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过的倒是太平。如果尤子库这厮不来扰乱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和这个恶劣无比又“臭名昭著”花心大萝卜一个的尤子库大少成为了好朋友。
这天风和日丽,尤子库又趁着何凡轩不在的当口,挑拨离间来了。
先来就是把何凡轩的各种风流债务罪过数一遍,然后说何凡轩和莫飞静在一起来刺激她。
有时候她真的想要拆开尤子库那个猪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
这么白痴。
“尤少,你讲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季夏狠狠打断。
“什么讲故事?你以为我在说笑吗?”尤子库说,嘴巴里面塞进了一杯酒。
这与她之前认识的尤子库大相庭径。现在的这位,简直就是毫无节操保留。
“何凡轩藏着你,又掖着莫飞静,脚踏两条床,红心出墙,花心无比,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就你受得了。”
“切,尤少,你真的很搞笑,何凡轩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吗?而且,你们不都是很像吗?一群乌合之众。哼。”季夏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笑意慢慢,揶揄着尤少取乐。
尤子库暗淡了颜色。但是看到季夏笑,他就想跟着笑。季夏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季夏了,卑微的气息渐渐暗淡下去,生长起来的倒是一些无法言语的自信的美丽。
季夏已经不是之前的季夏了,变得很与众不同。
当初,他怎么饿就长了双眼睛,尽是没有把人看好。
结果都给了何凡轩那厮。
“季夏,我跟你这丫的说,赶紧从了我吧,何凡轩那厮的,你还是快点放开好了。”
“我会把话传给何少的。尤少,放心。我也想早点离开啊,问题是人家何少不肯啊。”
“传话给凡轩,你想我死吗?我死了,谁来救你摆脱啊?”尤子库道,喝了一杯酒下肚,他最近老是来喝何凡轩藏在家里拉菲美酒,1962年的,美味无比。像是泄恨一般,喝了不知道多少。“何凡轩可能会和莫飞静结婚,到时候你可是怎么办哟。”
季夏看着尤子库喝了不少,胡话了吧。但是心底有些惆怅,想着如果哪一天来,她就走呗。即使她自知自己内心会痛。
但是她没有任何立场呆在这里。
“那个时候,我就自由了。”
尤子库看着她:“我就知道你……哎,到时候你一句话,我拯救你到底。”
季夏转过头,看到尤子库炙热的目光。那目光太多真诚,季夏反而不习惯,马上转过头:“就先谢谢啦!尤少。干!”
酒
杯碰触,一杯到底。
两人在一起,倒是打磨了不少时光,尤子库这丫的不干事儿,两人的天南地北的聊着,原来尤子库饿和人熟了之后,个性如此。
豪爽义气,义薄云天。
虽然也花心,还有与何凡轩一样的纨绔,但是不至于太没落,至少他很可爱。
拉菲的美酒太香甜诱人。
尤子库喝多了,醉倒在季夏的肩膀上。
支支吾吾的还想说着什么。大舌头。
季夏没有推开尤子库,她的心底其实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位贵重的朋友。她迷离着眼睛,对着酒杯说话:“谢谢你。”这话是给尤子库说的。“谢谢你看得起来。尊重我,和我做朋友。”
以往那些尤子库给予的不同的侮辱和那些看低,好像是烟消云散。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看法,而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反而珍重着这位改变到如此的朋友。
时间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季夏觉得自己似乎在慢慢蜕变,很多东西也开始在变。
本来是卑微到泥土里的人,现在倒是自信开始张扬。
原来自信能让一个人,从泥土里面开始芬芳的花朵。
真好。
何凡轩晚归回家。是因为被莫飞静约出去了。
两人在一起吃饭什么的,规矩得要死。
莫飞静是程家的千金在知道的那一刻,何凡轩倒是没有那么多震惊,震惊的是之前作为莫飞静的干哥哥的程家大少爷,倒是有些忌讳。
何凡轩向来是放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商场上的对手。
吃饭的过程中,何凡轩能看出来,其实莫飞静对他是有感情的。
但是在怎么有感情,水性杨花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和其他男人上床的事情,但是因为对方的是尤子库,所以,他算了。
还有她唆使季夏下药的事情。
单单是这两件事,就让何凡轩无法正视她。
当初他盲目爱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美丽的相貌,黑暗的算计的心。
这样的女人,不应当是避如蛇蝎吗?
但是即使是这样,何凡轩想,家里那位现在脑子还不知道想着什么,执拗得要死,所以,与眼前这位,还需要保持关系,必要的话……
看着莫飞静心欢喜的样态,聪明的女子也知道了何凡轩的不高兴。
于是也没有多缠着,只是亲吻彼此之后,匆匆散去。
何凡轩惺惺作态的与她告别,就像是在演一场戏。如此
深入。何凡轩觉得他们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太可惜了。
何凡轩关上门。家里扑袭而来的是,一股酒香。
季夏喝酒了?想到这个可能,何凡轩脸色马上变了。
他匆匆换上拖鞋,往着室内走。
心底想着季夏这丫的要是真的喝酒,他就不客气了。妈的,他百般照顾她伤口,想着她好起来,活泼乱跳,但是这丫的倒好,活活的把他的心思给糟蹋!
气死人!
客厅没有人。
何凡轩转战。
到了卧室。
果然——
季夏抱着空酒瓶,倒在**呼呼大睡。
样子就像是所有喝醉酒的酒鬼一样,打呼呼。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但是她的样子又恨滑稽。实在不是平时季夏敢做出的全身心放松状态的季夏。
何凡轩生气指数在确定她是喝酒了开始暴怒,但是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态,生气的指数就像是气球充气然后不其然被漏风了。开始减缩。
他揉揉脑仁。
心底有些不平。
近日他忙于工作,还要去找一些脑科专家。季夏的病在脑部,现在还在良性发展,但是肿块不大,无法手术。如果要等到全部切除,必须让它长到一定的程度,但是那时……
虽然季夏出院很久了,但是这可是何凡轩很注重的问题。
季夏不知道,她当然无所谓!
何凡轩想着季夏即使不知道也不爱惜身体,对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季夏怒道:“你这丫的一刻都不消停!啊,真的是,我是欠你的吗!”
回答他的是,翻身屁股对着他的动作。
何凡轩气煞。
坐了一会儿,他把人捞起来。然后扯掉季夏手上还抱着的酒瓶!
看到酒瓶的时候,他怒气又暴涨起来了!
擦!拉菲1962!好敢喝的家伙!
要是季夏,当然是没有胆子喝这酒,季夏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这酒就开始藏了多少年,就在客厅的橱窗里,要喝早就喝了。着一定是有人唆使。
一想到有人唆使,何凡轩就拿起季夏的手机。
翻了一遍之后,没有找到人。
那就一定是用的客厅的电话打的。擦!
何凡轩头疼,怀里面睡着的人越来越胆大了!是不是自己这样太纵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纵容的呢?算了,他自暴自弃的想,纵容就纵容吧。
他想了想,低下头,亲吻了季夏光洁的额头。
似乎在许诺着什么。但是熟睡的人都听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