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梵歌无可奈何的坐在车里,无可奈何的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她的身边坐着罪魁祸首温言臻温公子。
大雨,迷路,森林,车子没油,手机没有信号,所有的倒霉因素,在今晚统统都发生在她身上了,不,应该说是他们身上了。
十月,梵歌去了布拉格广场,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就是想偷偷的去看看,就想去偷偷的看看而已,从布拉格广场回来后,她的身后多了一条叫温言臻的尾巴,更扯的有一天梵歌回家发现,温言臻成为了她和大鸥合开的面馆里的一名擀面工。
听到擀面工这个称号,梵歌第一个时间还真得被笑到,温公子和擀面工,温公子那里会擀面啊?
可是,几天下来,梵歌发现温言臻,还真的是一名出色的擀面工,还是一位不偷懒的雇员,他在空闲的时间里,还会客串起面馆里的服务生,这位服务生还让一向不怎么的面馆生意,突然变得兴隆起来。
十月,温言臻的出现让梵歌好不容易,上了轨道的生活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二零一二年四月,梵歌发现自己怀孕,二零一二年十月,梵歌在哥本哈根,生下了一名小女婴,生产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小女婴取名为温嘉妮,名字是温嘉籇想出来的,小女婴的眼睛长得最像温言臻,和她哥哥一样很乖巧,不哭不闹,不过特别怕疼,被她哥哥轻轻一碰就哭得特别的夸张。
二零一三年,梵歌在哥本哈根和大鸥,开了一家以素食为主的面馆,这一年,她还在哥本哈根,找到一份她喜欢的工作,在一家电影制作公司当一名配音演员。
二零一四年,梵歌在哥本哈根有了一些不错的朋友,他们会在假日出去旅行,他们把在旅行中的拍到的视频放到视频网站去分享,有时候聚会,遇到烦恼的时候可以找人倾诉,梵歌开始和所有的人一样生活着。
二零一五年,年末,温言臻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正一点点的把她拽离原先的生活轨道,梵歌很害怕兜了那么大的一圈,一切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最初,梵歌还可以对温言臻假以辞色,渐渐的,开始心疼,心疼他做了那么傻乎乎的一件事情。
心疼,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最为危险的情愫。
如此刻。
在漫天的大雨中,熄火的车厢里逐渐变得冰冷,这个男人急着来接她,他光顾给她拿外套,他自己忘了穿外套,不仅忘了穿外套还就只穿着凉鞋,现在,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由于他的疏忽,他让她在这里挨冻。
心里叹了一口气,梵歌低头看着温言臻的脚,口气硬生生的:“很冷吧?”
温言臻头猛的一抬,头搁到车顶棚发出闷闷的声响,这是一台迷你汽车,是梵歌抽奖抽到的,车型小得可怜。
他摸着自己的头,语气很自责:“梵歌很冷吧?”
“…………”梵歌翻白眼,好像,温言臻比以前反应迟钝了一点。
温言臻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急忙忙的从车后座拿出一包东西,急冲冲的揭开,那是一个保温瓶,他从保温瓶倒出乳白色的汤水在保温杯上,递到梵歌面前。
“把这个喝了,喝了它就不冷了。”
那是还冒着热气的味噌汤,拿着保温杯的温言臻,仿佛变成许久以前,拿着药哄梵歌吃的那个温言臻了。
不,不,一直都是!
也许是梵歌迟迟没有伸手去接,温言臻急了,他把保温杯向着梵歌靠近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手一抖,保温杯上的汤水一下子,全部倒在梵歌的胸前去了。
“该死的……”温言臻咒骂着,第一时间手来到梵歌的胸前,并且迅速的拉开她外套的拉链,喃喃的:“有没有被烫到……疼吗?应该很疼吧,有没有……”
渐渐的,温言臻的动作变慢起来,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梵歌的胸前,梵歌顺着温言臻的目光低头。
该死的,她今天穿的是裸色的低胸v字领的薄毛衣,两件外套的同时被剥开,这样一来,胸前呈现出来的就……该死的,还有,还有裸色的薄毛衣在经过水迹的浸透,紧紧的贴住胸前高耸起来的部位,怎么看都……温言臻的目光在极短的时间里一寸一寸的变得炽热了起来。
车厢里的气氛,因为温言臻的目光微妙了起来,梵歌想,她应该板起脸,应该粗着嗓音,用面馆老板对着她的擀面工的口气,指责他把她带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来。
不,不,不对,梵歌想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拿开温言臻落在她胸前的手,因为,这个坏家伙现在的手指,已经从她外套的拉链处落在了她锁骨上,而且……
而且,正一寸寸的往下移动。
而且,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梵歌发现自己的脚趾头不由自主的卷起来。
“梵歌……疼吗?”要命的是,他用性感得要命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梵歌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唯一会移动的就只有眼睛了,此时此刻,她的眼睛正垂着,看着温言臻的手指沿着锁骨处徘徊着,咋看是在试探她被水烫到的所在,但真是那样吗?梵歌也不知道了,说不知道又是隐隐约约知道的,她一动也不动这,而落在她被烫伤所在的手指,仿佛察觉到主人的没有抗拒的意思,逐渐的大胆起来,一扯,本来就开得很大的领口迅速的从左边肩膀滑落,一根细细的枣红色细带露了出来。
温言臻直喘着粗气,那种气息仿佛会传染般的,梵歌的喘气声也不平稳了起来,不平稳的呼吸,导致她的肺活量在激**着,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部,由于喘息的关系在激烈的起伏着。
这下,温言臻目光和举止丝毫不再含蓄起来,表现出了一种类似狼般的贪婪,他的手指绕着细细的肩带,又开始像模像样“被烫伤的所在了”,而她几次企图想阻止,但最终却是什么动作都没做出来。
“洛梵歌,快拿开他的手,不要让他这么快的就得逞,温言臻这个男人太讨厌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做出那种奇怪的事情,要是,他真的认不出你来怎么办?还有,这个男人太也太不像话了,他居然认不出你来,要知道,要知道……”梵歌咬着牙,心里大声的呐喊着。
终于,梵歌可以移动身体了,却发现,温言臻从他的座位移到她的座位上,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梵歌好不容易动的身体,又扁扁的被压在车椅上,要命的是……要命的是温言臻整个手掌隔着内衣压在她不该压的地方,刚刚好,没有等梵歌做出任何的反应,他的手就开始有所行动。
更,更,更要命的是温言臻和梵歌此时此刻的坐姿,也是巧得很呢,巧得都让梵歌脸红耳赤了起来。彼此间的身体变化已然是不言而喻,在这样一系列的变化中梵歌结巴了起来,温……温……
然后,梵歌一个发音也发不出来,近在咫尺的脸眼波宛如磁铁一般的,一眨,眼帘落下,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在两盏手机的蓝色屏幕灯下充满着某种的魔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整个头颅趴在梵歌的胸部上,他……
他竟然用牙齿咬断那条细细的肩带。
温言臻,这个混蛋,梵歌生气极了,要知道,那件内衣价格不菲,梵歌握着拳头,本来,她是要用拳头狠狠的敲在他的头颅上的,可……
可随着温言臻的下一个动作,想敲他的头变成了手掌去紧紧的捧住他的头,温言臻,他……
此时此刻,温言臻开始了关于男人造访女人的甜蜜征程,每一个动作宛如春风过境,耐心且极具挑逗,直到她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头上,他这才低下头,以吻封缄。
那吻,仿佛要把梵歌的灵魂吸干,掏空,然后,沉溺,诱使你的身体不断下坠,慌乱之余你匆匆忙忙的手抓。
然后,你知道了他,你的灵魂知道了他,它冲破了你的躯壳,导致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的,梵歌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躬起身体迎向他,她只知道她的身体迎向他是为了更好的和他贴近。
然后,事情变成了那样,大雨倾盆的夜晚,男人和女人车厢里干柴烈火了起来。
窄小的车厢里,气氛还算不错,不,何止是不错,简直有一点即燃的架势,她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可是贴在她身上的男人迟钝得很,对于她所释放出来的渴求,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就只专注于亲吻她的嘴唇,要知道,她现在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她知道有比吻更为迷人的事情,数次暗示无果之后,梵歌只能用自己的膝盖去顶他,用腿有一下没一下去蹭他,用肢体语言告诉着,终于,他明白了,嗯,领悟力还算不错,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掉落,他趴在梵歌的耳边,低语,梵歌,车厢太小了,我怕你不舒服。他的脸涨得像红色的番茄,支支吾吾的继续的:“梵歌,我没,我没有经验,那种事情我没有做过。”
天!梵歌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继续支支吾吾:“梵歌,我怕你疼,而且,我想,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能在美好的地方!”
天!第一次?这个男人说第一次?
梵歌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片刻之后,梵歌的眼角滋润,这个男人真的把一切忘记了,就为了她的一段玩笑话,然后,他做到了他所说的那样,第一眼就知道是她。
真傻,温言臻真傻,傻透了。
手往循着他的曲线骨节,力道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苦笑却又哭笑不得,在他耳边低语,阿臻,没事,不会疼的。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可以吗?梵歌?”
“可以的!”回答这句时,她心里不无恼怒的,又是恼怒又是无奈。温言臻的行为还真的符合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第一次没有经验。
之后……
之后,车厢里出现这样可笑的对话。
“梵……梵歌,我疼……”
宛如初初,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告知他怎么做不疼。
迷你轿车在林中深处震了一夜,两个成熟相爱的身体,在彼此的身上孜孜不倦的索取着。
大雨停歇了下来,车辆也重新安静下来,曙光正在一点点的撕开夜幕。
事后,梵歌瘫在温言臻身上,听着自以为是处男的温公子不住的和她道歉,语气表情很是那么一回事,再次让梵歌心里一阵阵哭笑不得。
比如他让她扭到腿了(因为温公子把她的腿驾到他的肩膀上导致她扭到了)。
比如他害她断掉了一小撮头发了(因为车厢太小了,导致她的头发夹在了车椅上,极致的时候,梵歌头一昂头发就华丽丽的离家出走)。
比如……
“梵歌……”温言臻小心翼翼的,他为他那不怎么的技术辩解:“那个……因为是第一次……所以……”
靠!梵歌脱口而出。
“闭嘴,温言臻,如果你是第一次,那么,温嘉籇和温嘉妮是打哪里来的!”
说出这句话时,梵歌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承认吧,洛梵歌,在布拉格他揭开他走到你的面前来,揭开你的面纱时,你已经丢盔弃甲了!承认吧,洛梵歌,当这个男人说他没有经验时,你的心已经是心花怒放了!承认吧,洛梵歌,不管是记得过去还是已经忘却过去的温言臻,都轻而易举的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是的,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