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一个儿子,王彩凤不能把自己的爱都给秦寿生,她必须回家照看那个看来很像小天的儿子印方。
这个孩子,整天横行霸道,在学校里不是欺负男同学,就是调戏女同学,小小的年纪,胆子却非常大,让王彩凤无可奈何。
在人前,王彩凤非常蛮横,坚决地袒护儿子。在人后,她却非常严厉地斥责孩子,希望他不要丢父母的脸。可惜,有小天在前边做榜样,印方根本就不理会父母的责骂和教诲。
小天能有今天,完全是印天溺爱的结果。
印天的岳父在文革中站错了队伍,犯了不小的过错,但知情人都去世了,无人揭发。
为了上位,也为了洗清自己,印天大义灭亲,揭发了岳父,使得老丈人黯然从科级领导岗位上退下,也让印天成为一些领导眼中的刚正不阿的典型。
因为这样,印天在八十年代初期开始,官运亨通,从一个普通的科员,在十余年间,成为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可谓一步登天。
只是,这样的成功,也让印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老婆因为印天的绝情,差点和他离婚。即使勉强维持这婚姻,也走到了尽头。郁郁寡欢的老婆去世了,留下印天父子孤零零地相依为命。
内疚中的印天,将对老婆的愧疚转化成对印小天的爱,结果就造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出来。
在印天寂寞的时候,王彩凤走进了他的生活,生下了印方。
因为印天的性子有些多疑和善妒,王彩凤为了自己和父母、兄长的幸福,果断地放弃了和秦寿生唯一的联系,一直到今天遇见了秦寿生,才算是母子重逢。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彩凤也身居高位,加上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她才敢接纳秦寿生。
王彩凤的大哥王建国是希望市第一建筑公司的处长,二哥王建党是公交公司票务处主任,三哥王建设是造船厂工会的一个科长,都算是混出头来了。就是没有印天的提携,他们这辈子也知足了。
一百多平的房子,打扫起来,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张翠拽着秦寿生,收拾房子,扫**小天的东西,忙到半夜,才把房间收拾好。
揉着发酸的腰,张翠有些嫉妒的骂秦寿生:“傻人有傻福。这么大的房子,想买都买不到的。”
秦寿生嘿嘿傻笑,沉浸在莫名而来的幸福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那张不时流露出幼稚神情的脸庞,张翠有些矛盾。
找一个小六岁的男人当老头,和男人找一个小六岁的女人不同。张翠不想在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看着秦寿生出去胡搞,自己却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
看看时间,张翠惊呼:“天啊,都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得走了。”
“看你身上脏的,洗个澡再走吧。”
张翠照照镜子,看着脸上的灰尘,惊呼一声,急忙冲进卫生间,梳洗起来。
冰凉的水,让张翠感觉到一阵的清凉。
刚要擦洗一下,一双大手突然搂住张翠的腰肢。
张翠身子一紧,继而松软下来,倒在秦寿生的怀里,喃喃地说:“不要这样了。”
秦寿生也不言语,直接把张翠扒光,逼着她在浴缸里放水,两个人在浴缸里叠在一起,洗起鸳鸯浴来。
澡洗完了,张翠也瘫在那里了,被秦寿生抱到**后,很快就睡了。
搂着这个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秦寿生却没有半点的睡意。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昨天,秦寿生还是想着如何致富,想着是不是要走歪门邪道赚钱的学生。今天,他就成了税务局副局长的儿子,有了三室一厅的住房,有了每月一千块的生活费,日后的工作也是手拿把掐的,最次也是在税务局工作。
巨大的反差,让秦寿生不敢相信,可这又是现实。他小时候的几个愿望:找到妈妈,让张翠姐当老婆,到城市里生活,现在都实现了。以后该怎么做,他还没有想好,感到有些茫然。
大鸡那里,秦寿生是不用在乎了。有这样的妈妈,傻子才会去混黑社会呢。有了妈妈,王倩的威胁就忽略不计了。只要秦寿生不作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师范大学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对他如何的。
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秦寿生脸上不由地微笑起来。
抚摸身边女人柔软的躯体,秦寿生心底的重新点燃,爬到张翠的身上,恶狠狠地冲入她的身体,重新开始对这个女人的**。
早上,浑身都酸痛的张翠看看挂钟,惨叫一声:“天啊,要八点了!”
一脚把正呼呼大睡的秦寿生给踹到地上,张翠慌慌张张地冲入卫生间,洗漱几下,飞也似的冲下楼,赶着上班去了。
被踹醒了,秦寿生摸摸屁股,一想起来还有课,急忙穿上衣服,锁上门,冲向教室。
跑到教室,刚要进门,就听见王倩尖利的声音:“秦寿生!秦寿生呢?为什么不来上课!”
秦寿生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心里破口大骂:“哪个混蛋又打小报告?”
王倩和秦寿生之间的恩怨,班级的学生都知道。王倩的怒吼,没人敢搭腔。
何平壮着胆子说:“秦寿生肚子疼,上厕所呢,等一会就来了。”
王倩冷笑着说:“是吗?那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他要是不来,我连你一块儿处分。”
何平一缩脖子,看着潘万财,心里骂道:“傻逼!连手都没捞到摸,就这么帮王倩拼死拼活的,当心秦寿生拿双节棍砸你。”
今天早晨,秦寿生没回来,大家都知道。
出来上课的时候,潘万财半路溜走,方向是研究生楼,何平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结合王倩突然杀过来点名,把包括秦寿生在内的几个同学给抓个现行的事情,上次是谁把鲁东的钱放进秦寿生衣服里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站在门外,秦寿生故意不进去,在门缝里看热闹。
教现代文学史的女老师董婷走来,见秦寿生站在门口,奇怪地问:“怎么不进去上课?”
秦寿生笑着说:“屋里闹鬼,我胆子小,不敢进去。”
两人的对话,教室里的学生和王倩听得清清楚楚的。
学生们交头接耳,为秦寿生敢如此挑衅王倩捏了把汗。
王倩气得脸色通红,很想给秦寿生一耳光。
秦寿生如此放肆,胆子突然变大,大大出乎董婷的预料。秦、王之间的恩怨,中文系无人不知。王倩想整秦寿生,大家也都知道。秦寿生一向小心谨慎,不给王倩机会,今天突然如此强势,反而让董婷有些不适应了。
秦寿生说屋里闹鬼,那个鬼是谁,大家都清楚。
汉语的特点就是意思多种多样,含义众多。秦寿生如此说,王倩明知是说自己,也没法子发火,只好训斥秦寿生:“怎么来得这么晚?”
秦寿生看看表,无辜地说:“现在还不到八点,我怎么来晚了?”
王倩哼了一声,绷着脸,把门一摔,扬长而去。
何平碰碰秦寿生,奇怪地说:“脑子进水了?没事得罪那个婆娘干什么?咦?”
发现了秦寿生腰间的传呼,何平立刻把它拽下来,好奇地摆弄起来。
传呼已经出现一段时间了,在学校里还没流行。何平很想搞一个传呼用,却没得到父亲的允许。秦寿生别着一个传呼,他自然要拿来看看。
“哪里来的?”
秦寿生不好说是妈妈给的,含糊地说:“我姐给的。”
何平随意按了几个按键,传呼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一时间,教室里的人都朝何平看过来。
何平没正经摆弄过传呼,还真不知道如何消音,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也没把声音给消除了。
董婷面罩寒霜,大吼一声:“何平,你给我出去!”
何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董婷冷冷地说:“再说,你这科就不及格了。”
何平放下传呼,嗖地冲出教室,引得学生们哄堂大笑。
董婷走到秦寿生身边,拿起传呼看了看,眼睛中有些惊讶的神情出现,对秦寿生说:“以后上课的时候,把传呼关上,不然就调成震动。再出现这种情形,当心考试不及格。”
这个传呼的价格,董婷非常清楚。她的包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传呼,是她的老公送的礼物,可是花光了老公的私房钱的。秦寿生能有这样的传呼,让董婷在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怀疑起这个传呼的来路来。
下课后,不少同学都聚到秦寿生身边,拿着传呼摆弄起来。
董石一直向大鸡要传呼,却被舅妈一句“念书的娃子要什么传呼”给否决了。
见秦寿生有了传呼,董石非常羡慕,也有些嫉妒。以为这是表哥大鸡给秦寿生的,心中非常嫉妒,董石拿过传呼,大咧咧地问:“哪里来的?”
“我姐给的。”
不少同学心里都羡慕秦寿生有个有钱的姐姐,哀叹自己怎么没有这样慷慨的姐姐。很快,秦寿生的传呼号码被大伙要去,以备不时之需。
何平冲进教室,大呼小叫:“禽兽生,我这科要是不及格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秦寿生郁闷地说:“这事能怨我吗?”
“我不管!为了安抚我受伤的心灵,下午我要到你那里打游戏。”何平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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