妃碧向晚肚里未出世皇子绣富贵被。

按说皇宫自有绣功纯熟的绣女,可当时月碧落的娘亲还是把张妈送进了宫里赶制富贵被,一去就是半年,直至月碧落生下半岁,她才回了月府。

所以对于月碧落的生辰八字为何用的是假的,张妈也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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