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摆摆手,这还能听岔了,千真万确,他就叫薛正钦。
刘婶顿时恶狠狠的咒骂起来,骂起了薛正钦的名字。
雒斌这才知道,原来当年害死她全家还有她女儿的就是这个名叫薛正钦的混蛋小子。
雒斌叹了口气,此人朝廷大官,杀他只怕不容易。
这天下午时分,雒斌正在**躺着纳凉,外头门口出现一个白衣道人,手中一尾浮沉,显得仙风不俗。
此人面容上看起来也就五十上下,端的是一表人才,不食人间烟火。
不过,此时他站在门口打量,没有离开,似乎是想借宿,果不其然,雒斌坐起来从窗户望出去,视线穿过长长的院子落在那老道身上,那道人赶忙朝雒斌打了个稽首笑道:“贫道正一,见过施主。”
雒斌问他来此有何贵干?
那正一道人说眼看着天晚了,想要借宿一宿。
雒斌便让他进来了,那道人走路十分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走进房中显得很高大魁伟。
刘婶这时也走进来,见是道人,也很客气,她一向对僧道客气,问长问短,问的那正一道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婶为那道人被下饭食,那道人就好像七八天没吃饭,狼吞虎咽,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擦了擦胡子,感激不尽。
这一夜他便睡在外头的破房子,虽然破,但刘婶好一通收拾,也算的上清净。
第二天早上,正一道人又好生吃喝了一顿,还是和昨天一样,就好像七八天没吃饭,见着饭就激动,狼吞虎咽,雒斌和刘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看的直吞口水,眼前的饭食是一口不动。
那道人吃完了饭,刘婶客套了几句,说就别走了,多住几天,本来也就是句客套话,可没想到这道人还真就不走了,回到外头的房子脱了道袍,换上一身短衣襟小打扮,在院子里舞了一路剑法,那剑法本自平平无奇的招数,可在他手中,那剑仿佛活了一般,剑气纵横,说不出的威猛,直如狂风巨浪一般的施法,着实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雒斌看了一路剑法,不仅对这道人多了几分好感。
心说看来你这老家伙虽然吃饭吃得多,但总归是没白吃。
雒斌出去有心和他较量一番,那正一道人也笑了笑,便领教了。
二人打斗之际,他明显是让着雒斌的,只是不漏痕迹,双方斗了个难分上下。
一直到午后,那道人笑着道:“小兄弟剑法不错,老道我佩服之至。”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又吃的狼吞虎咽,看的雒斌都不敢吃饭了,把碗里的东西都拨给了他。
那正一道人吃完碗里的饭食,见雒斌推让,也不客气,干脆把雒斌手中的碗接过来三下两下吃完,大口喝了酒,畅快淋漓的赞了声好,却见雒斌和刘婶都看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贫道一向吃饭不雅,二位勿怪。”
说完转身要出去,雒斌叫住他,问他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情?
那正一道人回过头看了雒斌一眼,然后略着胡须笑了道:“小兄弟眼里不可谓不犀利,竟然看出我来此是有目的的,那好,你看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说着走过来落座,盯着雒斌看,
就好像看一个小孩一样,雒斌最讨厌这个,把雒斌当小孩,雒斌当即道破:“你是来杀人的。”
刘婶忙道:“斌儿别胡说,道长怎么可能来杀人呢。”
正一道人不置可否,只是笑。
雒斌说:“你别笑,就算你不想杀人,我还想让你杀人呢。“
“哦?这话怎么说?”
雒斌拍拍桌子,“刘婶,你也别藏着掖着,你的心思我早看穿了,薛正钦那狗贼你能容得下?对谁不好你却偏偏对着臭道士这般好,莫不是有求于他?”
刘婶被雒斌道破心思,老脸竟然红了一下,坐下来叹了口气。
那正一道人颇有兴致的看着刘婶,似乎在等她说话。
雒斌问那道士:“都说你们道门都是行侠仗义的人,好人不杀,坏人绝对铲除殆尽,对不对?”
正一道人点头:“不错,道门多出侠士,再说,贫道是看重侠义道的人,所以,你们有什么困苦只管对我说便是。”
雒斌说:“此次来我们镇子上的那个薛正钦,是朝廷的什么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是个什么狗屁官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他害死了刘婶的丈夫女儿,此人无恶不作,丧尽天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但是,碍于本领低微,只怕斗他不过,更何况,他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亲兵队伍,所以,我觉得你能不能暗中帮我一把,就算你不去,那也传我几招杀敌致命的绝技,让我去亲手宰了他。”
正一道人脸上似乎带着笑,怔怔的看着雒斌,然后微微的用手略着胡须,似乎对雒斌有些欣赏。
刘婶却说:“斌儿,你不能去,这是我跟那薛正钦之间的血海深仇,一定要交给我,让我亲手杀了他,为我丈夫和那苦命的孩子报仇雪恨。”
雒斌摆手说不行,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没靠近就让人家给看出来了,那绝对不行。
刘婶反驳道:“谁说我七老八十了,我才五十来岁,你别看我长得老,我可有的是本事,要不咱们来过过招?”
雒斌赶忙叨扰:“我可不敢得罪您老,要是被告忤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婶不高兴的呵斥道:“不许你去就是不许,你爹妈把你托付给我,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雒斌还要争执,正一道人拦住了雒斌道:“不过,刘婶想要报仇,也不可谓不可以,我倒有一法可行。”
雒斌和刘婶都是一精神:“什么办法?快说。”
正一道人于是说出了一个很奇怪特别的法子。
原来道教的道士们擅长修仙画符,各种变化之术那更是了然于胸,正一道人掌握有一门可以将人的外貌改变的符咒,将一个人想要变成的形象描绘在符箓上,然后念诵咒语真言,然后将符箓贴在对方脸上,那么对方就会变成想要变成的人物的形象。
听说薛正钦这老贼好色,只要能将刘婶变成美女,那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入王家堡,接近薛正钦,在房中将其秘密刺死。
雒斌和刘婶都觉得此计可行。
但此计谋唯一一件不美的事是人的走路姿势本来是天然生成的,却不能轻易改变,雒斌看看刘婶腿脚,还别说,刘婶个子虽然不高,但腿部有些罗圈
,走起路来有一些不大方便。
这却如何是好?
正一道人说:“时间紧急,只能尽快用木板子夹直,若是时间太长,只怕薛正钦回到京城,那便更加不好下手了。”
刘婶道:“那就赶快行动吧。”
正一道人道:“我这里有软骨水,可以将骨头软化,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过,软化过程中那将很疼,你可要忍住了。”
刘婶此生都是为了复仇,如今复仇的机会就活生生的摆在面前,不由得她思前想后,她满口答应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忍了。
正一道人说今晚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再做,以确保万无一失。
一夜转眼过去,刘婶五更天就叫醒天一道人,雒斌也起来帮忙,找来木板子,然后让刘婶躺在**,将裤子挽上去,然后将那软骨水轻轻的抹在刘婶腿上,用一种特质纱布抱起来,然后上板子,用布条子缠得死死的,使得两腿紧紧贴着木板子,双腿的形状刚开始还是弯曲的,且极力抵抗板子的束缚,慢慢的,那双腿果真变得软起来,腿骨也没有了反抗了,十分自然的和板子贴在一起,可这过程中,刘婶紧咬牙关,死死的忍着,脸上憋得通红,牙齿都几乎咬碎。
几个时辰过去,直到中午,正一道人说好了,然后将板子拆了下来,让刘婶下床来走走,刘婶忍着剧痛走下床,竟然能够站住,而且双腿挺直,个头也似乎高了一些。
刘婶大喜过望,纳头便拜,那正一道人赶忙给搀扶起来道;“不可不可。”
午饭过后,三人商议,说今晚碧水镇有灯会,那薛正钦肯定会到街上欣赏,到时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商议妥当,便要针对刘婶的的脸型画一副美人图出来,然后凭借这张美人图对刘婶进行改造。
正一道人虽然是个道士出身,可画起美人来还真有一套,画出来的的确美的可以,连雒斌都有几分心动。
画完手臂,他念诵咒语真言,右手手指在画面上落下看不见的咒符,然后将那画面朝刘婶脸上拍落,啪的一声,那画儿顿时消失,没入刘婶身体里。
而刘婶那充满着皱纹的脸上顿时皱纹消失,皮肤光滑,容颜俊俏,发型也是非常的别致,就连身上都穿着件非常美妙的衣服。
雒斌当时就看的呆了,心说这还是刘婶吗?简直用倾国倾城形容都不为过呀。
刘婶一笑,连声音都变得如同风铃一般悦耳动听。
刘婶急忙对着镜子一照,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好一通孤芳自赏,都说女孩儿爱漂亮,爱照镜子,感情老太婆也一样,只要是女的,都希望自己能漂亮。
正一道人说:”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行动。”
我们收拾了一番,赶赴碧水镇,按照事先的约定,由雒斌带着刘婶前往碧水镇,在东门口附近的茶馆喝茶,等待薛正钦的到来,正一道人则想办法改装成亲兵,到时候混进王家堡,以为内应。
我们在碧水北牌楼分开,雒斌带着美丽的刘婶前往东门茶馆,先行喝茶等待。
喝茶的时候,忽然从街上走来几个混混流氓,见这刘婶姿色超绝,便来桌子上挑逗,雒斌将九玄剑重重一摔,喝道:“哪个敢胡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