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唐晓晓道,“你当是什么童话故事呢,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不说?”
纪西语也点点头,也对,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
唐晓晓叹了一口气,“我还没被人这么救过呢,谁要是能为了我拼命,我非得嫁给他不可。”
“你跟周绥怎么样了?”纪西语想起他们刚刚还吵架来着。
“还能怎么样,我们两个是联姻,再说他那个样子,你看他像个能收心的人吗?勉强能过下去就醒了。”
纪西语笑,笑意不达眼底,“那是谁喜欢他的?”
“谁喜欢了?!”唐晓晓一瞬间炸毛,“姐这是没有办法选择。”
纪西语没有反驳,当局者迷,旁观者亲,唐晓晓很早就喜欢周绥了,可周绥是个浪子,注定不会为谁停留。
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两个人回到病房,先去了诊室问纪西语的病情,纪西语顺带问了陆禀言的。
还是之前那个医生。
“小姑娘,你是纪家的?”
纪西语点头,医生没再问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纪西语一时有些懵。
“你认识?”唐晓晓问。
“好像是陆禀言的叔叔。”
唐晓晓瞪大眼睛,“他竟然还沾着这层关系,你知道那个医生有多厉害吗,一般人攀不上关系的。他刚刚单独问你,是不是……”
“不是,你别瞎说。”纪西语道,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瞎想,她对自己说。
从诊室出来,她们往病房走,蒋清月从房里出来,转头进了陆禀言的。
“她她……她。”唐晓晓抓紧纪西语的胳膊,“你快进去啊!”
“进去干嘛?”纪西语不明所以。
“你不会对陆禀言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唐晓晓白了一眼,“你一点都不吃味?”
纪西语想了一下,她确实想知道蒋清月为什么进去,可是这种庸人自扰的事情,还是少做。
而且,从骨子里,她似乎很相信陆禀言。
……
蒋清月进去,陆禀言坐在病**,他手里拿着一个IPAD,闻声,抬起头问道:“有事?”
“我是来谢陆总的。”蒋清月这段时间跟陆禀言合作愉快,她负责的不少项目都起来了,这无疑给她很大的底气。
这些都是她用在梁谦屹身边的情报换来的。
陆禀言看了一眼蒋清月,提醒道:“门不用关。”
蒋清月有些尴尬,顿住脚步,没敢太走近陆禀言。
跟梁谦屹相比,他显然更加不好对付。
“只是为了这个?”陆禀言不咸不淡地说,“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他的态度疏离得很,蒋清月一时心里更加没谱,她可是冒着危险进来的,梁谦屹现在去公司了,万一回来撞见,真不知道怎么说。
可也是这样,才能彰显她的决心。
再者,她也隐隐期待梁谦屹能撞见,男人之间的攀比,那可有意思多了。
她也能试探他们的心思。
“陆总伤好些了吗?严不严重?”蒋清月装傻似地问道。
陆禀言放下手里的ipad,正眼看蒋清月,单看外形,无疑是耀眼的。
可也只有外形了。
同样的耍小心思,他觉得纪西语笨得厉害,他竟也愿意歉疚。
可眼前这个,心思未免太重。
“蒋小姐,我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吧?”陆禀言沉声道。
“当时是唐晓晓推我,我不小心才拉住西语的。”
陆禀言扯起唇角,看她装傻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我不是梁谦屹,更不是周绥,你这些伎俩别来我面前耍,做人做事,至少得留有一点余地。”
后面的话,陆禀言点到为止。
他自诩不是好人,做事更加不择手段,其实像蒋清月这样的,更好合作。
这番话,不是劝诫,只是单纯想为某个人出气而已。
蒋清月碰了一鼻子灰,一张艳丽的脸慢慢开始皲裂。
从病房出来时,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纪西语,都是因为纪西语。
他们是都疯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那样一个木愣愣的人好呢?
这时有人发来信息,蒋清月一看,脸上慢慢展现出几分笑意。
她怎么把张幕给忘了呢?
梁谦屹想改主意谈何容易,纪西语一时没能力,他就要有所顾忌。
她太了解他了。
至于陆禀言那边,蒋清月直觉他至多是对纪西语有点新鲜感加上利用而已。
这么想着,她索性给张幕打过去电话,“张总,好久不联系,你说的事情,我们详细聊聊。”
……
纪西语在医院住了三天,其实她没多大碍,主要是陆禀言那边她过意不去,留下来照顾。
说是照顾,她也只是每天过去涂抹药而已。
他身上的痕迹慢慢消退了,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上下级关系,好像之前的暧昧不似存在。
明明这是纪西语最想要的关系,可心里却始终不是那么舒服。
她不免想,蒋清月跟他什么关系呢?
他们也?
纪西语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想法甩出去,却不想越来越烦。
看见陆禀言从卫生间出卖,她不自觉板正了脸,“陆总,这是你要我处理的文件。”
“放着吧。”陆禀言道。
“你的伤好些了吗?”纪西语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找医生再看看?”
“怎么看?”陆禀言扬了扬眉,“你每天看,好得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纪西语咬住摇头,颇为懊恼自己没话找话。
陆禀言慢慢打开文件,前后看了十分钟,他伸手,纪西语把手里的笔递过去。
他没签字,反而在一处数据上停住,“这是谁做的?”
“张幕。”纪西语说。
“你看过文件了吗,觉得有什么问题?”陆禀言缓缓抬头,一副老师拷问学生的样子。
“这数据没问题,但是呈报的态度很敷衍,可以看出,根本没花心思在上面。”
其实这数据,还是纪西语反复核查过的,张幕那边态度强硬得很,向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事必躬亲是好,同时也是没有能力的表现。”陆禀言说,“你把文件拿给张幕,让他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