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你就不知道给我面子吗

这顿饭吃的是真的有些郁闷呀,因为之前的那一场架吵得让大家都心事重重,虽然某些人也尽量着缓和着这样的气氛。可是,就因为有薄盼在,一切都变成了徒劳。

她吃完了以后,说道:“祁佑迪,你吃好了沒有?”

祁佑迪连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薄盼真是着急死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分了,虽然也是昨天的那个时间,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到班级呢!

于是,她又问了一声:“喂,我问你话呢,你回答我呀!”

祁佑迪用力地放下了自己的碗和筷子,顿时让桌子上的人为之一震。

薄盼刚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他就站了起來,连句话也沒有说的,转身离开了。

薄盼看到他这个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來呀,她也快速地站了起來,跑到了他的后面质问道:“喂喂喂,祁蛆虫,你到底是抽什么风?不会说话的吗?”

祁佑迪依然是往前走着,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而薄盼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你变成了哑巴聋子是不是?”

祁佑迪还是走着。

两个人很快地走出了食堂,并且來到了操场上面。

也许是她问的话实在是太吵了,祁佑迪忽然转过身來,大声喊着:“熊猫,你难道就不知道给我点面子吗?”

薄盼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然后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沒有给你面子了呀?”

祁佑迪气的直摇头,说道:“你看看你,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些什么?”薄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反问道。

“你居然命令我这个命令我那个,就连你的朋友都说了,你真的是妻管严!”

“可是,你平时不也是命令我來命令我去吗?怎么了?”薄盼不解地问道。

“该死的,那是不一样的。”祁佑迪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你不是说男女平等的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下子塞住了祁佑迪,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來。只好恨恨地转过了身。

“喂,祁佑迪,你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不给你面子了?还有,什么是气管炎?”薄盼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有的时候,薄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分明也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该死的,我不想跟你吵架。”祁佑迪说道。

“你不想跟我吵架,我也不想跟您吵架,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说出來也沒用了。”祁佑迪说道。

薄盼的头发上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说道:“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祁佑迪真是要气疯了,从吃饭之前,一直到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她进疯人院前,先进疯人院的。

“熊猫!”他站了下來,很认真却又很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打针了?”

这句话真的是非常的管用。薄盼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头,然后跟在了他的后面。两个人也才安静下來,向教学楼走去。

医务室里面,祁佑迪的针已经打上了,薄盼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个问題。

“这回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祁佑迪翻了个身,根本不想理她的样子。

薄盼站了起來,也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怎么样,只是把双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就准备把他的身体搬回來。

“不要碰我!”祁佑迪说道。

“快点告诉我啦,你要是不说,我会一直问下去!”薄盼算是半威胁地说道吧!

“沒人管你。”祁佑迪说道。

薄盼见这招行不通,连忙跑到另一面,看着他问道:“祁佑迪,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以后还犯这个错误怎么办呢?”

好吧,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硬的不行,來软的了!

祁佑迪这一次转了一个身子,把身子翻到了另一边。

薄盼是一个多执着的人呀,她又跑到了另外一边。还好刚刚校医老师说有事情出去了,要不然她早就挨说了。

这一回,她的话还沒有问出來的时候,祁佑迪见到她跟着过來,马上就翻到了另一边。

薄盼再一次跑到了另一边。

就这样,两个人來回來回的动弹很多下之后,祁佑迪终于忍受不了地喊道:“熊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要问你,我怎么不给你面子了,还有什么是气管炎。”薄盼说道。

“该死的,你连什么是气管炎都不知道,你是从水星上來的吗?”祁佑迪真是气得呼呼的。

“喂,祁蛆虫,人家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问是不是从火星上來的,水星上能住人吗?”

“是不能住人,但是你这种白痴是可以的!”

薄盼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然后紫一阵。最后,她决定忍了。

“快点告诉我呀!”她厚着脸皮说道。

祁佑迪要不是打着针,手上不能动作太大,要不然还会让她这样如苍蝇一般嗡來嗡去的吗?

他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薄盼说道。

“到那边给我去学大猩猩去!”

薄盼愣在了那里,然后清醒了过來,说道:“喂,祁蛆虫,你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从食堂一直到现在,你就沒有停过一样说來说去,难道你不知道‘烦’这个字是什么写的吗?”

“喂,你说话要讲良心的好不好?要不是你一直都不跟我讲,我会那样问來问去的吗?你觉得我很烦,我还觉得很烦呢!”薄盼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祁佑迪冷哼着说道:“这样最好!”

“你什么意思?”薄盼问道。

“你说什么意思?”祁佑迪的眉头蹙了起來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薄盼眼神里的火苗也燃烧了起來。

“你管我什么意思。”祁佑迪一副不甩她的样子。

结果,两个人就在那里“意思”來“意思”去个沒完沒了,连天上那些云朵姐姐的头上也都写了一个很大的字,,晕!

过了好久,两个人终于停了下來,薄盼问道:“喂,祁蛆虫,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祁佑迪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去学那个大猩猩,我就告诉你!”

“你……”

祁佑迪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好,算你有种。反正霜儿也知道,等下我回班级的时候就去问她。”薄盼说道。

“哼!”祁佑迪哼了一声。

气氛总算是安静了许多。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沒有说话。

这个时候,刚好校医老师从外面回來了,看到房间里面很是安静,说道:“嗯,难得看到你们两个这样沉默。”

薄盼和祁佑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往右边哼哼着,另一个往右边哼哼着,跟着,两个人的额头上同时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

校医老师敏感的感觉到了两个人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两个沒有说,她也不会插那个言。要知道,做人家的导火索,可是不好的事情。

接下來,因为赌气,薄盼一直都沒有跟他说话。要不是他还在打着针,估计这个时候薄盼早就摔门离开了。好吧,谁叫她心肠比较软呢?于是乎,她就坐在那里等呀等呀,一会儿看吊瓶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药水还有很多。一会儿又看了一眼之后,发现里面的还要很多。

该死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呢?而且,她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虽然是可以啦,但是这样出去的话,被维砾看到,是不是又会少不了挨骂呢?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两个在这里又不说话,那就多待一会儿好了,反正她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在一点之前的五分钟时间,薄盼终于看到了希望,而且这个希望是非常大的,那个透明的**已经顺着输液管开始往下流了。当它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薄盼雀跃地叫着:

“校医老师,可以了,可以了!”

校医老师站了起來,然后走了过來,看了一眼,就帮祁佑迪把针给拔了下來。

祁佑迪还是像昨天和前天那样,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按着。

薄盼开始倒数着时间,等下他们两个就不用这样面对了吧!

三分钟之后,祁佑迪站了起來,然后一句话也沒有说的,就走了。薄盼自然也是跟在后面。不过,想要让他们两个倔脾气的人说话,哼哼,等到八百年以后吧!

好吧,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來到了班级的门口,薄盼很果断地走了进去,连看他一眼都沒看。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边祁佑迪居然还瞟了一眼她,见她沒有什么反应,就走了回去。

回到班级,还沒等走到自己的坐位的时候,下午的第一节课铃声就响了起來,樊霜似乎还想问着什么问題,就是因为这样,而沒有问。

于是乎,薄盼只好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开始了今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