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干笑了几声:“谁,谁抗拒你了?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南宫祁烈的凤眸仔细在薛桐桐的身上打量了起来,这个小女人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嘴唇被她紧咬着,水灵而又清澈的杏眼,含着狡黠的光芒,倒是很别的女人很不一样。
有多少女人,会想尽办法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竟然出人意料地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是吗?”南宫祁烈双手插进口袋里,挑了挑眉说道:“薛桐桐女士,你的儿子算是救了我一次……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通过名片来找我。”
说着,南宫祁烈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薛桐桐很不想接的,她才不想和面前的男人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在南宫祁烈的注视下,薛桐桐只好接过名片。她的目光在名片上随意地扫了一眼,可只这么一眼,就怔住了!南宫祁烈,朱雀集团的执行总裁?
她当初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偷的是他的种子!
薛桐桐只感觉到捏着名片的手在发烫,很敷衍地笑了起来:“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问题,我会联系你!现在,我要带我儿子走了!”
“慢着……”正待薛桐桐要走,身后南宫祁烈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薛桐桐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头,脸上挤满笑容:“请问,南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祁烈指了指薛桐桐手中的名片:“薛小姐,礼尚往来……我给你名片,你不应该等同地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
薛桐桐的笑脸瞬间垮掉。
名片,她当然有!
虽然明天才是她担任S市C区重案组法医,但是重案组早就帮她印号名片,邮寄给她了!
但是,问题……问题是她才不想给这个危险的男人呢!
他现在是不知道火火是他儿子,万一等他察觉火火是他儿子,自己就是六年前胆
大包天偷他种子的女人,那她不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薛桐桐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了几下,笑得很无辜很纯洁:“南宫先生,很不好意思……名片?现在,我手里还没有!”
南宫祁烈闻言,拖长了尾音:“这样……”
就在薛桐桐幸灾乐祸,暗想着南宫祁烈再怎么厉害也拿她没办法的时候,一只小手忽然递出一张名片,声音酷酷地说道:“喏……这是我妈咪的名片!”
薛桐桐当场石化。
这关键时候,儿子……竟然是叛徒!
南宫祁烈好看而又修长的手指,捏过薛火火递过来的名片,仔细地打量起手中的名片,薄唇轻抿道:“薛桐桐,S市C区重案组法医科法医督察。法医,你是法医?”
南宫祁烈倒是没想过,这个看上去娇小可人的小女人,竟然会是一名整天与尸体打交道的女法医?
薛桐桐挺直脊背,眼光对上南宫祁烈的视线,倔强地说道:“不行吗?我就是法医!现在你名片也拿到手了,满意了?满意了,我就带我儿子走了?”
说完,薛桐桐就拉着自家儿子大步离开。
今天,是个偶然,是个巧合!
忘掉,编辑掉,什么都没发生!
薛桐桐在心里暗暗地催眠自己,然后随手把南宫祁烈给自己的名片扔在地上,带着儿子逃之夭夭。
倒是,南宫祁烈把薛桐桐火急火燎逃走的身影,还有她把自己名片随手丢弃的样子尽收眼底,狭长的凤眸内,眸光轻转,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第一个敢把我名片随意乱丢的女人!”
不知怎的,南宫祁烈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六年前,那个敢留下五百多块后一走了之的小女人。
南宫祁烈玩味地摩挲着手中的名片,笑得越发有深意:“逃吗?逃也没用……我想,我们会再见的,薛桐桐……”
而,另一边。
薛火火和薛桐桐一坐上计程车。
薛桐桐就一下子捏住自家儿子的包子脸:“薛火火,
你干嘛把我的名片给那个男人啊?”
薛火火忍着两只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脸上乱捏,含糊其辞地说道:“妈咪,你那么大的人了,还是单身!难得有男人要问你要名片,你自己不争气就算了!你不好意思,我帮你送名片,不就好了!多一张名片,多一份机会!”
关键是,这个男人,他看上去还挺顺眼的。
要是其他条件差的男人,恐怕还没等薛桐桐说不,他薛火火就先说NO了!
薛桐桐急火攻心,气得说不出话了。这火火是她们老薛家的,怎么就这么帮那个南宫祁烈!虽然他是他亲生爹地,但是他要知道啊!他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正在开车的计程车司机悄悄回头,睇了一眼薛桐桐,颇有点感慨地说道:“这位小姐啊,我听你儿子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我看,你可以听听你儿子的,认识认识别的男人,早点组成家庭!”
薛桐桐这下气得是七窍生烟了!
然后,她索性就不捏薛火火的包子脸了,气鼓鼓地靠着座位上,双手环胸。
她才不想结婚……她才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呢?要是只是组成家庭,南宫祁烈是薛火火的亲生爹地,组成起来,还不更快一些!
一想到这个点,薛桐桐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组成!
薛火火坐在薛桐桐的身边:“妈咪,那我爹地呢?”
薛桐桐瞥了一眼身边的薛火火,开启故事模式回答:“你爹爹现在就是一颗闪耀的星星。每当夜晚的时候,那颗最闪耀的星星,就是你爹地。他虽然离你很遥远,但是他一直会守护你的!”
薛火火给了薛桐桐一个白眼:“我爹地是外星人?”
开车的计程车司机偷偷抹了抹眼泪,这孩子太可怜了,爹地已经死了。
但是,坐在黑色保时捷的南宫祁烈却是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总裁,您感冒了吗?”凌冽问。
“恐怕,是那个小女人在想念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