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只是开始

“无伤,娘告诉你,以后不管谁欺你,你都给娘打回来!”

“娘,她们人多,我打不过她们!”小无伤小声地说。

“无伤,打不过就忍,只要能报仇,什么手段都可用!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当时能报的就不要过夜!”她不是什么君子,只要不被欺负,她不介意那些阴暗的手段。

“小姐,小姐,”春儿捂着脸走了回来,头垂得低低的。

“春儿,发生什么事了?”白墨衣起身问道,小丫头的脸一片红肿,像是被人打了。

“奴婢看小姐醒了,就想到厨房给小姐和少爷弄点吃的,可是……可是路上碰到二小姐,她……”春儿没再说下去,毕竟这种事,自打她们回白府后,就经常发生了,以前小姐听了,也只是叹一口气,就不啃声了。

白霜华?才艺过人,却心狠手辣,又善妒,今年十七岁,眼高于顶,所以到现在都未出阁。

“无伤,她有没有欺负过你?”白墨衣问着儿子。

白无伤见娘直直地盯着他,也不敢说慌,微微点了点头。

“走,娘给你报仇的机会!”打了她儿子,她就十倍讨回来。

白墨衣拉着儿子的手刚走到院子里,一身红衣的白霜华带着两个丫环就过来了,倩眉俏额,明目皓齿,艳丽的脸上带有一丝讥笑,肤质白皙滑嫩,腰若摆柳,步步生姿,盈盈走来。

“大姐,您这是要去哪呀?”白霜华笑问,眼光鄙夷地看了一眼穿着寒酸的两人,下堂妇就是下堂妇,到哪里都是一副丢人的样子。

“二妹有事吗?”白墨衣冷冷清清,萧萧然然的问,一只手还拂掉落在儿子头上的一片叶子,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

这白墨衣似乎有些不同了,以前见到她都是低着头退到一边,话都不敢跟她多说半句,现在竟这种态度对她?不由心头起火。

“大姐,听春儿说你身体不说,妹妹特别拿了补汤来,给你和小宝补补身体!”眼里划过一丝怒气,白霜华说完,一个丫环就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递了过来,碗里还冒着热气,一碗深色的**静静摆在白墨衣眼前。

白墨衣眼睛盯了一下那碗汤,笑了下,她没忽略白天霜华眼里的那丝怒气,只怕这碗里的东西不单单是补汤那么简单吧!

“多谢谢妹妹有心了,我和无伤身子比较弱,怕是虚不受补,妹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怎么?姐姐是不给我这个妹妹面子?”白霜华说着就给一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要她们强行喂下去。

春儿怕怕地拉过白无伤,挡在他前面,白墨衣瞟了一眼,不错,是个忠心的小丫头,知道护着主子,无形中,对她的戒心就少了许多。

看着那两个丫环走来,步履轻盈,似是练过两手,白墨衣眯了眯眼,怪不得白霜华如些有持无恐,只带两个人来,只这两个小丫环就抵得上几个人了,如此,这药里便真是有问题!看来,她这个外科医生,在这个毒药横行的年代,要努力钻研中药了。

脚下一动,一个石子飞过去,打中一个丫环的膝盖,那丫环也是有觉察的,只是对方速度太快,距离又近,一个不防就倏地摔倒在地,还顺带把旁边端碗的同伴撞倒了,一碗补汤好巧不巧地全撒在了白霜华身上。

白无伤可是离白墨衣最近的,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了,这一刻他觉得娘变了,不在是以前那个受欺负的弱娘亲了,他崇拜她!

“死丫头,你找死呀,一碗汤也端不好!”抖着正泼在胸前的衣服,白霜华一步跳开,恨恨地骂道,落脚的时候踩到一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头上,“碰”在仰面倒下,后背正压在刚刚的碎碗上,翘起的瓷片狠狠地扎进只着单衣的后背,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响起。

白墨衣勾了勾唇,以后,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敢在她头上撒野的份!

拉过白无伤的手,让他站在自己身旁,蹲下,轻轻道:“儿子,记住了,对欺负你的人千万不能手软!这个世界,只有你变强了,别人才会怕你,才不敢欺负你!”

说完起身,看倒地的两个丫环慌忙地要去拉犹躺在地上哀叫的白霜华,右手推了一下怔住的春儿,道:“还愣着干嘛,没看到二小姐摔倒了吗?”

春儿被她一推,步子不稳,上前撞上了正在拉白霜华的两个丫头,那两人见主子摔倒了,本就心中惶恐,经此一撞,又都跌在了白霜华的身上,这让刚刚离地的白霜华又是一阵惨叫,后背的瓷片扎得更深了。

白无伤一直看着,记得娘说的话,小手紧攥着,娘变了,他也要变,他要变得更强,变得没有人敢欺负他,他要保护娘!

春儿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忽地转头看着白墨衣,只见白墨衣正对着她轻轻地笑,眼神睿智明亮,虽是素衣素裙,全身却散发着冷冷清华,风姿绰约,一种光辉由内而外发出,这一刻,她明白,这是一个新的小姐,一个开始蜕变的小姐,心不由惊喜满满,眼里闪着泪花,太好了,这样的小姐她好喜欢!

白霜华自地上起来,也顾不得来的目的了,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后背一大片血迹,口里哀叫着,怒骂着两个丫环,由白墨衣居住的水墨阁一步一瘸地离开。

“小姐,你不怕二小姐……”春儿心里有着过瘾,但还是担心地问,就不怕二小姐日后再找来?毕竟现在的当家主母是二小姐的亲娘。

“春儿,以后你若要跟着我,就不能说这个怕字!”白墨衣知道她的担心,打断她道,现在,她倒想见见一家人,见见自打白墨衣被休弃回来就未曾露面的丞相大人!

“走,去厨房!”白墨衣又道,拉着儿子瘦若骨柴的小手,不由更加地皱眉了,看来这白家人是非常苛刻她们母子!

“主子?”风痕站在一个黑衣人身后,不解地望着自家主子,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突然不走了,刚才院里的事他也看到了,不外乎妻妾、姐妹间的争斗,不过那有什么好看的?主子曾几何时注意过这种事了?

邪君,也就是流风口里的主子,一身黑衣,身上散发着千年寒霜般的气息,身姿挺立,如墨的长发散在背后,孤傲冷冽,慢慢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墨玉面罩,眼若寒潭,冰冷无情,又若大海般深邃无波,只是轻轻地瞥了风痕一眼,就使他感到犹如冰刀穿身一般酷寒,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枝头的绿叶轻轻晃着,刚刚的两人已经消失,如烟似幻,仿似又不曾来过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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