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商?!”宁元泽望着眼前这个外貌与宁元席一样,名字也十分相似的人……宁元泽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恐慌,他莫不是……想到这里,宁元泽的身子禁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望着席商的眼睛也开始躲避,低着头只顾着夹菜。而一旁的裴颜望着宁元泽的不安,心里是早就明白了八九分,眼前的席商和宫中那人长的是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纵使是在现代,这双胞胎也是不会长出一模一样的面庞,再者,眼前的席商虽说自己是商人,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不迫气场和优雅的举止,实在是想不把他往宫中那人身上想都不行,也是只有默默的吃着饭,并不言语。

“我说,这席商长得真像我们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物啊,哈哈哈哈,要不是这太子说,我们还真就以为你是那人了!哈哈哈!”余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时间看到桌上的人都只顾吃饭却不言语,便想要挑起话题让桌上不至于这么冷清。

“余兄就是嘴快,可莫再说,那人可是忙的厉害呢,前有朝堂后有妃嫔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快快快,吃你的饭”莫启望着余金,生怕他又会说出什么来,便忙来附和他,一面说,一面默默的望着席商,想看他听完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只是那席商面色并无一丝不妥,只是平静的吃着饭,并没有什么反应,莫启的眼睛闪了闪,心里似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看刚刚自己说话时,对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个人怕是不会是宁元席吧”莫启一面想一面也把悬着的心松了一松。

“哎,你们啊,怎么了这是,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弄得我都头晕了。哎哎,快,吃饭吃饭,我这把席商这样的人才带来和你们交识是觉得啊,他为人坦**率真,挥笔弄墨文采不凡,但是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样子,还真是让我担忧我带他见你们是利是弊啊。”凌宇延望着眼前几个人对这个席商似乎是颇有意见的样子,不禁感到心里不快,一面着着筷子一面挪揄的说着。

“太子陛下言重了,我们议论席商啊,是因为席商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裴颜望着凌宇延笑了笑说道。

“哦?是吗?你且告诉我,这你们所说之人有何能?”凌宇延望着一面笑一面津津有味吃着菜的裴颜,一瞬间好奇心愈发重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我们啊…..以前有认识一个人,他真是器宇不凡,人长得美也就罢了,他的见解独到,文采也是如同面前这位公子一般厉害,真真是个…难见的人才…”裴颜故意说的很慢,明中是说给太子听,实则是说给那个所谓的席商,如同莫启一般,裴颜也想要去探探眼前的人心思,好来看看眼前人是不是就是宁元席!

“原来宁国竟是有这么个人物?!本太子可真是佩服你们大宁国,竟然是这样人才辈出!何时有幸,让他也来我大凌,和席商一齐来决个高下,哈哈哈哈哈哈。”太子听到宁国有这样的人,再望望眼前的宁元泽和席商,望着都是思维玲珑剔透的人物,不禁觉得有丝许遗憾,若是有宁元泽这样的大

将军在凌国,便是再强的敌人也不用惧怕了,如果有席商这样的人,大凌国和外国的贸易往来怕是会更加的隆盛,那国内的经济竟是怎样的强大啊!

“我倒是想把他带来见你呢。只可惜…”裴颜望着凌宇延,笑了笑。露出一副悲戚的面色。

“只是什么?”太子忙忙的问。

“只是啊,这人儿,命薄,死了呢。”裴颜说完这句,望了望席商,那席商拿着著的手顿了顿,但不过一恍惚,又回到了正常。

“哎,人才的逝世,真是让人痛心啊。”太子是个爱人才的人,听到裴颜这样说,心里也不禁感到惋惜。

因为刚刚席商的动作不是很明显,裴颜并没有发现什么,她也似是觉得眼前的席商或许真的是和宁元席恰巧长得一样,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便是又埋下头努力的扒拉着碗里莫启给她夹得堆着如同小山一般的菜肴。

一顿饭毕,侍婢撤了桌子端上了几盏茶,宁元泽早就被眼前这位长得像弟弟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喝什么茶,品什么文雅,只是告知太子自己不舒服,想要先回苑内休息。太子自然是答应的,因为眼前的人在这里只会打扰到自己和席商的谈话,所以太子也未挽留,觉得宁元泽若是要走,其他几人也必定会离开的,于是便只是说了两句照顾好自己身子便让他离开,裴颜,余金和莫启本是在品茶的,可是望着宁元泽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也向太子告辞,疑刀却是想在这里的,因为他觉得很奇怪,为何来了一个席商这一行人都吓得不轻,可是碍着众人都离开,自己和这太子也不熟,便也站起来告辞,凌宇延望着这几人也便都允了。

“余金,疑刀,你两先回房休息吧,莫启,你和我一起到宁元泽的房里去,给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回到玩环花苑,裴颜望着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宁元泽,想着宁元泽怕真的是病倒了,便喊住想要回房的莫启,一起来到了宁元泽的房间里。

“我们走吧,不要呆在这里了,宁元席,宁元席找到我们了,我们这样私自逃跑还躲到凌国,会被他捉回去以叛国罪处置的!”刚一进屋,宁元泽便开始说着。

“你怎么知道他是宁元席?我倒是没看出来啊,我刚刚说话也没有瞧到他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啊,你是不是多虑了?”莫启望着宁元泽,从桌上端起一杯茶递给宁元泽让他压压惊。

“不会的,他是我的哥哥,我们怎么说也是小时候生活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认错呢?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他肯定那天认出来是你了,但是想着放长线这样一网打尽才好玩儿,完了完了,怎么办啊,我倒是没关系,他可是要捉你的啊,再说我们一起逃,这这这…这一定会被判大罪的,我被判罪不要紧,你可怎么办!”宁元泽望着眼前的女子,端过她手中的茶水放到桌上,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让自己喝茶,还不担心一下。宁元泽一脸的愁云。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他即使真的是宁元席,那他为何又用现在

的身份出现呢?若是他真的是宁元席,在发现我们的时候早就亮出身份把我们逮捕了,何必现在还装着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好吧,再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真的是宁元席,他也不敢对我们做出什么手脚,毕竟这里可是凌国,他怎么招也不敢在别的国土上公然捉人,所以啊,不要担心了吧。”

“不成,我还是觉得很危险,我们离开吧,好不好?就现在,悄悄的逃走,没人会发现的。”宁元泽不敢拿这众人的命运做赌注来赌席商的身份,望着裴颜默默的哀求着。

“逃跑?还悄悄的?你在开玩笑吧哈哈哈,我们可是来凌国做客的,你现在都不给凌宇延说一声就逃跑,你这兄弟未免当得太过于无情无义了吧?”裴颜皱了皱眉头,觉得宁元泽说的方法真的是不妥当,不说这些日来凌宇延对众人有多好,这宫中也比宫外要安全得多啊,裴颜听了宁元泽的想法直个摇头。

“不可以啊,那….那我们给凌兄留写一封书信,说是我们遇到了大事情,要紧急离开,让他不要太担心,这样怎么样?”宁元泽望着裴颜。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如果他真的是宁元席,你一离开他便会立马向凌宇延表明身份,派下追兵去追捕的,你想想,如果凌宇延知道了真相,他会为了你和宁元席闹翻吗?他肯定不会啊,只会帮助宁元席来追捕你,到时候两批人搜查,我们逃得过么?”裴颜一脸严肃的望着宁元泽,向他表明逃跑这样做的后果。

“那,怎么办?我们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哥哥,如果是,那我们难道坐以待毙?”宁元泽开始陷入沉思。

“我觉得吧……”

“诶黑!有办法了,我们……这般….”裴颜望着宁元泽本想安慰几句,可是想到还没对宁元泽说出口,宁元泽便凑到她耳边告诉她要怎么来测出此人是不是宁元席,听着听着,裴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还别说,真的可以这样诶…..真是好主意!”裴颜听着宁元泽的计谋高兴的合不拢嘴,宁元泽告诉她宁元席从来都没有出过皇城,自小读的便是诗书兵法治国之志,从未知道和接触过经商,如果是问上几个关于经商问题,若席商能够回答的出来,那便是可以安心,如果席商回答不出,这席商必定是宁元席。裴颜也必须听宁元泽一起离开。

不知不觉,裴颜一行人已经逃出这宁国有数月,转眼之间也已是到了中秋之日,望着环花苑中的花朵都是有些早就枯萎,树上的叶子也开始泛黄。裴颜望着打着转儿如同一只枯蝶一般的树叶儿从树上飘飘摇摇的落下,心中竟是有好些哭涩之感,想到来这里这么久,在现代的亲人都怎么样了呢?来这里这么久,宁国又怎么样了呢,裴颜的心中突然有一丝想法,想这席商真的是宁元席那该多好,至少自己知道了他是过得好的,在乎自己的。

“怎么了?又开始伤感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宁元泽望着在庭院中默默发呆的裴颜,偷偷的从背后将裴颜的肩拍了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