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纪西语道,她有些不明白纪母为什么这么严肃。

接着解释道:“纪氏最近跟华盛的合作是我负责。”

纪母明显不信:“都下班了,他还问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再说手机上不能问吗?”

“……”

陶婶走进房间,纪母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他是居心不良,西语,同一个坑你要不要跳进去两次,你自己想起楚。妈也老了,管不了你那么多。”

纪母从何得知,她刚刚看纪西语迟迟不回来,下楼去接,便看到了两人说话的那一幕。

纪西语明显想走,梁谦屹还在那拉拉扯扯的。

自己这个女儿哪都好,就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太过于迟钝,往好处说就是不容易受伤害,坏处就是,无法察觉别人的那些龌龊心思。

“我问你,梁谦屹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

“那你现在跟他单独见面,合适吗?”纪母是名门闺秀,对于这些事情,很传统,教育子女也是。

纪西语觉得纪母太敏感,转念一想,她也觉得梁谦屹不是那么对劲,特别是之前在酒店拉扯的那一幕。

无论他是否喝醉,都不合适。

……

对于陆禀言给出的课题,纪西语当做必修课来学。

她觉得陆禀言的行事风格就向一把包裹了鞘的利刃,剑锋足够锋利,平素示人却是温和的。

偶尔亮一下利刃,起到威慑的作用,倒让人琢磨不透,不敢有怠慢的心思。

纪氏原本情况不好,在他手里,却是逐渐安稳下来。

纪西语是有几分气馁的,于是学的心思更多,时不时的揣摩一下陆禀言的心思。

有时候他猛地抬头,跟她的眸子撞上,纪西语反跟做贼一样的,慌张的移开了眼。

这天,张幕正在汇报一项工作内容,纪西语听着,心里有几分不服气。

之前张幕仗着自己是长辈,说话很是倨傲,陆禀言也不比她大几岁,对待他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听完汇报,陆禀言点点头,没做任何指示,让张幕下去了。

“好看吗?”陆禀言看着她,突然问。

纪西语回神:“看什么?”

蓦地察觉他说什么,她有些心虚,目光闪躲,“不好看。”

“不好看你看那么久?莫非你有什么恋丑癖?”陆禀言问。

“口味独特不行吗?”纪西语反呛一口。

“行。”陆禀言语调悠悠的,有几分宠溺的语气在里面。

纪西语恍惚想起,两个人有多久没这么说过话了,这段时间都是公事公办的,就正常的领导对下属。

她还有点怀念之前小打小闹来。

陆禀言之后做的事情,跟纪西语想的差不多。

张幕那边仗着是公司的老人,行事多有嚣张,甚至跟策驰的人多次冲突。

陆禀言看到了,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敲打策驰的人,要礼让和团结。

由此,张幕愈发肆无忌惮。

纪西语觉得,陆禀言是在装大尾巴狼,他最会这招了。

这天公司聚会,两家公司的人都在,各个部门的人混在一起,本意是让彼此多熟悉。

策划部包了一整层的酒店,吃喝玩乐俱全,下属在一边,上层领导在一边。

纪西语默默喝酒,看着之前公司跟她作对的人纷纷向陆禀言示好,她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等到结束,刚好是微醺的状态。

公司安排了司机送人,车子不够,纪西语正好和陆禀言一辆。

她因为酒醉,上车便头歪在一边,直到感觉有人帮她系安全带,睁开眼睛看了陆禀言那种脸。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看,这会她眼神更加肆虐。

男人下颚线条清晰,他垂着眼,双眼皮褶皱更加明显一点,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她觉得他唇边的那道疤淡了许多。

“好看吗?”陆禀言问。

纪西语点头:“如果我说好看,那你给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