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嗜血的疼痛

夏允晗的隐忍,莫小邪的倔强,这一夜,屋子内只有缱绻的喘息声,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些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嚎叫声。

果然,莫小邪很了解莫洌寒,那些谩骂与乞求的哀嚎声,才是他想要听见,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宁愿,心在滴血,也不愿多流下一滴眼泪,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冷眼旁观的态度更加触怒了男子。

她只是在关心自己身下的女子,而并不在乎自己和谁上床,对吗?

男子的眸中充盈着嗜血的怒意,压抑的气氛,她是他唯一的发泄点。一夜残暴无情地掠取,让她筋疲力尽,几度晕厥,她的味道确实很好,很香甜,可他却烦躁地无心欣赏,机械重复的动作,只为触怒身后的少女。

但她却宁肯将唇咬得流血,把胳膊挣扎到破裂,也再不肯流下一点泪,再不肯有半点的乞求。

莫小邪,你就这么倔强,这么坚强,是吗?

男子身下的动作残暴到让女人无法承受,撕咬,『揉』,捏,这一夜吗,他让这个无辜的女人尝尽了最大的痛苦,这一夜,他在夏允晗的身上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一夜,他只要告诉莫小邪,他可以亲手将她捧入天堂,亦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无用的挣扎,让少女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惨不忍睹,可这所有的疼痛却都不及她内心疼痛的一分,亲手捧入天堂,在推入地狱的惩罚,莫洌寒,你果然够狠!

过往所有与他甜蜜快乐的画面都如同凋零的花瓣,连同那些愚蠢的爱慕期待一用掩埋,从今夜起,莫小邪便不再是那只甘心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阻隔曾经的一切,欠*?他的,她会一同还清,而他所犯下的错,她也会让他连本带利,一起换给允晗!

破晓时分,天空的一角微微泛起了鱼肚的白,金『色』的朝阳带着生机从海平面上升起,照亮大地,却驱不散屋内的阴霾。

床,上的女子再度疼痛得晕厥过去,阳光刺痛了男子的眼,面对床单上刺目的红,他深深吸了口气,起身拾起地上的睡袍,随意裹在身上,朝着浴室里的少女走了过去。

“够了吗?要不要连我一起给上了?”莫小邪扬起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努力地勾起嘴角,无力睁开的眸中满是嘲讽,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直当做依靠的男人竟是如此不堪,居然会用如此下流的手段作为报复自己的方式。

“你很想吗?放心,我不会的,我说过会给你五年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哪个男人死的很惨,你就和他发生关系,记住,这才只是个开始,痛还在后面!”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精致的脸蛋,他承认,她对于自己就像天然的磁场,有着太大吸引,以至于,只是手指的触碰,都让他不舍得移开。

“把你的脏手拿开!”莫小邪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脏手?呵,这只手不过是刚刚碰过你最好的朋友,难道你是在嫌弃她脏吗?”男子眯起狭长的眸子,略显得意得瞟过床,上**,昏厥过去的女子。

“禽兽!”莫小邪心痛地看着被折磨得憔悴虚脱的夏允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那几个字。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男子手停留在女子的下颚上,狠狠地钳住,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倾下身子,迎上女子愤怒如火的眸子。

“我的手是脏的,我的唇更是脏的!”男子说着便用手臂抵住少女的脖颈,顺着她的颈窝处一路吻了下去,坚韧的舌『舔』食着她如牛『奶』般滑嫩的肌肤,她的味道好让他没有一点抗拒能力,如此光滑盈洁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自己的眼前,又让他怎么能有控制的能力。

少女青涩的身体抗拒不了男子的挑逗,不断地激颤着,莫小邪的手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嵌入皮肉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保持住清醒。

不,不,他是脏了,她不要他的触碰,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是脏的,莫小邪似乎又想起了那天,这个男人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场面,奋力挣扎着,尖锐的牙齿费尽周折,狠狠地咬在男子光滑的胳膊上。

“小邪儿,你……”男子愤怒地抬起『迷』醉了的眸子,胳膊上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清醒过来。

差一点,他就上当了,对吗?他不会现在要她的,因为他要让她受尽内心的谴责,让她这五年内,夜夜都不能安稳。

“放开!”男子冷声命令道。

莫小邪狠狠地瞪着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咬着,这一次,她是真的用力了,不是为了让他记住她,而是她真的很恨他。

洁白的牙齿间渗入红『色』的血『液』,嘴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让她有种嗜血的快感。

“我叫你放开!”男子蹲在她的身前,再度冷冷地命令道,眉峰不悦地微微皱起。

莫小邪的牙咬得更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眸子里凝聚的恨仿佛要摧毁一切。

“很好,你不放,是吗?那就让我来帮你!”男子手附在女子嫩白的香肩上,用力一捏。莫小邪疼痛得差点流出眼泪,可还是倔强得不肯放开。

四只充满着愤怒与仇恨的眸子紧紧相对,燃烧起巨大的火焰。

他就是受不了她这副倔强的样子,男子怒不可遏之下,直接用有力的手指捏住少女的脸颊,将流淌着红『色』血『液』的胳膊从少女的口子拿出。

“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否者受到伤害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你身边所有对你好的人,给你五年的时间,不要妄想逃离,因为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男子阴狠地丢下这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将这一屋子内的残破远远甩开。

只是在他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戾气才融化为一种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