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尤渣渣。哎,这次是病糊涂了吧。季夏发誓,她打从认识尤渣渣开始,就没有见到他这好心样儿!
季夏也不多去想。虽然骨折了要好久才好。行动起来有些缓慢,她都不是难受,但是天天要吊针,她就难受的要死。
有时候睡多了,就腰酸背痛,吊着个针就不能随便乱走。
果然她不能生病,一生病就全身觉得不舒服。
哎。
季夏侧着头躺着,看着吊瓶点点滴滴掉落,顺着管子到针扎的地方,融入血耐。
然后进行肌理变化,化学反应……
这么神奇的技术。
季夏是第一次吊针,两年来,她来医院的次数,可以抵过过去十几年。
而来医院,大多数是为了何凡轩。
想起何凡轩,脑子有点痛。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感到困顿。
所以等到何凡轩带着儿子来的时候,季夏早就睡着了。空腹睡的。
莫飞静看着的眼前的别院。真的很漂亮,繁复玫瑰花围绕赤色的墙壁,铁栏围起来的有大片的院落。里面种植着各种树木花朵,郁郁葱葱。景色怡人。
这里是她的的哥哥家。
一个,在相隔了二十年才来相认的哥哥。
她有些想笑。命运的捉弄,让她受苦多年。
她小时候与父母出去玩儿,与父母走散,之后无法联系上,后来放弃掉寻找。
她知道意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不过是生长在环境还算是可以的家庭里,无忧无虑。但是却在她十六岁那天,家里发生变故,她的父母双双去世。她的父母被害。虽然没有血亲关系,但是毕竟色带着她生长养育,恩情并重。她也不是那种没心肺的人,做好了一切,赶回这个城市……而现下,她是报仇了,为了报仇,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天知道……
上了大学,没有可以交到学费,还要一如既往的努力,虽然也会概叹命运不公,但是那也无济于事。
为了需要大把大把的钱,于是去一些地方兼职打工,这些钱实在无法让她足够花费,听人说酒吧可以跳舞。她小时候父母还和气的时候,送她去一些舞蹈班上课,算是积累下来。
到了酒吧去跳舞唱歌,只是卖艺不卖身。
但是人人都带着有色眼镜。
莫飞静不介意。
她早就知道了人情冷暖自知便可。
人要倒霉,怎么躲也是没有办法。
所幸,她是保存着完好躯体,献给一个男人。她钟情于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
莫飞静脸色忽然闪了一下,然后深呼吸,抬起头来看着这家别院。
不过,她会得到他的,她想。
然后她按了门铃,得到回复之后,走了进去。
程家不仅仅院落别致好看,里面装饰更是精致细微。
程恩
伟坐在一旁,看到莫飞静随着佣人到来,站起来。对着这位不慎遗失的妹妹以礼相待,坦诚相对。他站起来,微笑着对着张开双手拥抱了莫飞静:“欢迎回来,飞静。”
莫飞静在自家兄长怀里,久违的关于亲情的气息,太弥久,太稀罕。
她哭了。
程恩伟作为本市的富豪之一,当下承认妹妹,以记者会进行宣扬报道。占据了经济新闻不少篇幅。
这位被遗失的小公主以各种刊物以及媒体网络进行的大肆回归宣扬之后,正式落户程家。
但是她的名字不改,依然叫做莫飞静。
现在程家的千金小姐。人上人,枝头凤凰。
季夏不其然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尤子库买着冰棍吃着来看她的时候。
他一边不顾形象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舔吻着冰棍,一边问季夏:“近期有和莫飞静联系吗?”
季夏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季夏心底的小二两,他和何凡轩一样能看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莫飞静是统一战线上的。你可别问我怎么知道了,笑话,何凡轩知道的事情我就知道。”
说完,他吓了人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季夏。
季夏听到“何凡轩也知道”那一刹那,心底自动给出了问题答案,有些后怕。
“你啊,以为何凡轩是白痴啊。”
季夏摇头。
“现在的莫飞静,可是不是一般的了。她要是想和何凡轩在一起,以她的身份,如果凡轩喜欢,那倒是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可以。”尤子库说,把冰棍的棍子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
“你就这么讨厌何凡轩啊,讨厌到联合别的女人来绊住凡轩。你啊……”尤子库自顾自的说,“凡轩何等聪明啊,他只要摸一摸线索,就可以拉出整个真相。莫飞静固然喜欢凡轩,但是要不要在一起,还是凡轩说了算的。”
这都是不管他的事情。但是尤子库说的特别起劲儿。、
季夏有种被剥开来看到什么一样的耻辱感,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季夏有些生气,因此脾气有点冲。
尤子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季夏,笑道:“废话,不就是想跟你说你和何凡轩迟早没戏,还不如现在就这样。如果你要硬来,和我在一起过吧,我也不嫌弃你。”
尤子库说完,季夏脸色一僵,话也不记得接下去。
尤子库还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恶作剧的说:“要不考虑考虑?”
季夏把脸别在另一头,心底把尤子库万般嫌弃。却看到病床旁边摆着的报纸。
上面是是关于莫飞静被程家承认,并且成为了程家千金的报道。
还有,她居然还看到何凡轩!
晚饭的时候,何凡轩明显看到季夏心不在焉。
他放掉筷子,心底有气。
倒是
想念往日的季夏:“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有话快说。”这是他的直觉,季夏有话要说的时候,就是吃了东西嘴巴还是鼓鼓的,有什么疑惑猜忌,都不敢说,想说,也就憋在心底。
季夏吃着包子,有些小委屈的看着何凡轩,心底腹诽:哎哟喂我的大少爷,我吃着包子,你哪里的看到我有话要说啦?即使我有话要说,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向您老泼脏水啊。
“说话。”何凡轩今早来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报纸。他的照片和名字都在里面。只不过是与莫飞静、出席了一场剪彩。他就知道季夏是看到了。
虽然心底欢喜,但是还不是确定。
哼,一个人的猜测有什么意思,谁不顶这个季夏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放着她离开呢。
季夏被何凡轩这样一搞,吃饭也没有什么食欲了。于是貌似精神不济的敷衍到:“我只是想吃公司门口那家老王的辣饼了。”
何凡轩悠忽脸色难看。
哼了哼声,然后坐下来的吃饭:“你病还没有好,吃什么吃!还吃辣,你是想死不了你是吧?”
何凡轩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语气倒是平稳的。
季夏暗地里给了何凡轩无数个白眼,住院以来,没有一天天好日子,这折腾人的大少爷到底什么时候才罢休啊。放人走啊……
也许真的是快了。
但愿他能是快点和莫飞静永结同心,然后大发慈悲,放她走人。
从此,各安天涯,各命一方。
虽然真的很羡慕嫉妒恨,对着莫飞静,可是人家也是挺完美的啊,不像她,如果要和何凡轩在一起,站在他身边,都怕脏了他的眼。哦,不对,如果说那样是脏眼的话,那现在岂不是脏了几百回……
反行,就是感觉,自己特别配不上。当然,她也不敢想自己会与何凡轩在一起的人。
真的是很羡慕莫飞静。
虽然坎坷过来了,可是看看,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命!
晚饭过后,季夏躺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现在的电视剧越来越无聊了,情情爱爱的写的那么唯美。人生又不是电视剧,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人家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季夏想这倒是真的,真的没有错。但是操蛋啊,也不能这样子像是林妹妹一样多愁善感啊。
无趣。
季夏为了摆脱病怏怏的样子,决定了要开始干活。
于是急冲冲的跑到洗手间拿着抹布,想要擦地板。
地板干净的都要照人了,根本不需要擦的。
何凡轩说在她住院的时候,已经请了保姆来做这些事情。
既然地板是不能擦的,那其他的总可以啊。比如洗衣服,嗯,整理房间,还有……
擦!居然全部都不需要干!
房间整洁的比她在的时候还有。
到底还能干什么呢,季夏想,但是想来想去也都是没有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