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记忆拼

“哥你先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拿起顾阳带来的几个精致的袋子,上面的logo显示着低调的奢贵。洛夕雾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本来她想着让哥哥在外面等一下的,但是怕顾阳又气急了开始打人。其实今天说实在的,还算是外面那个男人帮了她呢,如果再打他的话是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便拉了他进来。

合身的小洋装穿好了之后,洛夕雾整了整头发,拿起盒子里新的鞋子穿上,打开了浴室的门。“哥,我真的没什么事的。”顾阳眼中的焦虑她看得清清楚楚,今天也实在是惊险,差一点她就要被绞光了头发了,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很害怕的。

顾阳牵着她的手拉刚要拉开门,门却被猛烈的撞开。门外强悍而冷冽的气场扑面而来,聂修站在那里,俊美的脸好像蒙上了一层霜似的全身挟裹着极重的寒气,,猩红的眼看着着他牵着她的那只手,如果聂修的眼神是把刀,大抵上他的手已经被他从手腕上齐齐的砍断了吧。那时他也才十岁,可是当他的父亲指着摇篮里那个粉纷嫩嫩的小女婴跟他说“小修,你的顾伯伯和我是生死之交了,我们在年轻时一起从越南逃出来时就约好了,如果生的孩子里有男有女的话,便给你们定下亲,这个小宝宝长大了给你当新娘子好不好?”那时他毫不犹豫的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点着头,傻傻的看着那个有着天使般笑餍的婴孩。他第一次觉得父亲给他安排的事情竟然让他这样的开心。有可能嘛?他的这个想法有可能是真的嘛?

“放开她。”聂修哑声命令着。走人实浴。

他的脚步踉跄着,想着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他后怕着,如果是真的,他要怎么面对她,那一次次的伤害,从强.暴,到禁锢,再到亲自结束了自己的孩子的生命?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真的会永远失去了她了?没有一个母亲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这样伤害过她的男人,虽然顾阳的父亲在几年前便得了重病不在了,可是父亲还是非常的尊重顾夫人的,没有人会支持他的,也没有人会同意他的,仅仅是想到这一些,他的脑子里便嗡嗡的响着,如果父亲知道了这些年他是怎样用残忍的逼迫的手段强要了她,还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来,那他会活活的把他打死吧。

心里急切的想要解开这个疑团,可是洛夕云呢?这两年她去了哪里?聂修的脸色紧绷到了极点,仿佛宛如隔了一个世纪般才反应过来,一股凉气从脚底开始往上蔓延,瞬间包裹了全身,现在是一刻都不有再耽搁了,换了衣服,他转身便门外冲。

他一手执着方向盘,一手接起了正在响着的电话“问出来了嘛?”他接起电话时才想起来正事,今天的事情很奇怪。那些人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那么的巧,这很有可能是有人安排的,从那张照片流传出去开始,这场阴谋就开始了。只是一时间还查不到寄照片的那个老人而已。他在猜是不是他的政敌?或者是商业对手,这一切仿佛都笼罩在一层模糊的迷雾里,只有掀开这迷雾才能让一切真相还原。

顾家的花木扶苏的院子,高大的树上打着白色的秋千,为小公主举行的满月宴会。被推出来的精致的婴儿车里,小小的如同天使的婴儿有双单纯得如水的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她竟然会柔柔的咧开小小的嘴冲着他笑,那样的笑容仿佛是春天的风吹开了绽放的花蕾般的迷人。他看呆了,那是他的小新娘呢。zvxc。

聂修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凭什么留下她,以爱之名嘛?如果这份爱不是她要的,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呀。他紧绷着脸看了他几秒“把她给我,条件你开吧。”两个男人对峙着,好像有着解不开的纠结。

聂修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指骨紧绷骨节发白,他在强忍着,他几乎想立刻扑上去,狠狠揍他,一直揍到他求饶,一直揍到他说永远也不再跟这个小女人纠缠为止,可是就是这样看着两个人,他们站得那样的近,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被自己脑子里的一个想法震住,俊脸苍白。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协,他高大英俊,她娇小迷人,可是怎么看都缺少了恋人之间的那种缠绵与痴恋。

如果是真的呢?洛夕雾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孩呢?他的脑子里如同乱麻一样,怪不得他总是觉得洛夕雾有种很熟悉感觉,她的眉眼之间的确像极了当年的顾夫人,如果真如他的猜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心里上上下下的翻滚着,这样大胆而离谱的猜需要他却说证明,可是怎么证明呢?顾阳不会跟他说实话的,如果愿意说,早在两年前他在英国带着洛夕雾的那一次他就说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他快要疯了,寂静的房间里好像就是这样响起了那天院子里的轻柔的外国童谣,他的眼前满满浮现的都是那天花园装饰满的粉色的汽球和小小的彩色的铃铛,小公主白那点缀着白色蕾丝和银色蝴蝶结的带着轮子的精致小床,轻轻的童谣在风中飘**着,他想要抱起那个软软的小可爱时顾阳大叫着“放开宝宝。”那时他们扭打在了一起,很快的顾风加入了战争,再接下来,被他们推倒的香槟塔四处飞溅,被打湿了礼裙的女士们匆忙的走进里面的房间换衣服,场面混乱,后来小公主就不见了

聂修浑身发冷的坐在房间里,大口大口的吸着烟,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竟然浮现着两双眼睛,一样的清灵如水,一样的不谙世事,一样的让他疯狂,慢慢的两双眼睛重叠着,竟然变成了一双,如泣如诉的看着他,仿佛在控诉着他的残暴与无情,那双眼睛的主人赫然竟是洛夕雾。

“明白了,明”还没说完话,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冷冷的挂断了电话,警长擦了擦汗,传说中议长冷血无情,办事不讲情面,手段绝决,这一切传说都是真的,而且比传说中的更加阴狠嗜血,狂暴而不可一世。

“抢劫,伤人,数额巨大,这样还要我教你嘛?”从电波那对传来的冷冽而阴郁的声音低低的穿过警长的耳膜,让他全身打了个冷战。

他的小新娘?他呆呆的看着远去的已经看不见的人,一个人在空****的房间里,他被自己的那个想法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可能的,那个小婴儿已经被抛下了海,她怎么可能活下来,怎么可能?

对了,找洛夕云,去找到那个小女孩的姐姐,洛夕云大了她几岁,那时候应该已经懂事了,她一定会清楚她妹妹是怎么来的。

“聂议长,那几个女人一下子就招了。有人给了钱让她们去找洛小姐的麻烦的。但是给钱那个人的身份证是假的,根本就查不出,外貌特征也不明显,只有肯定是一个老人,年纪大约五十五到六十之间。”警署的警长冒着冷汗汇报着,那个教唆那些妇女的人看来手法是非常的高明,而且做事谨慎,密不透风一时半会之间他们竟然还没办法查到什么。

“不要缠着她,条件你来开。”顾阳轻蔑的笑着,原原本本的他的话还给了他。说条件,他顾阳是眼皮子这样浅的男人嘛?

顾阳冷笑的目的看了他一眼,姓聂的别人都怕你,别人都买你的帐,但那并不包括我。“凭什么?”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从来没有过心跳得这么快的时候,仿佛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

“那议长,那些捉起来的人怎么办?”警长小心冀冀试探性的问着。

车子开得很快,满心满脑流窜着的想法,牵扯着他的心脏,纠缠着隐隐的痛着,眼睛里宛若咆哮着的深海里翻天的巨浪,健硕的身躯微微的发抖着,在这个城市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件难事,对他来说。

记忆就像是一幅巨大的拼图,他只是找到了其中的一块,再接着一片片的连接起来。

他的脑海里翻涌着巨浪,怔怔的退后了两步看着顾阳优雅的牵着洛夕雾的手就那样走了出去。

开着车,脑子里还在响着她的话,她说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那就放我自由不要再来纠缠我。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把刀子般狠狠捅进他的心里,让他忙乎捉狂,无法冷静下来。

洛夕雾,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一点点喜欢你,我是非常喜欢你,非常爱你,是非常,是全部,是所有,你懂嘛?不要怀疑我的心意,不要带着过去的眼光来看我。

迷乱的思绪让他连开着车时也心慌意乱的,直到迎面看到巨大的货车如同张着嘴的巨大怪物扑面而来时,他才发现他竟然开错了方向,他猛的打着方向盘,车子擦着货车撞到了路边的防护栏上,剧烈的摩擦着,接着砰一声巨响,眼睛被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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