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市打黑办重拳频出。连续抓捕十数名原本在道上威名赫赫的大哥级人物。什么三炮、大鸡的。都进去了。孙立的名字。一时间在希望市的道上流传起来。足以让小儿止啼。能够让老大尿裤子。

孙立打黑。秦寿生倒没当回事。反正他也不涉黑。而想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他正忙着往家里赶。正心急如焚的往家里赶。没别的事情。他的爷爷被人给打了。

大亮。这个曾经响亮的名字。原本已经被秦寿生给忘记了。他连家里的海滩承包的事情都交给了嘎子、狗子管理。甚至连春红生了个娃娃都不知道。因为。他好久都没回去了。即使是回去。也只是在家里呆着。不出去和村民打交道。农村。已经离现在的他有些远了。

虽然农村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但是。爷爷奶奶是秦寿生最看重的亲人。甚至比妈妈都重要。他决不能容忍爷爷被人给欺负了。

在去医院的路途中。秦寿生就打电话告诉嘎子、狗子:“去给我找大亮的下落!找不到。你们就看着办吧。”他出离愤怒了。

秦山静静的躺在病**。显的有些苍老。岁月的痕迹已经表明他不再年轻了。六十好几的人了。也确实是不年轻了。加上年轻的时候出大力了。身体原本就不太好。被大亮打了一顿的他。显的有些虚弱。

病房里人不少。除了秦奶奶外。村里的不少人。还有不远不近的亲戚。都在这里呆着。秦寿生小的时候。这些人连门都不上。但现在。他们可是都扑着秦山家。希望的到点好处。秦山有病了。正是他们展示自己的时候。

“生子。你爷爷…。”发现孙子来了。秦奶奶拽着孙子。泣不成声。原本以为。有个好孙子。能有个幸福的晚年。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敢欺负老头子?老太太有些后悔。早知道该跟着孙子进城。就没这回事了。

“怎么回事?”秦寿生看看爷爷。发现他睡着了。也没打搅他。沉声问。“大亮不是傻子。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知道。”秦奶奶也糊里糊涂的。“他开着车到咱家。什么也不说。上去就开打。把你爷爷打坏了。然后就走了。生子。他们太欺负人了!”

“嗯。我会找他说理去的。”发现爷爷没太大的问题。秦寿生心中放下心来。应了一声。“我去办理转院。把爷爷送到市里的医院去。正好。我那别墅盖的也差不多了。你二老就过去住吧。”他就是报复大亮。也不能跟奶奶说。不然的话。老太太又要担心了。

样的事情。自然不用秦寿生去做。几个保镖跟在后边。可不是只保护他安全的。打杂的事情。他们都要样样精通才行。一年几十万的薪水。可不是光会打架就能挣到的。

一人坐在车里。秦寿生不耐的给嘎子他们打电话:“大亮跑哪里去了。你们当真不知道?”

“生子大爷。真不知道!”嘎子连声叫屈。“我已经安排了人。满县里找他了。他早跑没影了!”

秦寿生在满怀怒火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恐惧。他觉的。这事儿的根源。说不定和欧阳鹏都能牵连上关系。不然。大亮没那个胆子。敢动他爷爷的。而且。他那个舅舅董文革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大亮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不会不和董文革商量的。他既然这样做了。董文革肯定就是知道这件事情了。这就可以证明。这件事情。一定和孙立有关。只有他。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欧阳鹏就是想做。可自己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也不敢。

“老董。你不知道死活。敢插手老子的事情。看你怎么死!”对已经马上要下去的董文革。秦寿生原本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的年龄。决定他根本就没有上位的可能了。这么做。估计是给孩子做政治投资呢。可是。殴打秦寿生的爷爷。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呢?秦寿生一头雾水。不知道大亮这样做。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几辆嗷嗷叫着的警车冲进医院。十数名警察冲下车。把秦寿生的车紧紧围住。

一名看起来是头的警察敲敲车门。对一脸愕然的秦寿生说:“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秦寿生愣了。冷笑着说。“谁叫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警察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我们知道你是省人大代表。可我们不是抓你。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起谋杀案。作为一个公民。我想。你有义务来协助我们调查的。”

“有义务。是有义务。”秦寿生苦笑着说。“既然有义务。那我是不是有权利问问我爷爷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给答复呢?虽然在农村。上门打架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我爷爷的事情。要是你们不给答复的话。我想。今年宝塔县公安局的评价在市里会低很多。”

警察原本黝黑的脸有些红。冷冷的说:“我们只是接到命令来带你回去的。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管的。秦老板。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办事的人。”

寿生点点头。赞赏的说。“你很实在。好了。我就不为难你们了。我和老人打声招呼就跟你们走。”

秦寿生和奶奶打了声招呼。以有事为由离开了医院。坐着自己的车。跟着警察们向县里走去。他百思不的其解。他能跟哪宗谋杀案有关?他杀过谁?要知道。他可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想了想。秦寿生决定还是谨慎一点。打电话给谢长源。把事情说了一遍。谢长源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心里明白。宝塔县的人敢动秦寿生。肯定是和欧阳鹏有关。就告诉秦寿生:“既然对方走司法程序。那么。你就跟着去吧。总不能搞特权啊!等知道什么事情。我再打电话给他们。”

给谢长源打电话。只不过是秦寿生谨慎的做法。他不相信对方敢对他如何。即使是想陷害他。也要有证据不是?

宝塔县公安局局长。如今已经换成了董文革。他是副县长兼职公安局局长。也算是符合国情。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对于秦寿生。他可是恐惧加恐惧。可是。对方提的条件。他难以拒绝。而且。他对秦寿生能对付的了欧阳鹏不抱有任何的信心。是。现在的秦寿生。有谢长源。可谢长源下去了呢?欧阳鹏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呢?谁还保护他秦寿生呢?所以。董文革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事实上。他是被迫答应的。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大亮已经打了秦山。祸已经闯下了。不管他如何向秦寿生解释。都改变不了大亮打了秦寿生爷爷的事实。

大亮闯下了大祸。作为他的舅舅。董文革自然要帮着他。便安排他跑路。免的被秦寿生暗中找人弄死了。可是。大亮刚出门。就被人给弄死了。在愤怒的同时。董文革想到了秦寿生。想到了孙立。他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才有理由弄死大亮。一个是报复。一个是陷害。只有他俩。

转瞬间。董文革就定下了自己的选择。他给孙立打电话。用冷酷的声音通知他。大亮死了。他准备抓捕秦寿生。希望的到孙立的。孙立知道。董文革希望的到的。是他身后的欧阳鹏。心中大喜。急忙鼓励董文革:“市长最痛恨那种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的家伙。只要有证据。你做什么。市领导都会的。”

“呸!”放下电话。董文革恨恨的吐了一口。骂道。“操你大爷的!”他明白了。自己的外甥。绝对是傻呵呵的成了人家的棋子。连小命都送了。他了解秦寿生。知道他就是要动大亮。绝对不会现在就动的。那小混蛋可阴着呢!他绝对不会给别人抓这样的把柄的。虽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董文革还是要按照孙立的命令。命人控制秦寿生。然后以他省人大代表的身份为由。向市局请示。把事情捅到上边去。想抓秦寿生。只有市里向省人大申请。解除秦寿生的省人大代表的身份。公安局才能够立案。才能够申请拘捕他。

方晓敏一脸的郁闷。看着那位打黑办的孙副主任递过来的宝塔县公安局关于秦寿生的问题的报告。犹豫不决。

孙立和秦寿生之间的恩怨。以及他最近做的一些事情。市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同时。也是在帮着那位大人物报复秦寿生。因此。尽管看不惯孙立的做派。可没人愿意掺和在里边去。方晓敏就是这种想法。不想掺和到欧阳鹏和谢长源之间的恩恩怨怨中。

“一个小副主任。吃过那么多的亏。到现在也没记性。”方晓敏心中冷笑。打心眼里瞧不起孙立。觉的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欧阳鹏的弃子。但看他的德行。估计没等到那个时候。就被人给整死了。

“还是上报。让市长大人和书记大人头疼吧。”方晓敏阴阴的一笑。出门找欧阳鹏去了。她这样一辈子也就这样的官员。原本就喜欢看着上头的领导斗来斗去。她在后边看热闹。若是她还有希望向上一步的话。她或许会选择一个领导追随。可她。这辈子就是一个副市长的命了。就这样了。也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心思拍马领导了。反正干完一届。她说不定就要下去了。没必要出卖自己的自尊。浪费自己的口水。

“胡闹!”欧阳鹏心中非常生气。为自己到底是不是挑选对了走狗而赶到怀疑。单单为了一个嫌疑的理由。又没有什么绝对的证据。就能向省人大申请解除秦寿生人大代表的身份。这不是儿戏吗?不过。他没有对方晓敏发火。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让她出去了。

欧阳鹏坐在那里。沉思着。他觉的有些奇怪。因为。以孙立的年龄。他不会在做出了挑衅秦寿生的事情后。接着挑衅他。那样根本就没用。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确实有证据。或者说。是他创造的证据。不过。管他呢。欧阳鹏已经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中去了。反正有狗帮忙。咬以前的狗。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咬成啥样子。也不关他欧阳鹏的事情。这事儿。让谢长源和董罡他们头疼去吧。

秦寿生来到宝塔县公安局。也没啥事情。几个警察问了他一些没用的问题。然后就放他走了。搞的他一头雾水的。不过。他知道。这事儿没完。肯定会有下文的。不管是宝塔县公安局还是董文革。都不会闲的没事。派出警车陪着他到县公安局一日游。这里。肯定会有后续的故事的。就是不知道下回分解会有什么新奇的招数。

成为杀人案嫌疑人的秦寿生。终于知道他背的是什么嫌疑了。

大亮死了。这傻逼呵呵的玩意儿。打完了秦寿生的爷爷。在出去避风头的时候。被人给弄死了。

想想。这也正常。大亮一个小混子。竟然敢打秦寿生的爷爷。被秦寿生派人给打死了。太正常了。于是。公安局就应该立案调查。调查秦寿生的事情。若是其中再有点啥闪失的。说不定秦寿生就进去了。

这算是栽赃陷害吧。秦寿生皱着眉头。心里并不轻松。他和大亮原本就有矛盾。加上大亮打了他爷爷。在外人看来。他有行凶的动机。而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根本就不能成为证据。他这样的人。杀人不可能自己动手的。都是指使他人下手。

秦寿生突然有些害怕。要是自己部下中的某一个人。被收买了。出来指证他。说是他干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虽然不是死局。但若是公安局抓住不放。至少一段时间内。他什么都不用干了。

“谢叔。这事儿有些麻烦。”秦寿生给谢长源打电话。“帮我想想办法。把这事儿给平了吧。”

“确实不是你做的?”谢长源有九成的把握。认为秦寿生不会做这种饮鸩止渴的事情。可多年的谨慎。还是让他再问一次。

“谢叔。你觉的我现在的层次。还会做这种有份的事情吗?”秦寿生苦笑着。没忘了夸自己。“我就是做。也会做的有艺术性的。”

“那个孙立。还真不省心啊!”谢长源笑了。“他背着一身的不清不楚的东西。不适合坐在现在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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