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的餐具人生

李灵飞面闷闷地想着,面转过头不去看那个碍眼的家伙,同时端杯酒仰头饮而尽。////

然后又倒杯,口喝干。

就在他端起酒杯准备喝第三杯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只手给握住。

那只手修长秀气,十分好看,手的主人更是俊美无俦。

可是看在李灵飞眼里却不出的讨厌。

没办法,谁叫他们俩是生的死对头呢。

李灵飞抬起眼睛,冷冷看着杨戬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语不发,只有无数把凌厉的眼刀源源不断地射到。

套用古龙北北的句话,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杨戬现在已经死无数次。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所以杨戬还是好生生地站着,那张俊美的脸上还带抹隐含挑衅的笑容:“看起来灵智神君好像很不开心啊,难道是在借酒浇愁?”

看着他那肆意绽放的笑容,李灵飞心里只有个念头——

扁他!

可惜现在是托塔李王的寿宴,他和杨戬就是嫌隙再深,也不能在寿宴上主动与其翻脸动手,扫李王的面子。

所以李灵飞在怎么看二郎神不爽也只能暗自压下肚子的火气,勉强自己挤出个不乏杀气的笑来:“本神开不开心关真君什么事?难道本神不开心,二郎真君还会纡尊降贵,当众耍场猴戏来哄本神开心吗?”

他句话出口,本以为杨戬纵然不会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拉自己出去决斗,也会怒哼声翻脸走人。

谁料杨戬闻言非但不怒,反而笑得脸风流魅惑,凑上前语气暧昧地道:“如果神君想的话,在下很乐意效劳。周幽王为博美人笑,还舍得烽火戏诸侯,本神又怎会比不上个凡人呢?所以倘若神君肯对在下笑笑的话,在下是绝对不介意耍猴戏给神君看的。”

李灵飞自然听得出他句话中调笑之意甚浓,当下变脸色,正准备翻脸怒斥,杨戬却收起笑容,本正经地道:“神君先莫发火,在下有事相询。”

李灵飞闻言,心中虽然不耐,却也有些好奇他想问自己什么,于是冷冷道:“什么事?”

杨戬压低声音问道:“听神君最近看上凡间的个和尚,为他神魂颠倒,不惜千方百计博美人笑,对方却毫不领情,不知此事当真?”

李灵飞闻言顿时露出犹如被踩到痛脚的表情,脸警惕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他自以为行事已经够小心,怎奈还是被二郎神给捕捉到风声。

难道位二郎真君最厉害的不是法术,而是那比哮犬更灵敏的嗅觉不成?

杨戬闻言,挑眉笑道:“当真是谣言的话,反应么大做什么?足可见确有此事。”

李灵飞素来不喜撒谎,听他语气笃定,当下也不否认,只冷冷道:“本神的私事,还轮不到真君来过问吧!”他只想将眼前人气走,因此言辞之间甚为无礼。

怎奈杨戬闻言毫不动怒,只淡淡笑道:“在下当然不是干涉神君私事,只是有些好奇,那位高僧究竟是怎样出色的美人,才能让向眼高于顶的神君如此青睐?”

李灵飞言既出已然后悔,深怕杨戬搬出条条规来压制自己,见他字不提,似乎是忘记此节,当下乐得岔开话题,于是依旧语气不善道:“好像和没什么关系吧?真君何时也学得如同凡间那些无知妇人般,喜欢到处打听他人是非?”

杨戬闻言好脾气地笑道:“神君此言有理,是在下逾越。在下敬神君杯以示赔礼。”完执起酒壶倒杯酒饮而尽,然后转身施施然走回自己的座位。

李灵飞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头雾水满心惊诧莫名。

——向和他针锋相对,语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杨戬怎么竟然变得么好话?

难道他的哪根筋搭错线,还是脑袋不小心被门给夹?

不过既然他识相地回自己的座位,李灵飞也就懒得去琢磨个问题,继续端起桌上的美酒自斟自饮起来。

由于心事重重,大厅内的丝竹歌舞完全无心欣赏,只是自顾自地个劲借酒浇愁。

等到宴会将散,李灵飞也有**分醉意,才脚步踉跄醉眼惺忪地随着众仙家起离去。

凭着仅剩的丝清明回神君府,李灵飞本打算回自己房间休息,却不经意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斜倚在院中的假山旁,双目紧闭似在假寐。

假山上镶嵌不少夜明珠,明亮的珠光照在他脸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羽扇般浓密的长睫下片异常美好的阴影。那阴影之下,是高挺秀气的鼻梁,以及,轮廓完美的精致双唇。

目光再下移,就看到尖巧的下颔,和修长白皙的优雅颈项,以及微敞的领口下,那隐约可见的小半截锁骨。

李灵飞见之下,双目顿时粘在那人身上,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死死地盯着他□出来的小半截精致锁骨,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只恨不得立刻走上前去撕开他的衣衫,将自己的唇印在上头,尽情地狠狠啃噬。

察觉到李灵飞的炙热目光,法海立刻警醒地张开双眼,却正好对上那正贪婪地盯着自己,仿若要将他吞吃入腹般的灼热目光。

法海心中顿时凛,连忙站起身子,同时为转移李灵飞的注意力开口道:“神君赴宴已经回来?果然夜深,贫僧要回房休息,神君晚安。”完转身就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脚步刚动,却忽觉自己的手臂被只铁钳般的手握住,同时耳边响起李灵飞略带痛苦和暗哑的低语:“怎么见就急着逃走,就那么怕么?”

法海意识到危机,怎么也不敢面对那两道灼热目光,只是摇头辩解道:“不是,是觉得夜已经深,所以想回去休息。”

“不准!”李灵飞低低喘息着,似乎只有样才能压制住心里汹涌澎湃的感情,以及,小、腹升起的那阵阵融化的铁汁般的热流,声音比往常更多些暗哑和压力:“要留下来……陪。”完手狠狠带,将准备开溜的法海拉到自己怀中。

法海顿时惊,面暗自懊恼自己不该忘时间在里睡着导致撞上李灵飞,面挣扎着道:“神君喝醉,让贫僧扶回房休息吧!”

李灵飞摇摇头,大着舌头道:“没喝醉,李灵飞乃是界酒量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喝醉?”口中着话,双手也不忘牢牢抱紧怀中人,然后低头质问“个劲地催回去休息干什么?怕吃吗?”

——还真是怕吃。

被李灵飞强行禁锢在怀中,被迫感受他激越的心跳以及高热体温的法海默默的想。

他今晚之所以会出现在里,是因为实在太想念小青,想要趁李灵飞不在设法找机会逃走,才走出房间在神君府四处晃**,看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怎奈李灵飞为防他逃走,早在府中派不少将巡视,法海苦无机会逃走,才怏怏地靠在假山旁休息,不料却忘时间,被李灵飞逮个正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法海走神的瞬间,李灵飞的只手已经饱含深情地抚上他的俊脸,口中低声道:“法海,对是真心的,从有记忆开始,从未如此在乎过个人。真的很喜欢,能不能也喜欢?”

法海慌乱地躲开那只手,然后摇摇头道:“贫僧已经告诉过神君,已经有所爱之人,自然不能分心去喜欢别的任何人,只能辜负神君片心意。”

李灵飞怔怔地听他着,每听个字,心就像被大铁锤狠狠砸下般,痛得他脸色发白。痛到极致后,心中却蓦然升起股强烈怒意,他双手扣住法海双肩,紧盯着法海字字道:“那条孽畜究竟有什么好,为何定要认准他?出来哪比不上他,可以改!”

法海看着他那暴怒如狂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惧意,却仍旧老老实实答道:“神君样样都比小青强,可是还是只喜欢他个。”

李灵飞闻言,心中不由阵绝望,低头看着那张满是坚决的清俊面孔,心中只剩下个执拗的想法:抓牢个人,绝对不放手。

迷迷糊糊间,李灵飞依靠本能寻到法海的唇,低头吻住,狠狠地吮、吸起来。

法海时不察竟被他吻个正着,情急之下便欲挣扎,怎奈那困住自己的双臂紧得犹如铁箍般,完全遏制住自己所有的反抗,李灵飞那强势的舌头却已经攻入齿关侵入口腔之内,勾住他的舌头肆意翻搅纠缠。

法海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四肢也阵阵发软,只能被动地承受个强迫的吻。

好容易等李灵飞吻够放开他的唇瓣,法海刚松口气,下秒眼睛却吃惊地张大。

因为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双腿间的某个部位已经发硬挺立,现在正精神奕奕地隔着衣物抵在自己大腿跟上,带来阵可怕的灼热感。

法海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心中的警钟顿时大响,却时想不出任何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