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没想到这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认出了自己:“抱歉,我不认识叫琉璃的人,我的儿子叫初夏——”。
黑白手拽下了头上的发饰,眼神固定在一个地方,努力的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最后的答案是:琉璃就是初夏——。
初夏认真的解释道:“我也是在医院的时候,才知道你是靈,对不起,因为不知道怎样面对你,说自己是琉璃,鬼才说的出口,我已经不在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银西,思考后,恍然大悟:难道初夏,说的靈,是黑白靈?命运的线,上帝好像一开始就牵好了。
小樱干笑道:“对她的离开后的一段时间,我很好奇”。
薄看着黑白身上发生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对这个人,还一点也不了解:明明那么喜欢。
站在他身旁的墨,帮少年被打伤的脸,贴上了创口贴。
心里又被他的眼神刺中了,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被初中的几个女生拉到拐角,教训的时候,突然从草丛中钻出来一个少年。褐色的大眼睛,长长浓密的睫毛,似水澄净的表情,站在夕阳下的他像是一头醉醒的孤狼。
他只是开口说了一句,那些女孩全都散开逃跑了。那一刻,莫名的悸动,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他。
她收起了伤感的样子,期待着黑白,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想做个木偶太狡猾了,也稍微长长别人的感受。
黑白曾经在脑海里,无数次勾勒琉璃长大后的模样,期待着各种散步后的相遇,这样的超出意料的碰面。也许是感想太多,变得迟钝,不知道如果看透现在的心情:虽然不知道,大概高兴的只剩微笑了。
初夏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头疼的按住自己的额头:啊,差劲透了,自己到底要在这个人身上的到多少温暖,被她的笑容拯救多少次,我会变得放肆狂妄的——。
黑白觉得目眩,在倒下的时候,被背后的手搂住了,冰冷的身体,感到温暖的很安心:是阿桃吗,熟悉的味道,最近总是想起他,烦死人。
等待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白已经被少年抱住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唯美的画面,有着诗人写不出的浪漫,画家绘不出的深厚牵绊。
少年还不同于别人的七彩色瞳孔,如秋水寒星,任何平凡的东西,印入他的眼中,都会变得色彩斑斓。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精雕的五官,宛如只存在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
大家只顾着痴呆的欣赏这种美,忘了去想他要做什么。
在众人的面前迅速的消失了,最先追上去的是初夏和薄,眼神坚定: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让你带走了。
反应过来的记者也追了出去,谁都想爆出更惊人的内幕。
落秋把黑白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把钥匙交给他的红叶,想要跟着去,被他的一个眼神,结束了这天真的想法。
车开的比想象中行驶的要快,仿佛一条冲破海面的白鲸,绕过大山脚下,飞转的车轮在漂亮的灯光下,像是闪耀着鳞片似的,银黄色光芒。
夜静的可怕,拐弯处,车轮和地面
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像是被猎杀的野兽发出的悲鸣。
窗外的分吹散了黑白的秀发,落秋闻着淡淡的香气,深情斜视着女孩的睡颜,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落秋很小的时候,被妈妈关在城堡中,不与外界接触,能见到的是像狗服侍自己的奴隶。他总是在城堡的最高处,看着外面的世界,可惜除了大海什么都没有。
想象着外面的世界,就这样养成了深夜绘画的习惯,心想一直画,总能画出世界的一个角落。很小的他又乖又单纯,像是活着的可爱布偶,但是活在黑暗中的奴隶们,看到的只有讨好离开的工具。
他讨厌在这座像是迷宫大的城堡里乱走,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眼神都是那样麻木,对他来说很可怕。
虽然在他面前爸妈的脸,总是微笑和溺爱,但是他们以驯服奴隶为乐,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让他害怕和人在一起,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画出来的世界。
有一天有个女人惊喜的说:“主人的画,真的很逼真,有去过这个地方嘛,为什么房子可以悬在空中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自己的画,他很开心,拉着女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女人惊呆了,墙壁上挂满了画,虽然不是很懂画,但还是不由的毛孔竖起,难以置信是一个孩子画的。
就这样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画作,让落秋感到很开心,他想要画更多的世界。没有意识到奴隶们,看他的表情有了变化。
因为半夜还在涂着颜料,觉得很渴,想要喝水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真羡慕你,只要哄好小少爷,主人就会奖励”。
“当然了,谁要待在这种鬼地方,简直是地狱,那对变态的夫妻两个,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啊。还好生了个傻儿子,他和我约定了,明天就和妈妈说,让我回家”。
“你要回家吗?”。
“切,那是哄小孩的,我要找个男人,潇洒啊”。
“你到底是怎么讨好少爷的啊”。
“你也想试试,告诉你也可以,不过等我走了以后,随便夸夸他的画,他就把你当朋友了”。
“就这么简单,要怎么夸?”。
“随便说些好话,反正我也看不懂,你要抓紧,估计其他人也打算从他下手——”。
落秋关上门,安静的躺在**。第二天他的妈妈走进屋里,发现房里的画,全部不见了。
她察觉到孩子的表情有点不同,装的若无其事的问:“小秋,今天不是有话要和妈妈说嘛”。
等他画完一幅画的时间,才说话:“嗯,管好你的奴隶,不要再让任何人,靠近我这里一步——”。
他的话,让女人笑的肆无忌惮:“是,我可爱的少爷”。
不久后,听到那个女人疯了的事情,这段时间看见了各种丑陋的表情,最深刻的还是那个虚伪女人的微笑。
他拿着画板,赤脚走在楼顶的落秋,轻蔑的笑着。自那以后他的画风变得,迎面袭来的黑暗现实,让人触目惊心: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人才是最美的。
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他躲
了起来。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潇洒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啃着苹果。
落秋看她脚上的链子,知道应该是新买来的奴隶,厌恶的皱起眉头,用手巾捂住鼻子:不走运,弄脏了我的地方。
一不注意,手里的画掉在地上,被风吹到了小女孩的脸上。她拿起看到后,震惊的坐了起来,专注的看了很久,歪着脖子。
落秋戴上蝴蝶的面具,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还我——”。
小女孩抬起头,被他清澈的声音,感到一丝孤单:“还你——”。没想到他拿到画,撕的粉碎后,转身离开。
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一直追着他,那样的人,那样的画,好像很有趣。
她耳朵灵敏的动了下,听到了脚步声,追上落秋,抓着他蹲在花圃钱的石桌下,小声的说:“嘘,不要动——”。
上来的男人是为落秋,请的家庭教师,他哀叹道:“这里也不在嘛,真是受够了——”,说着又去别的地方找:“少爷,少爷——”。
直到声音离得很远,黑白才放开手,钻了出去,刚想伸个懒腰,感到腰上有硬物抵上。
她转过头不解的看着男孩,不用猜也知道是匕首:“生气了嘛,突然拉住你,抱歉,不过你想杀了我吗?我怕疼——”。
落秋有点意外,从面见过这样淡定的脸:“是的,因为你碰到了我——”。
小女孩张大嘴:“哈?你真是怪人”说着小手夹住匕首,移到了旁边,活力的做到了石桌上:“就算杀了我,碰到你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啊,我叫靈——”。
落秋丢掉了手中的匕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现在应该跪在我的面前求饶才对吧
“刚才的画——”。
落秋讪笑:画,想用这种方式讨好我,会不会太蠢了。
黑白托着下巴:“你超厉害呢——”。
落秋心中在想着:啊,开始了,我要怎么配合你玩呢。
黑白:“我要是也能那样随性的,画出自己想的就好了”。
落秋谦虚的笑着:“我还差的远——”。
黑白转过头,凑近的捏了捏他似白雪的小脸:“喂,笑的好假——我不是主人,不用对我笑也可以——”。
落秋,感到好像被天上掉下的冰雹砸中了:“……”。
黑白撇撇嘴:“啊,叔叔告诉我,从一个人的画,可以看出内心。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的画让我很焦躁——大概——”。
落秋水灵的大眼睛,仿佛一道光打在玻璃上,闪着彩色的光:“你——”,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全是谎话堆积的表象,不用看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黑白捡起得上的苹果,继续啃着,随意的说:“我要回去了,被发现会挨揍的”,侧过脸,眯缝的黑色眼眸,天真温暖:“你也小心点,回去的时候不要被人发现噢——”。
看着她的背影,落秋,告诉自己:大概已经知道我是谁,才来接近我,故意说这些吧,才不会上当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