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生走后,主任办公室的里屋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秦寿生的辅导员王倩。
王倩冷着脸,压住嗓门,气愤地问:“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又不处分他了?”
刚才,王倩在方有德的办公室里,一直磨着他,逼着他同意处分秦寿生的事情。听方有德改了主意,王倩自然就不高兴了。
方有德无奈地摇摇头:“小王啊!你和他有多大的仇恨?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他,值得吗?”
“那又怎样?”刚一吐口,王倩就反应过来,急忙否认,“谁陷害他了?你胡说什么!”
方有德语重心长地说:“先不说秦寿生有个姐姐在市委上班,上次的事情,连小肚鸡肠的印天都不敢出声,可见他那个姐姐有些力度。就是这件事情,如果秦寿生闹起来,丢人的还是学校。你的手法拙劣,破绽多多,贸然处分秦寿生,如何能让人信服?”
王倩仔细一想,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有很多破绽。学生宿舍那破门,别说用钥匙了,用张扑克都能开开。何况,秦寿生要是偷钱的话,能放在兜里等着人来抓吗?难怪派出所的人一听,都懒得搭理这事情。
恼羞成怒,王倩耍起泼妇来:“你这个老东西,除了玩我,一点也不帮我出力。你只要把这个禽兽给弄得念不成书了,老娘一直陪你到退休。”
失去了小天的,在师范大学里,王倩再没有半点的优势。想做老师,就要先从助教开始做,熬过漫长的等待时光,才能当上讲师,然后再混成副教授、教授。
习惯了走上层路线的王娴,自然不愿走这样艰苦的道路。她瞄准了看起来像六十岁,其实五十刚出头的中文系系主任方有德,利用自己能够让男人疯狂的身体,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把喝多了的方有德给搞到**去了。正因为有了这种关系,王倩才有把自己当成中文系太上皇的想法。
方有德郁闷地摇头,不知道是不满王倩的毫无礼貌,还是后悔没管住自己的下边,被她拉下水了。他明知道王倩这样做不对,可一直没有阻止,就因为他知道,自己阻止也没用,王倩不会听他的。
“现在,秦寿生对你是闻声色变。你要私下里算计他,太难了。所以,你就在明面上想办法,让他明知道是你算计他,却说不出什么来。”
王倩更糊涂了:“明面上?我怎么想不到明面上能整治他的办法呢?”
方有德恨铁不成钢地说:“现在的秦寿生,肯定是战战兢兢的,平时遵章守纪,你根本动不了他。可一年、两年后,他还会这么小心吗?如果他不请假就无故离校回家,你可以给他严重警告,甚至留校察看。如果他考试的时候作弊了,那就是直接开除得了。”
王倩眼神一亮,继而郁闷地说:“先不说那小子会不会做,他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哪里用的着作弊啊。”
方有德说:“既然是陷害,还用理由吗?如果他后边的学生传张纸条给他,好奇之下,他会不会打开看看?那时,就不用我说了吧。”
王倩眼睛中大放光芒,欣喜地说:“这一招确实好用。要是在他要毕业的时候来一下,估计他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要等好几年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看着方有德,王倩媚笑着说:“学校里都盛传你是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是师奶杀手。所以老娘才勾搭你,现在看来,还要加上阴险狡诈几个字,才配的上你。”
方有德心里不满意,脸上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不着痕迹地责备王倩:“如果能稍微低调一些,在中文系,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好了好了,看你,脸色都不好看,是不是男人啊!心眼这么小?今晚有空吗?我到你家陪你,帮你去去火就是了。”
方有德有些动心,又有些顾忌,在那里犹豫不决。
“怕什么?”王倩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是报考了你的研究生吗?谁看见了,就只当着我找你辅导得了。嘻嘻,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你辅导我,是让我了解男性的生理结构。”
星期天,秦寿生在希望市的第一个“企业”开业了。他屋里的室友,不管关系如何,都来了,张翠也跟着来凑热闹,让几个年轻人看着眼睛发直,心中都在那里胡思乱想。
刘副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个大礼炮,两盘大鞭,放在道上,噼里啪啦、轰轰烈烈地响起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由于是新开的游戏厅,加上今天又是星期天,很多人,包括很多大人,都走进来,或多或少,或是好奇,或是兴趣地玩几下。一会儿,楼上楼下都挤满了人。
秦婉一个人收钱根本忙不过来,张翠就在边上帮忙,也觉得手不够用。
成了甩手掌柜的秦寿生,四处看着,不时指点嘎子、狗子该注意的事项,包括看有没有人使坏,破坏机器,有没有人使用假币子,免得两个毫无经验的家伙成了摆搭。
二楼上的赌博机上,看的人多,玩的人少。但秦寿生毫不着急,他知道这东西需要老客户,靠的不是客流量。只要慢慢积累人脉,自然就有人过来玩了。
到了晚上,一结帐,收入竟然有一千五百多,这可把秦寿生给乐坏了。要知道,刚开业的时候,可是五折**,一块钱两个币子。何况,今天是星期天,学生们都放假,来的孩子并不多。等明儿学生上学后,发现这里有个游戏厅,那么中午休息和晚上放学的时候,这些学生将会给秦寿生带来难以想象的收入。
这两个学校,一个是小学,一个是初中,都有上千名学生在校读书。秦寿生算算,只要他们中的三分之一的学生,每天玩一个币子,那么他每个月就将有将近两万块的收入。再加上这儿的人流量,想不发财都不可能啊。
秦寿生扔给秦婉一个存折,让她以后每天下午都把钱存到银行。反正密码在他手里,不怕秦婉一旦“见财起意”,会发生损失。
见张翠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秦寿生走过去,亲昵地摸摸她的秀发,调笑道:“姐,是不是眼红了?要不,你也弄个生意做做?”
“不了”,张翠回过神来,笑着说,“想当官就不能经商。姐的前途在市委,在官场,不能牵扯到金钱方面上来的。再说了,有你就够了。你有了钱,姐想花钱的时候,找你要就可以了。”
“那当然,咱是一家人,只要我有的,姐你都可以拿去。”秦寿生大咧咧的,仿佛自己成了张翠的男人似的。
“这店也开了,里面的人也都是你信任的人,你就别把心思放在这上了,好好学习吧”,张翠拿出了长姐如母的架势,教育秦寿生,“好好学习,别弄得好几科不及格,丢我的人。还有,下礼拜我有空,正好领你到市里各个地方溜达一下,省的你老说我说话不算数。”
“一言为定!”秦寿生非常高兴,急忙把事情给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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