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请自求多福
陈嘉钰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意料中的人徐徐走出,步态优雅地宛如巡视领土的帝王,但眼中的寒气却无端逼得人退避三舍,更是不敢直视!
嚣张的女人傲气地盯着走出来的秦墨,脸色先是高傲,而后转为惊讶,最后竟然跟临死的鱼一般惊恐地瞪大双眼,陈嘉钰从她的眼中明显看到抵触与惊惧,秦墨的威慑力真是无人能及,她暗暗腹诽,高傲的孔雀都把张开的尾巴合上,实属罕见。
“对不起,秦先生。”女人看着秦墨慢慢走来,忍不住慢慢后退,额头上沁出密密的一层汗,陈嘉钰离得很近,甚至敏感地觉得女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一直以来见到的女人对秦墨的反应就只有一种——像只花蝴蝶一般紧紧地靠拢,用尽各种方法紧紧地将秦墨勾引住,从她身上获得无尽的好处,无论是钱财还是势力。当然,她自己除外,距离产生美。以前只在报纸上远远看过秦墨,只觉得这人花心点儿,但是人品尚不至于差到哪儿,毕竟统领一家公司,掌势者的魄力与胸怀从企业的文化以及发展程度上都能够清晰的看到。秦氏集团的崛起证明了领头人高明的眼光,却不想秦墨在私底下竟是如此小肚鸡肠,越是在离秦墨近的地方,这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越少,尤其是成为他的妻之后。
“哦,你哪里错了?”秦墨唇角微微勾起,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女人。明明温暖如四月春风拂过脸面,陈嘉钰却觉得他的笑容格外渗人,尤其是当他的眼角微微一扬,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上心头。
“我……”女人一时词穷,“我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秦总!”她咬着唇,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秦墨,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不住流转,眼睛湿润地如同春雨洗礼过一般。
秦墨摇头,英眉皱起,“你认为我是小肚鸡肠的人?”
女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着急又仓促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总不要误会。”她着急地解释,纵然平日娇纵惯了,但对于政商两界都有所建树的秦墨,她心底是忌惮的。父亲曾多次耳提命面地告诉过她,B市中不能惹的人物,秦墨恰好榜上有名。虽然她不成器,但是父亲的警告,她还是放在心上的,所以当发现眼前的人是报纸上的常客——秦墨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无条件地屈服。示弱总是没错的!“我刚刚还以为是有人与我们开玩笑呢,所以才无聊地回了几句。”
陈嘉钰偷瞄秦墨一眼,小肚鸡肠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是吗?”秦墨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小姐认为看男人的**表演是件正当又合理的事情呢!”他的眼光扫视过眼前的一片人,目光在某处停留两秒,视线变冷,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周围一片肃然的群众此时终于听出门道,也认出眼前人,正是B市出名的花蝴蝶,没想到竟然会义正言辞地指正她们?似乎更过分的事情他都做过?但秦氏企业传说是由黑道漂白,可秦墨依旧是道上承认的大哥,若是惹了秦墨,那人一定死都不能安定。所以,下面的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把怒气憋在心头,饶有兴致地看女人与秦墨的对峙!
“呵呵。”女人尴尬笑了两声,脸蛋变成猪肝色,羞红了一张俏脸,绊绊磕磕解释道,“我只是听朋友说魅色有**比赛,想要过来见识见识……”被人抓包的感觉并不好受。况且,有秦墨的地方往往就有记者,若是不小心弄巧成拙,成为报纸上的头条,她的闺誉受损不说,就连父亲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当退则退,一时的退让避免一世的后悔,何乐不为?
“我还当区长的家教不甚严格呢,改日可以与他好好讨教这个问题。”秦墨眼神盯着陈嘉钰的方向,颇为暗示性地道。“既然如此,就先回家吧,我怕会有记者跟着我来魅色。”秦墨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女人。人前光鲜,人后却也不过是最平凡的女人,毫无差别,包括他亲爱的妻子。
女人小鸡琢米般点头,其他的人也都纷纷作鸟兽状散开!中国的现状,至今为之很难容忍女人看**,尤其是工作单位极为正经的女人,一旦传开,就是丑闻,根本容不得任何的媒体议论。她虽然娇纵、蛮横,却从不做危害道德底线的事情,她不敢挑战权威!
“当然,亲爱的陈小姐,请留下。”秦墨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告诉陈嘉钰:他很不高兴,请快点来安慰他。
但显然陈嘉钰没有做知心姐姐的天赋,她嗦嗦身子,咬着下唇,忐忑地侧头看韩紫溪,以口型轻声问,“我该怎么办?”
韩紫溪毫无同胞之谊地想要溜走,临走前还悄悄地挥手,给小钰投去怜悯的一瞥,请自求多福。
秦墨的声音却如影随形,“韩小姐,阿影在外面等你。”
移到门外的人身形一顿,脚底生根,一动不敢动,她背对着秦墨颤抖着声音道,“你肯定在开玩笑。”韩紫溪小心脏嘭嘭直跳,被那个醋桶知道自己今晚竟然来看**,他还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八成又会冷冰冰地看着她,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挂着要笑不笑的奇怪样子。
“我不开玩笑的!”秦墨一本正经地道,眼神却从未离开陈嘉钰,他该怎么对付她呢?竟敢背着自己偷跑到这种地方,与给他戴绿帽子有何差异?当他是死人吗?
韩紫溪一溜烟地窜出魅色,她要趁乱逃跑,夹在一群人中或许顾剑影看不到呢,她心怀侥幸。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亲爱的妻子。”秦墨慢慢迫近陈嘉钰,一张俊脸上此时挂着堪比炼狱使者的黑暗表情。
额,随便啦,她还是比较喜欢凉拌,夏天到了嘛。
后来,陈嘉钰无比后悔没有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