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为了魏家的清誉,只能........

过了会儿,门口的人来报,说看到二小姐架着马车回来了,魏父脸上充斥着愤怒,连眉头都恨不能竖起来,“逆子!叫她来!”

魏瑶希被带过来,身上还穿着乔装打扮的衣服,手指有些不安地搅动在一起,眼神闪烁。

“说!你去哪儿了!家里出事儿!大晚上的你去哪里!”魏父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存了几分侥幸。

或许女儿没有他想的那般不堪......

“我....女儿害怕,就躲了出去,知道无事了才回来。”魏瑶希一段话说得结结巴巴,一双眸子不停地转动。

一天到晚在给人玩心眼的魏父立刻就知道她撒谎了!

“你如今长大了,还学会撒谎了!你刚才去哪里了,还不如实告知!”

魏父的声音很大,呵斥的魏瑶希脖子一缩,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自觉今晚受到了惊吓,父亲不安慰不说,反而还吼自己,一时之间十分委屈,“我....我去找大郎了。”

魏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表现乖巧女儿能做出的事儿。

大晚上的,去一个外男家里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期间说不定还被下人亦或者外面的人看到了,这要是被人传了出去,她只怕会被人口水淹死!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的清白,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不要脸,你爹我还要脸呢!他就那么好,你非要上赶着,不顾及家里的事儿,也要去见他不成!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是我平日里太宠爱你了!你跟你大姐比,真是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魏父生气极了,嘴里的话丝毫不留情。

魏瑶希刚想辩解,自己也是为了自家的事儿,想去问个清楚,但旋即想到这件事儿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若是父亲知道了,定然不会原谅她。

旋即听到父亲指着她大骂,不如魏景薇,她顿时火大了,魏景薇现在是春风如意了,她的母亲被关在庄子里,她如今想嫁给大郎也十分困难,父亲不允!

父亲还要这般戳她的心窝子!

“父亲若是这么看好她,日后便只当有她一个女儿吧!”

“你!你说的什么浑话!”

两人唇枪舌剑,魏父被气得浑身颤抖,差点晕厥过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从乖巧的二女儿嘴里说出来。

看到父亲被气成这样,魏瑶希心里也有些愧疚,旋即她又想到刚才的话语,嗫喏着道:“反正我就要嫁给大郎,他承诺了对我好!父亲你也别阻止了,若是你再继续阻止,以后就当没了我这个女儿!大郎那般人才,我相信他日后造化不会比江寅白差!父亲你可别后悔。”

说着她气愤地跺了跺脚,丝毫没注意到父亲被气得已经要晕过去,气呼呼地就冲出去了。

小厮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一直不敢进去,这会儿见二小姐出来,连忙走进去,便见到魏父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知觉了,忙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老爷昏过去了!”

“啊!老爷昏过去了,快去请大夫!”一个仆妇跑过来,立刻奔走大喊。

院子内又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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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江寅白出列,把昨晚的事儿陈述了一遍,默了补充道:“臣已经把领头的将士抓捕进了大牢,听后陛下安排。”

皇上眼带深意地扫了他低垂的头顶一眼,半晌没有说话。

谁不知道,这领头的人是四皇子一派的,他如今公然抓捕,公布名字,岂不是就差直接说,是四皇子干的?

没有旨意,大晚上擅闯臣子府邸,私自搜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罪!

想到自己这个曾经宠爱的第四个儿子,皇上也有些无奈。

你说你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魏家和江家。

这下好了吧,被人抓到小辫子了吧,不过他也气愤,儿子越过他,直接搜查臣子家里,说得好听些,是清理逆臣,说不好听,就是越矩了。

他沉默片刻,知道下面的人都在等他表态,咳嗽了两声,“领头的人既然已经落网,便杀了吧,犯下如此罪状,朕留不得他!那些犯错的士兵一块儿处刑!诛九族!”

冷冰冰的旨意一下,伴随着的,就是无数的人丢了性命。

江寅白默了默,虽说早猜测到,皇上虽说对四皇子失望,但到底是儿子,没有谋逆暂时也不会真的动他,但心里还是冷了片刻。

“是,臣领旨。”

看着江寅白冷静仿若没有丝毫情绪不甘心的脸,皇上又接近着下了一道旨意,“昨日魏家受损,一应损失都由抄家的这些罪犯把钱都弥补上,魏爱卿为国效劳多年,也算矜矜业业,如今官升一级。”

说完,他似乎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站起身便走。

太监尖锐着嗓子,“退朝——”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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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江寅白的消息,魏景薇倒也不意外,陛下的性子一向是对臣子冷酷,但对自己儿子还是多了几分仁慈,上一世诸多事情中便能看出来,不然最后也不会几个皇子为了皇位打起来,死伤了好几位。

“你失望吗。”江寅白眼神认真地问。

“不失望。”魏景薇摇摇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见她神色平淡,他暗暗松了口气,“皇上早年间跟生母分开,一直养在敬贵妃名下,从小吃了些苦头,心中一直抱憾,才会如此仁慈。”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虽是皇上,也是父亲。”

“你放心,有些事儿不过是迟早罢了,我没有忘记。”

听着江寅白近乎于保证的话语,魏景薇怔愣了几秒,旋即一笑,“我知道。”

烛火下,伴随着跳跃的烛光,魏景薇洁白无瑕的脸忽明忽暗,眼眸子却十分清澈,她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缎裙子,烟波流转间说不出的风情来,让江寅白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张脸他曾经暗自注视过无数次,此刻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