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在沿河乡流传着,让村民多了谈资的同时,也让在乡里游走的周敏大感兴趣,由开始的敷衍变成了真正的采访。
用周敏的话说,在百姓的舆论中,这样众口一词,全是赞美和夸奖的官员太少见了。这样的官员要不上报纸,上电视,不远处按,不表扬,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周敏很庆幸,她接受秦寿生的邀请下来采风,顺道帮他办一些“不可告人”的卑鄙事情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好题材。那混蛋提供的摄像机还真有用,保留了很多的素材,到时候弄到电视台播放,肯定有红包可拿。
坐在办公室里,杨伟和董文革的脸色都不好看。
对于杨伟擅自下令抓捕大亮的举动,董文革非常不满,认为违反了法律程序,会给他人以借口,攻击乡党委,乡政府的。
“老董,你这么说,让我感到很心寒啊!”杨伟叹息着说,“凭心而论,你觉得大亮的所作所为,不该被提起公诉吗?别的事情都不提,他领着那个女人胡搞,也可以不提,可他霸占了人家的女人不说,竟然干起打砸抢来了!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那是他老婆干的。”董文革小声说了一句。他心虚,胆气自然就小了,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老董,农村工作不好做,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很为难,我也知道。可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你该知道吧。若是没有媒体来采访,我装作不知道,也就过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几年来你对我的,违背一下原则。我也违背了。可现在记者站在我们面前,难道你让我对记者说,这些事情子虚乌有,大亮是个好青年吗?”
“嗨!”董文革叹息着说,“小杨,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想着我,我也领你的情。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可你不知道。大亮他是我的外甥啊!”
“什么!”杨伟当时就愣了,惊呼,“怎么可能?”
“大亮他妈是我姐姐。是我的亲姐姐。从小家里穷,我家姊妹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她就被送人了。后来,我妈想认回我姐姐,可她因为自己被送人的事情,非常怨恨我妈妈。根本就不和我们来往。这件事情,一般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出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想说出来。小杨,我….嗨!”
看见董文革地落寞表情,杨伟叹息着说:“老董啊,你这是溺爱啊!不过,你也别太着急。大亮并没有做过老三那种灭绝人寰的事情,一些事情,特别是打砸抢的行为。是他老婆做的,由他老婆分担一些责任,他最多也就是判个拘役之类的刑罚,不会坐牢的。”
“小杨,谢谢你了。”董文革知道,既然杨伟这样说,就一定会帮忙向县里说话的。而他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向上头的领导说情。
“老董,大亮开始包海的时候。和现在地表现相差何止万里。他就是出来。这海也别包了,收手吧。”
“也好。再让他干,就是害了他。小杨啊,包海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还是你负责吧。”
见董文革意气消沉,杨伟笑呵呵地说:“老书记,你可是千锤百炼过的人,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上火,不值得。这事还是你拿主意。不过,我收到了一分承包海滩地申请,这个申请很有创意,你拿去看看,要是满意的话,我就叫他来找你洽谈。”
“啊,好!”董文革接过申请,心说,“你说由我做主,可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同意这个人来承包海滩吗?”
看了里面的规划,董文革觉得挺新颖的,笑着说:“这人倒是挺有头脑的,和他谈谈,要是合适的话,海滩让他承包也不是不行。“
不管是从杨伟,还是他地背景,甚至是在大亮事情上给的面子,董文革都要还杨伟的人情,把海滩承包给他推荐的人。而杨伟这样做,也是在还“人情”,还秦寿生找来记者“威胁”他的人情。偏偏这个人情他必须还,因为那个记者可是货真价实的市党报记者,关于他杨伟的事迹已经在报纸上开始连载了。杨伟地熟人和亲朋,包括他的老婆,都打来电话,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搞得杨伟哭笑不得:“这小王八蛋道行挺深的,连记者都能找来,难道是张翠在后边起地作用?”
“轰隆,咔嚓….”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将秦家村所有人都震动了。
秦山家仿欧式的三层楼房终于竣工了。虽然没有老式的房梁,但是依照传统,秦山还是举行了树梁仪式,招待全村老少前来庆祝。
作为秦家事实上的主人,秦寿生代替了秦山的位子,站在大门口,招待着全村的老少爷们。他的身旁,站着让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的阮菲菲。
绝顶美丽地女人,妖娆妩媚地气质,绝不是乡村里能够出产出来的。和她比起来,到城里后变了模样地秦婉也差远了。爱嚼舌头的农村女人,早将两人的关系做了无数的猜想,甚至连两人有没有孩子都做了猜想。
看见阮菲菲,秦家村的女人中,感受最深刻的就是春红了。若论美丽,春红其实不下于阮菲菲。只是两人的气质,仿佛蒿草于百合,相差甚远,不可比拟。
沮丧和郁闷的同时,想想肚里正在萌发的孩子,春红就有些得意:“你再漂亮,可赶不上我帮生子生了个孩子。这可是生子的第一个孩子啊!是长子,不信生子不喜欢他。他一定是儿子的。”
春红哪里知道,张翠的肚子里早就有了秦寿生的种子,那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不过,无知本来就是一种幸福,春红根本就不理会阮菲菲眼睛中的不满,总在秦寿生身前身后转悠,向阮菲菲,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布:我和生子之间有问题。
农村人本来就愿意凑热闹。加上这次生子早就说了不收礼,招待全村所有的男女老少,结果,原本和秦山没有人情往来的人家也都跑来凑热闹了。不过,大家倒没有过分,大部分人都上了礼金,也显示出相比起城市来,农村人还是比较淳朴地。
“生子,恭喜啊!”从车上下来的杨伟和董文革。远远地就打起招呼来。
“杨乡长,董书记,你们大驾光临。我可是不敢当,不敢当。”秦寿生急忙招呼爷爷,一起把两个沿河乡的最高官员迎进楼里,请两人参观这个在沿河乡独一无二的建筑。
虽然在城里见过比两人的级别大多了的官员,但杨伟和董文革能不请自来,本身就给秦寿生脸上贴金,不由得他不高兴。
“生子。你的那个承包海滩的计划书董书记看了,觉得很好。要是你真想承包海滩的话,就去找董书记吧,他会帮你办成地。”
杨伟的话让秦寿生大喜过望:“俺说今天喜鹊喳喳叫呢,原来两位领导不但来给俺生子捧场,还带了这么大的礼物给俺。”
见秦寿生露出孩子一般地笑容,杨伟和董文革也笑起来。心中各有所思。
杨伟想的是,这小子看着人畜无害,小小年纪。心眼可不好。我只是一不小心,就被他给算计了。这事不能算完,早晚要找回来;董文革想的却是,这小子到底年轻,一点也不稳重,估计能被乡里的那些混子给收拾惨了。到时候,可就是他来求我了。
“生子,恭喜啊!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姐一声。还要姐自己来道喜。”
秦寿生愣了一下。四处看看,不高兴地说:“你怎么来啦?”
“怎么。我不能来吗?”听了秦寿生不客气的话语,施冬梅有些不高兴,可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杨伟在楼上呢,被他看见你来了,承包海滩的事情就黄了。”
“好,我马上就走!晚上到我那里去。”听到杨伟地名字,施冬梅明白为什么秦寿生要打送礼的人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仇恨还是无奈,塞给秦寿生一个纸包,匆匆走了。
打开纸包,发现是两万块钱,秦寿生摇摇头,心说:“真是个厉害娘们,先期投资做得真到位,就怕老子甩了你。你却不知道,这盘棋,没了你,老子还下不好呢。”
正在三楼上登高望远的杨伟,看见秦寿生在下边忙得晕头转向的,见他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并没有在意。他没有注意到那个和秦寿生说话的女人就是被他整死地老三的老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的。他和秦寿生处地地位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同。秦寿生所担忧的,恰恰是他不在意的。人不在意蝼蚁的事情,马上要离开沿河乡的杨伟,也不会在意一个卑微女人心中些许仇恨的想法的。
“你很厉害啊!都有人给你送礼了,是相好吗?”女人敏锐的感觉让阮菲菲发觉了施冬梅身上仿佛有秦寿生地味道。
“都老女人了,我口味能这么差吗?”秦寿生不想和施冬梅拉上关系。虽然上了她两次,但不代表他喜欢那个女人。他只是在她身上发泄和满足自己心中地一些变态的想法罢了,当然,也有用这种关系拴住施冬梅,让她不要有别地心思的想法在内。
“我也是老女人了,洪玉珠也是老女人,你不都睡得不亦乐呼吗?”听到老字,阮菲菲有了反应,很大的反应,比女人怀孕的反应都大。
“好了好了,晚上我跟你说。我和这女人要合伙做生意,做很大的生意。做成了,我养活你的钱就够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吹吧你。”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大衬衫的施冬梅,早早把闺女打发到舅舅家里去了。她在等,在等待着那个让她的感觉很复杂的小男人的到来。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青春已逝,资本全无的女人,若想得到额外的好处,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除了身体,又是还要付出笑容和自尊。
施冬梅深知男人心中地想法,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理论。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成不了妻,做不了妾,甚至连被秦寿生偷的资格都没有。她想让秦寿生对她感兴趣,甚至上她。就只有主动再主动,主动逼着男人上她。凭她多年的人生经历来看,男人见到女人。只要不是他非常讨厌的,或是非常丑陋的,若是女人主动热情,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他们都会睡这个女人的。她想做地,就是让秦寿生背着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晚上来偷她。
秦寿生刚刚停下车。施冬梅就光着身体,露着白花花的身体从屋里跑出来,在朦胧地月色中,恶狠狠地抱住秦寿生,急促地脱他的裤子:“快!快干我!我等不及了!”
“你这个贱娘们!”秦寿生骂了两声,直接把这个女人给按倒在家门前的台阶上,凶狠地冲进去。狠狠地发泄着。既然这个女人不在乎被邻居听见了,他还在乎个啥?
凶猛地**时,秦寿生突然感觉不对。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墙上竟然有一个人影,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和施冬梅的一举一动。
“操!”心中说句粗话,秦寿生为自己被人看了活春宫而郁闷,便赶紧糊弄几下,草草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纯粹是肉欲交换的。
“刚才看咱俩的那个女人是谁?”指着隔壁,秦寿生轻声问。
“我邻居,没事。她老头子那玩意不好用。每次都弄得她不上不下地。来看咱们做,估计是过个眼瘾。”说到这里。施冬梅突然调笑着说,“要不,我把你介绍给她?她可是干净娘们,除了自己男人,没别人操过她。估计她连像你这样从后边操女人的姿势都没经历过。”
“好了!”收拾好衣服,秦寿生呵斥施冬梅,“不要总想着和我干这事。干再多次,也不会让我增加对你的信任度的。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才能让我相信你。”
施冬梅感到委屈,愤愤地说:“我把自己都给你了,随你的心意玩,还不能让你相信我啊!”
秦寿生冷笑着说:“你要是在意自己的身体,不让我碰,说不定我还高看你一眼。那样,我上你地时候,还会多花点时间。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喜欢睡女人,却不喜欢**随意的女人。”
“我不是**的女人!”
“可你很随意,随意到男人玩了你之后,都不会在意你地。”秦寿生提醒这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人,“准备好钱吧,年底,我们就和乡里签合同,你想成为大姐大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了。”
“真的!”心中的愤怒完全被惊喜冲掉,站在屋里的施冬梅,心中全是对未来的憧憬。包海后,没人敢在欺负她了。要是再找一个好男人,一个适合他的强悍男人,到时候再想办法把秦寿生给赶走,自家独霸海滩,以前曾失去的东西就全回来了。
一个不甘心失去一切荣光地女人,在心中做着一个很不实际地梦。有的时候,有了梦,人才能活下去。即使只是梦想,只是在心中想想,明知道没有可能实现,可毕竟那是希望。来施冬梅家之前,秦寿生去了董文革家,和他谈了很长时间,也做了很多地让步。包括让大亮的弟弟胜子再干半年,他来年再接手海滩。
承包海滩的利润很大,但绝不是那区区一年几百万的蚬子钱。秦寿生的真正目的是海水养殖,那才是真正的金山。
给了董文革这么大的面子,相当于给了他上百万的好处,对日后和乡里签署承包合同很有好处。至少,其中的一些细节,包括承包年限,董文革都会做出让步的。这一来一往,可就不止那区区上百万的好处了。
有事,提前更新,请求各种票票的。月票,推荐票,更新票,来者不拒,统统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