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决开始
楚君离眉头一皱,有些暗恼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更惊讶落羽尘的功力,在他毫无感知的情况下,不,甚至在屋内有着那么多高手的情况下,他们毫无知觉,他却知道他来了,。
也许是他早就来了,只是他要找的也只有落羽尘一个吧!
想了一下,楚君离朝着另一个方向掠去,希望无伤现在不要和他碰上才好!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是谁,用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凄凉了谁一生等待。
是谁,不经意的时光交错,孤独了谁的一世轮回。
是谁,擦肩而过的瞬间,演绎着生命的成全,。
是谁,用千年的守候,续写着不变的永恒。
繁华落尽,尘世沧桑,又是谁苍白了谁的经纶!
凉透月华,落花倾城,痴痴怨怨一场,只是命中避不开的劫。
断尘境之谬落兮,误轻纱以为华;悲风月之渐倦兮,绝般若之凋残。一世凝望的目光,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望穿,孤雁惊寒,霜凝冰花,搁浅的记忆,腐蚀了迷茫空洞的流光,割疼了记忆深处的向往,只是,你眼中的眷恋不是为我顾盼,你静夜的娇美不是为我绽放。
你那般绝决的离开,不带半丝留恋,却萧条了我本就苍白一生。高高的城头,一抹孤高冷傲的身影迎风而立,城下,人来过往的尘世喧嚣带不走他半点的孤独。墨玉面罩下,黑色的眼眸像是凝结了千年寒霜,在时光的流逝里成冰,烈炎不化,负手而立,冷然于天下,颀长的身影随着秋末的风散发着无尽的寒意,让这本就萧瑟的季节更加的寂寥。
他是天生的王者,谋尽天下,却谋不到她的心,得尽一切,却独失了心底的那一抹柔软缱绻。
抚心沉眉,手心一片冰寒,他的心早已没有温度,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丝异动,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冰寒的黑眸里射出万千寒光,穿过尘烟弥漫的时空直直朝那抹白影射去,生死绝杀,在一瞬间对决!
白影如云似雾,飘缈得像枝头掠过的清风,优雅地从天上而来,衣袖挥舞间,翩然而落,琉璃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黑衣冷傲的玉无痕,手指翻动间,袖里的白玉萧点出无数冰花,每一朵都如冰雕玉刻般晶莹剔透,伴着无声的萧音,姿态优美地往玉无痕而来。
一黑一白两抹身影迅速地交换着,身法快得根本看不清人影,只是原地旋起了带着冷寒气息的风,刮在人身上如刀割一般,从高高地城头直击大地,街上的行人如鸟散般逃去,远远避开,连观望都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一个慢了,小命就此交待了,。
白色的清烟,黑色的煞气,在这苍袤的天地间错**织着,气流碰撞中,激**起一个接一个的巨响,身形快速地移动着,只是瞬间,已过百招。
彼此冷冷望着对方,平静的神情让人觉得他们不是在生死对决,倒像是对酒吟诗一般的轻松洒意。
低沉咆咽的萧声在每一招每一式中抑扬顿挫,由内力催发下,发出幽幽的音律,低低地环绕在周围,凄凉绝美,却又熟悉无比。
玉无痕微微震了下身体,心中一痛,冷冷抬了下眼,内息倾泻而出,轻指一弹,一线冰丝朝着空中飞旋着白玉萧击了过去,他不是惧这萧音,只是这曲太熟,早已入心。
一闭眼,就能看到那醉人的容颜,那印在记忆深入的清眸,这熟悉的音律是她所唱所弹,每一个音符他都熟记在心,却从不敢忆起,因为太痛!
一曲毕,白玉萧轻然地落入落羽尘手里,看着玉无痕冰寒无情的眼,淡淡的声音缓缓飘入耳中,“以你的能力,何惧这小小的音律,我只是想借这首曲子告诉你,今天一战,不关其他!”与江山无关,与私仇无关,只为她!
“枉你落羽尘自作聪明,怎知到头来不是自作多情?”同样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回复道,玉无痕墨玉冷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霜意,身影移动间,招式幻化莫测,望着落羽尘的眼射出万道寒光,完美无情的薄唇透着些许的讥讽与嘲弄,飘忽在风沙漫天的空气里,折射着点点丝光的黑色锦衣随着他内息的散出,**起一层一层的波浪,随着他的心意,杀机源源涌出。
“就算是自作多情,至少能拥有她的回眸,羽尘不思妄求!”不为所动,落羽尘淡然如仙,从容面对,只是那琉璃般的眼眸慢慢转深,如看不见底的深潭,身边的气流缓缓流动着,随着越来越深的眸子,慢慢地在四周卷起狂烈的飓风,对抗着由玉无痕处传来的黑色风暴,杀机,在这一刻无限漫延、滋生……
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两人,那互相交缠纠织着的黑与白又如太极中的阴阳一般,相互对持,各不妥协,极端的又相辅相成,一个是来自天上的仙,一个是暗夜的神,有一种纠葛,不管你轮回几世,它都存在于你心底的某一根弦上,只需在抬眸相视的瞬间,便紧紧绷起,一触即发,生死相斗,!
天上的云越聚越浓,阴沉得随时可以飞雨落雪,天地间一片灰蒙,飞沙走石,寂静得闻不到一丝人间生气,连空气都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般。
这一场对决,他们也许晚了三年,彼此的仇恨在不断地积累着,所有的爱与恨都达到了某一个高度,欲罢不能。
所有有形的,无形的,都在两人的神随意动间暴发着,不停不休,此时,哪怕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无法让他们停下来。在肉眼可视的有形之中,袭卷着更多无法想像的无形,他们不光是身体内息的打斗,更多是一种意念的抵死相搏。
这一场不知结果的相斗,谁也不知道几时能停下?几时结束?更以何种场面结束!只知道,那两个人一直不停地打着,游动着,从日落到星辰,从平地到山林,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身法和招式,让肉眼根本无法捕捉,而他们所踏足的地方,皆无一完物,玉石俱焚。
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如,一直神秘于江湖中的天下第一楼,被人挑了,伤亡惨重,有目者称,敢剑指高楼的不是别人,是结合着几股强大势力的组合,那成千上万的暗影阴卫,别说是一个天下第一楼了,就是再多上两个,也吃不消。
而这场战争的终止来源于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从不露面的血骑,那像是从地下突然冒出的幽冥般的金盔银甲,像一道不可跨越的高墙,层层地守在天下第一楼外,重重护卫,堵住了这无数绝世高手的进攻,坚不可破。
“丫的,爷来得太急,不然非调爷精心训练的神驽灭了他们不可!”好不容易攻进去,还没见着玉无痕人呢,就被这不知打哪个洞里钻出来的冷血无情的家伙给堵出门外,他都快呕死了,甩着手里的凤血剑,剑身发着妖艳夺目的光,嗜血锋利,。
“现在才知道差距,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子夜一个闪身靠了过来,背对着宫绝殇,冷冷地坦白无比地道,心里倒也惊讶这支神兵的力量,训练有素不说,每一举一动间结合的太极八卦,补他们这么一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毫无破绽可言,不愧是玉无痕的精兵血锐,一招一式都是攻守得宜,绝命杀招。
“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一部分,对我们,他不会用全力!”楚君漠也凑了过来,手里的剑不断的飞舞着,血光不断地在剑起剑落间溅出扬起。
“也是,在他眼里,那个假仙才是他最大的敌人!”挥掉横来眼前的数把利刃,宫绝殇认同地点点头道,脸上的表情却轻松不起来,玉无痕这三年来并不是真心与他们相争,若他有心,就算他准备充足,拖至三年,只怕损兵拆将,比现在这个局面更严重得多,尤其是他与洛国遥相乎应,配合无间,这才使得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看到没,这才是成大事者,避其锋芒,养精蓄锐,一举制敌!“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子夜向来实话实说,不是他小看宫绝殇,只是和玉无痕相比,他还是差了少许,这些年,他敢说,若不是明有洛离两国夹攻,暗有落羽尘侍机而待,玉无痕早成大事!
”死呆子,给我闭嘴!“被人说中心事,更重要的是一语道破事实,宫绝殇有些恼羞成怒,把所有的怨气怒意都发泄到围攻而来的黑衣精卫身上,妖艳的身影像是开在暗夜里的桃花,充满邪魅气息,剑花飞点间皆取之要害。
同一个时空下,两个不同的战场,上演着相同的撕杀,只是这里的杀戮更重,血腥更浓。
”喂,这些人跟打不完似的一波接一波地冒出来,这样下去我们就被包饺子了!“玉无痕真的好本事,他从哪变出来的这么多人?还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难道他会撒豆成兵不成?宫绝殇的眼光愈发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