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前尘
陈嘉钰在一众探索的目光中低下头,巧妙地侧身,将自己隐藏在秦墨的身后,悄悄地等待秦墨应对各方记者的质问。她已经能够预见,明天的新闻标题一定类似于,“痴情男与负心女”“花花公子原是深情郎”“秦墨与陈嘉钰不得不说的几件事”陈嘉钰为自己奇妙的幻想力而折服,铺天盖地的都是她与秦墨的新闻可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有好事的记者爽快地发问,“您当初与陈嘉钰为何隐婚?”女记者偷偷问,秦墨从很久之前就是B市新闻的保证,曾经是B市娱乐记者追逐的中心,尤其当新闻空了版面的时候,只要能得到秦墨的第一手新闻,当天的报纸一定大卖。
更令人诧异的是,明明应该在商业版出现的人却总是出现在娱乐界,可秦墨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号召力,他便是B市报纸销量的保证,只要有他,当日的报纸就一定大卖。
“小钰当初还只是一个学生,为了她的学业不受影响,我们才选择隐婚。”秦墨好脾气地回答,软香温玉在怀,他第一次如此乐意面对媒体,通过媒体将小钰与他的婚礼公布于众,她就只能被赶鸭子上架,虽然对自己的女人用这种方法很不应该,但是结果最重要,只要小钰稳稳而幸福的在他怀中,稍微用点小手段又怎样?
“您当初难道不反对自己的妻子远走他国学习吗?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因为其中一国出国深造而分手,难道您当初不担心与妻子分离?还是说另有隐情?”女记者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在现场掀起了滔天巨浪,窃窃私语声传遍了整个礼堂,男男女女的记者纷纷转头轻声交谈,陈嘉钰偷偷伸出头,瞥了一眼,在秦墨身后愉快地笑了。
“我当初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嘉钰不顾我的反对远走他国,我无奈只能默默同意,事情就是如此。”秦墨轻声慢语地解释,“嘉钰有她的梦想,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阻断了她的设计梦,为了她能心无旁骛地学习,我们就暂时地分居了。”
台下惊呼一片,似乎没能料想到平日冷漠的秦墨竟然还是深情一片,心里正为陈嘉钰的好运而感到幸运。
陈嘉钰却异常嫩怒地用指头使劲扭扭秦墨粗糙的皮肤,反正他皮糙肉厚,也弄不出痕迹,秦墨却夸张地龇牙咧嘴,惹得台下的记者轻声尖叫,“啊,陈小姐生气了!”
“我没有!”陈嘉钰恼羞成怒,原地顿脚,她羞红着一片脸,彩霞飞上面,“事实才不是这样呢!”他秦墨哪里有如此宽宏大量,当初还差点打掉她肚子里的娃娃,他竟然敢在这里深情款款,简直是要吓死人好吗?
陈嘉钰心里忍不住吐槽,冷着一张俏脸非常不乐意地道,“我当初是与秦墨吵架才决定远走他乡,并不是因为学习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是具体内容就不可奉告了!”陈嘉钰稍带冷冽的声音划过秦墨的耳朵,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他心里一阵寒,当初的那些回忆是陈嘉钰心中抹不去的伤痛吧?
台下一片冷寒,陈嘉钰可真是冷场的高手啊!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让全场保持缄默。
“你不要吓到记者了。”秦墨宠溺地拍拍陈嘉钰的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苗头,“我刚刚是与你们说笑,嘉钰离开确实另有隐情,具体内容不方便告诉大家,你们可以随便写,我不会生气的。”秦墨笑笑,既然是她说出的话,他总不会反驳的。
“秦总可真是居家好男人!”有记者朗声称赞,声音大的跟雷鸣一般,秦墨显然非常欣喜,满意地回答,“我可是宜家宜室的标准好男人。”
秦总的转变可真是惊天地啊!由冷漠孤单男变成温暖帅气的男人,简直是要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的狗眼。
陈嘉钰出言冷哼,就会在公众面前表现,她才不会上钩呢。
大厅内的记者明智地住嘴,把注意力转向别的方向。“秦总,您当初与齐雪柔工作室的真实情况能告诉我们吗?不如,您向公众公布一下,揭开迷雾,也免得背上恃强凌弱的坏名声,对吗?”记者问的极有水平,给足了秦墨面子,秦墨若不顺着答,便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陈嘉钰心中腹诽,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女神一般俏丽可人。
秦墨用余光看了陈嘉钰一眼,默不作声地笑了,“她欺负我的女人,给她点教训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相比于当年的情况,真正恃强凌弱的人是她才对吧?”秦墨扬着嘴角轻哼,嘲讽的语气让在场的记者都忍不住噤声,只余他一人继续,“我可没有对她施以暴力措施哦,我可是最崇尚和平的,在座的熟悉我的很多人都知道吧!”
“可齐雪柔小姐曾不止一次暗示,她工作室业绩的下滑完全是出自您的授意。”不怕死的记者硬往枪口上撞。
“哦?我可不记得有这种事情,似乎我只是随口在秦氏的年会上提了一句齐雪柔工作室的衣服不够时尚而已,难不成就连评论都不允许吗?”他嘲讽一笑,有恃无恐地张扬跋扈,陈嘉钰见过秦墨的很多面貌,不羁而狂妄的秦墨,她尚且是第一次见。
“哪里,哪里,秦总金口玉言,可能不曾想过会对齐雪柔小姐的工作室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力吧?”
“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又何必刁难她呢?”秦墨冷哼,“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而已,我犯得着去刁难吗?”他当初确实想要弄死齐氏来出气,也曾想要对付齐雪柔,但却从来没想过要通过弄死她工作室的方式来灭杀她的自尊心。他真的是无心之失,记得当初在年会上,秦氏新近出道的女星在穿着了极为土气的衣服却洋洋自得,秦墨实在看不过眼便随便说了两句,口耳相传,竟成了他对齐雪柔落井下石?
上天明鉴,他虽然极想,但却从未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