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心绪难平
近来,为什么如此命苦?放养彪悍妻!
冯熙女闷闷不乐的打开门,进了厨房。
宋子轩也挤进了厨房,拿着一把青菜,洗了起来。
厨房有了教官,让冯熙女感觉非常的不自在,脸上火辣辣的。
宋子轩看着冯熙女两颊飞红,皱眉问到:“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冯熙女飞快的摇头:“没有,热的。”
外面正在满天鹅毛大雪飞舞,寒冬腊月,说热,热你个二货。
宋子轩一脸狐疑,是真的不信。
冯熙女把米洗好,拿来抹布,把电饭锅胆上的水擦干,接上电源,按了煮饭的按钮,对着教官说到:“我来洗吧。”
宋子轩把盆里的飞倒掉,把菜递到了冯熙女的手上,然后再次逼人上梁山:“你和西北很熟?”
冯熙女惨嚎一声,就知道教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严肃认真的答:“不熟。”
宋子轩的俊脸上,开起了朵朵桃花:“下次,不许做饭给他吃!”承认,这才是这些天不爽的根本原因!
冯熙女毫不犹豫的应了:“好放养彪悍妻。”然后解释说明:“我本来就没想做,只不过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宋子轩眉眼都是染上笑意:“哪个佛面?”
冯熙女一本正经的答:“小麦啊。小麦一直想嫁苏西北,小麦是我的好朋友。”
宋子轩这回看上冯熙女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天冷,你去看电视吧。”
冯熙女难得反应不过来一回,好一会后,才母仪天下的弄清了教官的意思,当机立断,迫不及待的出了厨房,躺到了沙发上,抱着个软骨头,眯着杏眼,长吐了一口气。
想了想,又回了卧室,保持距离。没办法,现在看着教官,没法淡定。叹气,教官不愧为教官,境界高的不是一星半点,人家若无其事得多么道貌岸然。
再次唉声叹气,也是,被非礼的又不是他!教官才是那个采花人!想到这里,冯熙女脸上又火辣辣的了,同时,多了几分愤愤不平!解语花被摧残了,本来就有资格生气。但是,气归气,就是没胆子去质问教官。唉,春梦害人不浅,害得人好英雄气短!
皱眉,为什么现在春梦里的男人,三番两次的是教官的脸?以前,明明是元宏的!有多久元宏不曾入梦来了?很久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猛然又想起一个事实来,有多久不曾想念过元宏了?也很久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念了元宏千年,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一样。
冯熙女皱起了眉,陷入了深思,这时教官过来敲门:“吃饭了。”
惊醒,冯熙女应声到:“哦。”
打开门出去,进洗手间洗了手再出来,几分游魂似的坐在位置上,端起碗吃饭,一碗饭吃完,竟然没夹过一次菜,宋子轩皱眉,问特不正常的冯熙女到:“你怎么了?”
冯熙女这才发现,碗里的饭已经空了。看着教官皱起的眉:“没事,我在思考。”
宋子轩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从不三思而后行的冯熙女竟然说,她在思考!好让人惊悚!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冯熙女慎重的答:“我不告诉你!”然后站起身,去厨房盛饭去了。
留下宋子轩嘴角直抽:“……”!
冯熙女盛好饭出来,见着教官碗里的饭也吃完了,非常自觉的去给教官也盛了一碗,这才回去坐好,继续吃饭,这回,正常了,记得夹菜来吃了。
吃完饭,教官站起身来,把桌子收拾好后,又进厨房洗碗去了,冯熙女一时甚为感慨,好有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盼得郎归的感觉。教官终于不再压迫人了,教官万岁!
宋子轩把碗洗好,再把厨房擦干净后,洗过手出来,问冯熙女到:“出国的东西都准备齐没有?”
冯熙女一脸茫然:“我应该要带哪些东西?”
宋子轩叹了口气,只得把注意事项一一说了遍,冯熙女恍然大悟,回房:“我还有好多没收拾呢。”
当按着教官的要求,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冯熙女坐在**,深刻的忧愁了,因为,非常的担忧,要是去巴黎的话,这屋里的近十万的现金怎么办?要是有小偷怎么办?
不放屋里,带到身上?算了,这个更危险,手机都已经丢过两次了,万万使不得。那怎么办?冯熙女在地上团团转,冥思苦想,也没个好法子。
教官过来敲门,问:“怎么样了?”
冯熙女皱着柳眉:“教官,我们公寓小偷多么?”
宋子轩没想到冯熙女会突然问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挑眉:“这里治安很好。”
冯熙女稍微松了口气,以防万一,又再问:“如果丢了东西,物业会赔么?”
宋子轩一向心思缜密,到此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冯熙女的担忧,故作一脸严肃到:“丢钱是不赔的!”
冯熙女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赔怎么行!
宋子轩闷笑,却又故作一本正经的问:“还有问题么?”
冯熙女烦恼的挥挥手,关上了门。躺回**,抓耳挠腮,岂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直到后半夜,才脑海中灵光一闪,激动人心极了,终于有了个好主意,手忙脚乱的去把手机翻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开机。
然后,在三更半夜,冯熙女个从不懂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毫不犹豫的欢天喜地的打了苏西北的电话。
苏西北画完一款设计图,爬到**刚刚睡着,就又被吵醒,本来是想骂人祖宗八代的,可是看着一闪一闪的来电显示,万丈怒火化为一声冷哼,接通了电话:“你想死?”
冯熙女莫明其妙,活得好好的,谁想死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义正词严的答到:“不想!”
苏西北声音里满是凶残:“那你在这个点,打我电话!”
冯熙女实事求是的答:“因为我刚好这个时候想到你。”
苏西北听了,最后的一丝不满,全部烟消云散,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一丝笑意:“想我干什么?”
冯熙女的答案,让人非常的崩溃:“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借91112块钱?”
苏西北的牙,咬得叫那个响:“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想问我要不要借91112块钱?”
冯熙女实事求是:“对啊放养彪悍妻。”然后再问:“你要不要借啊。”
苏西北吼声如雷:“不借!”气得‘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剩下另一端的冯熙女拿着手机,耳里回音无数!但是,不到三秒,就又果断的按了重拔:“借啦借啦。”
苏西北的满腔怒火未消:“不借,我不缺钱!”
冯熙女一本正经:“不缺钱也可以借的!”
苏西北懒得理她,又挂了电话。
冯熙女撇嘴,这人,太不厚道了,好歹相识一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讲义气!路见不平,还要拔刀相助了!真是的,太不英雄豪杰了!再次按了重拔。
苏西北火冒三丈:“冯熙女,你到底想怎么样?”
冯熙女目的非常明确:“借钱给你啊。”
苏西北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下了心中那股冲人的冲动:“为什么非要借钱给我?”而且,还指明金额91112块!靠,谁差这点钱了!
冯熙女坦城相待:“因为我想不到还能借给谁。”借给江小夜?他近来太败家了。要是借给他,一起给败了,那怎么办?借给左向阳?算了,近来他那脾气,就跟浏阳花炮似的,一点就炸!不,是不点也炸。和他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比较好。其它,就真的没人了。
这个理由,让苏西北心里那股横冲直闯的怒气,稍微消了点:“为什么非要借91112块钱给我?”
冯熙女以理服人:“因为那是我所有的家产啊!”又加了句:“你放心,我不会收你利息的。”
苏西北:“……”!靠,本大爷压根就不想借钱好不好?再说了,谁稀罕你那几个利息!
冯熙女慎重说明:“你放心,等我从巴黎回来,就不借你了。”
苏西北敏感的捕捉到了信息,问:“你要去巴黎干什么?”
冯熙女说到:“公司出差啊,正好顺便去看看东郭百里。”
说到东郭百里,苏西北也是念念不忘:“你怎么认识的他?”而且,对东郭百里别样的不同!不爽!
冯熙女想了想,非常安全的答:“我认识古巴夫,然后有天偶然碰上他们离婚,就认识他了。”
苏西北深吸一口气,还是直视了横在心里的那根刺:“你对百里为什么那么好?”
冯熙女不答反问:“是不是我告诉你答案,你就愿意借钱?”
苏西北衡量了一会,一口答应:“好!”
冯熙女眉开眼笑:“因为东郭百里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这个答案让苏西北很满意,说到:“行,你现在送钱过来给我!”
冯熙女为难了:“不能明天早上你到我公司门口拿么?”
苏西北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答到:“不能!要么你现在送钱过来给我,要么,别想要我借你的钱。”说完,挂了电话。
冯熙女陷入了两难之地,成了被两头燃烧的蜡烛,又在屋子里转圈圈了。如果现在过去,金济危机就能解决,问题是,要是被教官发现了,好不容易才雨过的天晴,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肯定会毁于一旦的。去?还是不去?
转了六百八十六个圈,还是没有个决定,最后,冯熙女拿出了一枚硬币,决定由它为决定。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着把硬币抛出,眯着眼,看着它落下,然后接住,打开手心一看,是去。
很好,终于有了决定,虽然这决定让人很是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但冯熙女还是干了。去翻了个黑色的垃圾袋出来,非常认真的把91112块钱包好,然后凝神倾听,隔壁房里的教官呼吸平稳,是睡着了。
冯熙女轻吁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拎着黑色的别有洞天的垃圾袋,双足一点,从窗户跃身而出,跳楼了。
安然无恙的降落到了地面,然后去了马路边,好不容易才打到了一辆车,又加了30块钱,人家才愿意去那鸟不生蛋,人迹罕见,寸草不生的地方。
到了地儿,冯熙又女肉痛的掏出一百块钱,交给司机:“你千万要等我回来,我还要坐你车回去呢,这是一百块钱的押金。”
司机大哥笑到:“行。”
然后在冯熙女走后五分钟不到,油门一踩,走人了。倒也不是存心要贪这么点钱,而是司机大哥不愿意冒这个险,这个地方,如此偏僻,如果这女的是去叫人过来谋财害命,那就太危险了,所以,走了。
冯熙女毫不知情,正慎重的把钱交到苏西北的手上:“你数好。91112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苏西北穿着套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还真拿着钱,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放养彪悍妻。
冯熙女坐在一边,认真的眼都不眨的看着苏西北点数。对于当面数钱这一点,冯熙女是很能接受的,因为借钱就应该数目清清楚楚。
苏西北数啊数啊数,数到一半,说到:“我口干,去倒杯水来。”
冯熙女心甘情愿,去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热开水过来:“呶,给你。”
苏西北接过杯子,慢慢喝完后,又开始重头再数钱。
冯熙女瞪大了眼,问:“为什么?”
苏西北理直气壮:“我忘了刚才数到多少了!你不要打扰我。”
冯熙女:“……”!虽然很不服,很不爽,很着急,但还是非常明智的,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苏西北数钱。
苏西北数到:“七百一十八,七百一十九,七百二十,七百二十一,七百二十三。”
冯熙女发现数错了:“七百二十二你没数呢?”
苏西北抬起眼,看冯熙女:“我没数吗?我记得有数的啊。”
冯熙女据理力争:“你就是没数。你到七百二十一的时候,就直接数到七百二十三了。”
苏西北对此表示怀疑:“我明明有数的。”
冯熙女振振有词:“你就是没有数!”
于是,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变成了又重新再数。
这回,终于没有再出错了,确实是91112,冯熙女松了口气,把散在桌子上的所有家产,又全部拿黑色垃圾袋包起来,递给苏西北:“等我从巴黎回来,你再还我。”
苏西北站起身来,很好说话:“行。”
冯熙女看了看时间,大惊失色:“我要走了。”否则,天就要亮了。
苏西北笑眯眯的:“路上小心。”
冯熙女急匆匆的出门,然后傻眼了,那车不见了。花容失色的又走了回去,问苏西北:“能送我回去么?”
苏西北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可是说出的话却不招人待见:“不能。我要睡了,困了。”
冯熙女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你就送我回去再睡好不好?求你了,否则我会死得很惨的。”
苏西北坐在沙发上,长腿架了起来,姿态悠闲:“哦?为什么会死得很惨。”
冯熙女小脸皱成了包子,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我是瞒着教官,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教官发现了,我肯定会吃禁闭的。”
苏西北闻言,眯起了眼,突然就鬼诡的有半夜偷·情的刺激感,奸夫**妇四个字,就这么直闯入了大脑,脸色一僵。对于宋子轩和冯熙女结婚这事,苏西北还毫不知情呢,虽然那时有大宴天下,但是,那时的苏西北,对宋子轩是非常不待见的,已经断绝来往好多年。后来,又宅得太彻底,并没有听说这事。
冯熙女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苏西北,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苏西北冷着脸,怒目而视:“滚!”
冯熙女垂死挣扎:“就送送我吧。”
苏西北拎着那个黑色垃圾袋,递了过来。
冯熙女非常利落的滚了,一秒都没敢多呆。就怕苏西北反悔不借钱了。
走到别墅门外,非常的忧桑,几乎都可以预见教官的雷霆之怒,肯定会死无全尸的。
冯熙女成了霜打的茄子,无精打彩的快步往回走,心里求神拜佛一万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求你了,请让我坐上出租车吧。
突然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回头,迎着刺目的灯光,眯着眼,看清了坐在车上的苏西北,在这一刻,冯熙女觉得苏西北就跟如来佛祖似的,全身散着金光,从天而降啊。
苏西北把车停在冯熙女身边,冷着脸:“上车!”
冯熙女眉开眼笑的跳上了车,真心实意到:“苏西北,你真好。谢谢你。”
苏西北的脸色很不好看,很不好看,冷哼了一声,怒瞪了冯熙女一眼,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把毫无准备的冯熙女吓得魂飞天外,哇哇大叫:“慢点,慢点,慢点……”人命关天哪,车祸的死亡率那么高!小心开车,是王道啊!因为,活着才是王道。只有小心开车,才能活命。
苏西北心里不爽,被‘奸夫**妇’这四个字给刺激的,有股怨气在身子里横冲直闯,所以,开着法拉利的跑车,三更半夜,夜深人静,在路上狂飙,以求在刺激中,寻找发泄。
冯熙女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抓着车上的扶手,而且,潜意识的就气起丹田,随时准备车祸后第一时间自救逃命。
幸好有惊无险,虽然闯红灯无数,但是,却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回到了小区分口,冯熙女惊魂不定的迫不及待的从车里下来:“苏西北,谢谢你,路上……”
‘开车回去小心’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西北连人带车,已经扬长而去了,而且,走之前,还冷冷的瞪了冯熙女一眼放养彪悍妻。
冯熙女觉得莫明其妙,苏西北在气什么?!摇头,叹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觉得男人心更甚!教官如此,苏西北如此,就连袁鸿,也是如此!搞不懂啊搞不懂。
轻手轻脚的又从窗户翻墙而入,双脚一落地,大气都不敢喘,第一次事,就是凝神倾听教官的动静,随即大惊失色,为什么隔壁房会没有了呼吸?教官哪去了?
冯熙女小心翼翼的又胆颤心惊的打开了房门的半条缝,随即松了口气,教官在洗手间。去**躺好,盖上被子,假装今夜一直在**,没有出去过。
直到隔壁房又传来教官平稳的呼吸声,冯熙女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也跟着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睡不安稳。所以,去做了早餐。
等宋子轩起来时,冯熙女已经熬好了一大锅粥,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教官,吃早餐。”
教官眯着眼,看着冯熙女。
冯熙女被看得心里直发寒,但脸上却更加的笑靥如花:“教官?”
宋子轩问到:“你做亏心事了?”
教官威武,如此火眼金晶!直指事实!但是,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冯熙女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没有!”
宋子轩有些将信将疑:“是么?”
冯熙女一本正经:“真没有。”
实在是受不了教官的紧迫盯人,怕露出马脚来,冯熙女转身进了厨房,去端了菜,拿了碗筷盛了粥出来:“教官,吃饭。”
宋子轩坐到了餐桌前,吃了起来。
冯熙女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粥,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就怕言多必失。
吃过早餐,冯熙女非常主动自觉的去洗了碗筷,然后回房换好衣服,拎着大行李箱:“教官,我先去公司。”
宋子轩说到:“我送你。”
冯熙女不敢说不。
所以说啊,亏心事少做,否则理不直,气不壮啊。
宋子轩接过冯熙女手上的行李箱,先出了门,冯熙女在后面,认真的锁好门后,才和等在一旁的教官一起走进了电梯。
到了一楼,宋子轩去开车,冯熙女守着行李箱等着。
宋子轩把车开到冯熙女身边停下后,本意是下车来提行箱放后备箱的,无奈教员太让人省心,已经力大无比的,面不改色的拎着大行李箱,自己走到车后备箱,去放了。
教官:“……”!此教员太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这种体力活,就应该让男人来干的!
冯熙女放好行李箱,再拍拍手,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对于坐后座这个问题,冯熙女是真搞不懂,教官为什么从不允许自己坐在前座呢?
宋子轩等冯熙女坐好后,才启动车子。
到了袁氏大厦,宋子轩把车停下,冯熙女下车,去后备箱把行李拎了出来:“教官,我先走了。”
宋子轩轻点头:“好。”
冯熙女拎着大行李箱走进办公室时,引来万众瞩目,实在是那个箱子,太吸引人了。刚出来的新品呢,贵得吓死人。
唉,看到老夫人手上的那个箱子和手上的提包没有,我也想要。
我正在存钱,努力把它们抱回家。
激动,握爪,楼上的,我也在存,你存多少了?
唉,我存的那点钱,还不够买一个轮子的呢。
同叹气,我也是。
真是羡慕老夫人能如此快速的,现在就拥有它。
谁让你没有爬上老爷的爷!
算了,与其睡老爷,我还是忍忍吧。
赞成!实在是老爷太老了,重口不下去啊。
所以你们也别羡慕了,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老夫人也不容易。
我对老夫人的佩服,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唉,还是想睡少爷。睡了少爷,肯定也能第一时间买到这个包。
只要能睡少爷,让我买包倒贴也行啊。
我的少爷,昨夜又入梦来了。春梦哦,春梦哦。
羡慕妒忌眼红恨,为嘛少爷从不入我梦来,我盼了千千万万遍!
我也是,每天都洗得香香的爬上床,就希望少爷能在梦中临幸放养彪悍妻。为嘛少爷从不入梦来?
哈哈,哈哈,这是人品问题!老娘人品独好!
鄙视楼上的!
同鄙视!
万恶的双休,终于结束了。
终于能看到少爷了。我也不喜欢双休。
同道中人啊,我也不喜。看不到少爷的日子如此漫长难熬。
赞成,一到双休,就度日如年啊。就盼着星期一。
唉,少爷怎么还不来上班呢?人家好想看他呦。
其实,少爷已经来上班了,很早很早就来上班了。只是,谁也不知道。就连袁飞花都不知道。
昨天打了一天冯熙女的电话,都是关机,让袁鸿冷了脸。
所以,冯熙女一进办公室,就觉得阴风阵阵,杀气腾腾。
果然,袁鸿的脸满是阴森森。
冯熙女把箱子放到了办公桌前,然后去了茶水间,煮咖啡,暂时远离了风暴中心。
看着老夫人去泡咖啡,众人才知道,原来少爷已经来上班了。话说,少爷现在上班的时间是越来越早了啊?
这个结论一得出,众高级主管开始人心惶惶,这代表什么?代表以后也得提前来上班,再也不能迟到哪怕一分一秒。
冯熙女一进茶水间,毫不例外的,又变成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每次都要是这样,只要一进茶水间,几乎是立刻,这里就会清场。眨眼间人去楼空。
对于这个状况,冯熙女已经习惯了,所以,非常淡定的煮咖啡。
都说熟能生巧,确实没有错,以前都要半个小时以上,才能煮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来,现在,只要二十八分钟就能煮好了。
但是,也仅止于熟能生巧,因为,对于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语,无法下咽。
冯熙女非常有成就感的端着咖啡,进了总裁办公室,放到了袁鸿的办公桌前。
袁鸿冷冷的瞪着冯熙女,怒形于色。
冯熙女觉得莫明其妙,本宫什么也没有干!
袁鸿板着脸,兴师问罪:“为什么关机?”
冯熙女这才恍然大悟,嗯,为什么关机?当然要关了,否则就要被教官打入冷宫了。但是,看着袁鸿的怒颜,冯熙女做了规避风暴的处理:“啊?关机了么?”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知道啊。
袁鸿直直的看着冯熙女。
冯熙女拿出母仪天下的气势,道貌岸然。
好一会后,袁鸿才冷哼了一声,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冯熙女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难道那些高级主管都如此害怕袁鸿,就这目光一看人,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袁鸿喝过咖啡后,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冯熙女拎着个大箱子,站在身后,一起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一下车后,袁鸿就进了机场的一家西餐厅,而且是直入一个非常大的非常豪华的贵宾房,餐厅经理亲处接待,小心翼翼的笑容满面,侍候得叫那个周到。
冯熙女终于明白了有个词为什么叫‘宾至如归’!叹气:“……”有钱就是爷啊。
端起一口据说是顶级好茶,喝了一口,透过落地窗,漫不经心的看上了窗外,没想到会看到熟人,一个不可思议的熟人,苏西北,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身边有袁鸿在,不可能走开,于是,冯熙女掏出手机,发短信问:“来给我送行么?”
苏西北看完短信后,回了四个字:“自作多情!”
冯熙女:“……”狠狠的白了苏西北一眼,再问:“那你过来干什么?”
苏西北拽拽的,在冯熙女看来非常欠揍的答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冯熙女瞪了苏西北一眼,拿起面前的餐巾纸,撕下一点点,捏成团,走到落地窗前,打开其中一扇,然后弹指而出,正中苏西北的臀部!
苏西北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且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还得顾及形像,只能咬牙忍住。
冯熙女再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西北举目四望,然后发现了站在窗前的冯熙女,狠瞪了她一眼,打蛇打七寸了,把那个黑色的垃圾袋拿了出来,然后拆开,抽出一张一百块,把老毛撕成了无数块。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财产被毁,冯熙女叫那个肉痛,怒瞪着罪魁祸首,你丫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苏西北不甘示弱,瞪了回来,伸手,又去拿钱。
冯熙女兵败如山,当机立断,十指如飞,打字:“我错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养彪悍妻。”
苏西北斜着眼,看着冯熙女,脸上不满很多。
冯熙女只得再次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求求师傅您高抬贵手!”
苏西北不,冷哼一声,又连撕了五张,看着冯熙女满脸的痛不欲生,才解恨!
冯熙女心痛得直抽抽,好在苏西北终于不撕了。
苏西北冷眼瞧了冯熙女一眼,转过了身去!
冯熙女闷闷不乐的走回了位置上,端起杯子,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袁鸿嘴角直抽的看着冯熙女如同牛饮的喝如此顶级好茶,暴殄天物!这茶,需要喝到嘴里停顿,慢慢感觉它的味道后,再慢慢咽下,才能完全体会出它的美味。可是冯熙女却是一杯一杯接一杯,一口气,连喝了好几杯,而且,都是在眨眼间完成。
冯熙女实在是太肉痛了,撕了六百块钱呢。要赚六百块钱多不容易啊。苏西北,你这养成的什么坏毛病,撕钱!钱是能乱撕的么?啊!啊!啊!
气个半死。好不容易才没把自己气死。冯熙女看了看时间,教官怎么还没有来?都快要登机了,不会是堵车了吧?
冯熙女拿出手机,问短信,问:“教官,你到哪了?”
果然不出所料,教官发来短信:“堵车!”高速公路上出了连环车祸,都堵成了长龙。宋子轩没办法,只得在车里等着。
冯熙女太佩服自己了,如此铁口直断,料事如神:“教官,我们快要登机了。”
宋子轩皱眉:“你自己要小心,到了那边,我再跟你会和,手机记得要24小时开机,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冯熙女一口答应:“好。”
袁鸿冷眼瞧着忙个不停的冯熙女:“给谁发短信?”
冯熙女抬起头来,虽然你是我的债主,但发短信,这是我的56书库!不告诉你!
袁鸿危险的眯起了眼:“嗯?”
冯熙女觉得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抿着嘴,拒绝回答。
袁鸿也不再逼迫,却下了一条指令:“把冯熙女的机票取消。”
机票取消代表什么?代表要自己掏腰包买机票!去巴黎的机票可是很贵的!冯熙女花容失色,身上虽然有带钱,但是,钱不能乱花!一分一厘要花在刀刃上!冯熙女溃不成军:“我发短信告诉教官,我要登机了。”
袁鸿满意了,取消了指令。
冯熙女长吐了一口气,再次指天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早日坐拥天下财富。到时,买下世上所有的飞机,想去哪就去哪,想不给袁鸿坐,就不给袁鸿坐!哼!让你现在不可一世,等着,等本宫发财了,哼,到时做你大爷!
机场的广播响起,去往巴黎的乘客请登机。
袁鸿站起身来,带领着一群人浩浩****的往登机口走去。
冯熙女跟在袁鸿的身后,愤愤不平,你不是有钱么?有钱你怎么不坐私人飞机!
其实冯熙女错了,这整个机场,都由袁氏控股,也就是说,这所有的飞机,都是袁鸿的名下产业!只不过是袁氏到底是由黑暗漂白的,所以,对于这些产业,袁鸿都是做了低调处理。
登机,坐的是头顶舱,冯熙女坐下后,摇头晃脑的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刚刚感叹完,就见苏西北登机,冯熙女的杏眼圆睁,眼睁睁的看着苏西北在自己前面的一个座们坐下,而袁鸿,坐在冯熙女的左手边。一坐上飞机,袁鸿就戴上了眼罩。昨晚气难平,一夜未眠,需要补觉。
对于袁鸿的这个座位,冯熙女是很能接受的,但是,对于苏西北,就很有意见了!他怎么会在这架飞机上?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啊。
如果丢了还好,可以让他赔。可是,如果发生意外什么的,要是苏西北一命呜呼哀哉了,那这钱,找谁要去啊?不成了冤有头,债无主了么?
冯熙女一片心焦,一片担忧。拿出手机,发短信:“你去哪里?”
坐在前面的苏西北,回了两个字:“废话!”
冯熙女被噎个半死,同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觉得所托非人。想了想,想了想,再想了想,要求到:“把借你的钱,还我。”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安全点。
苏西北转过头来,貌似无意的看了冯熙女一眼:“不还!”然后,转回头去,一气呵成的把手机关机了,闭目养神,昨夜,被某无良人士闹得没睡好!要补眠。
冯熙女气个半死:“……”!还想再发短信,空姐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小姐,请关机。”
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把手机关了。愤愤不平的瞪着前面苏西北露出的半个后脑勺,气得中内伤。实在是气不过,伸出纤纤玉指,用力的戳了戳苏西北的头。
没想到,捅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