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订婚的日子,北瑶辰站在穿衣镜前,由着小琳单板自己。
小琳将蓝宝石项链戴在北瑶辰脖子上,大功告成,忍不住赞叹:“小姐,你今天这样打扮真的很漂亮!”1随即,便闭了嘴,安静的站在一边。
北瑶辰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有些看不真切,努力扯了扯嘴角,却是不知道怎样微笑。
小琳见北瑶辰不开心的模样,蹲在北瑶辰身边,开口:“小姐,要不,你逃婚吧,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啊。”
北瑶辰“噗嗤”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谁?演员吗?还逃婚呢!”北瑶辰忍不住弯了眼,心里却是酸涩,逃婚啊,多么好的方式,可惜,那个带着新娘的人,他,在哪里呢?
沈寒和北瑶鼎天进门时,就看见北瑶辰眼角弯弯的模样,不仅松了心弦,沈寒笑问:“在笑什么?”
北瑶辰见来人了,一副恬静乖巧的模样:“爹地,妈咪。其实没什么。”
沈寒却在见到北瑶辰乖巧的样子是揪了心脏,以前从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女儿,却是这样的乖巧。
“没事就好,弄好了,一起出去吧。”北瑶鼎天开口,宠溺的默默女儿的脸颊。
北瑶辰却是僵了背脊,点点头,一字回答:“好!”
当一袭白色长裙的北瑶辰出现,四座惊艳,众人毫不吝啬的赞美,北瑶小姐多么多么的漂亮有气质,和盘宁凯是多么多么的相配。北瑶辰微笑再微笑,得体的样子。
盘宁凯看见北瑶辰出来,走近,北瑶辰挽住盘宁凯的胳膊,镁光灯哗哗哗闪耀,金童玉女瞬间定格。
今天的订婚宴是在北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办的,包了整栋楼,各大媒体都派了资深的记者前来。
吕墨、赤灵、夏侯锦在前方,一个一个依旧是平时的表情,看着在镜头下笑的灿烂的天造地设。
吕墨端着酒杯,一身同盘宁凯一样的黑色西装,隐约透露着贵气。
赤灵依旧一身红衣,软鞭系在腰间,脸上挂着风华绝代的笑容。
夏侯锦依旧是嘴角痞痞的笑,眼光却在看到北瑶鼎天时,不露痕迹的冰冷。
盘宁凯牵着北瑶辰的手,来到前方,北瑶鼎天上台,感谢来宾参加宴会,再然后一堆客气话,在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下台,瞬间,灯光骤暗,音乐声响起,悠扬的旋律。
一束光打在北瑶辰头顶上方,盘宁凯犹如绅士般伸出手:“小辰,你愿意将手交由我保管,一世相伴?”
北瑶辰沉默,环顾四周,在黑暗中搜索那人的脸,但是,一下子不知道那人是在哪一个方向,是哪一个人,脸上正挂着哪一种表情?最终,涩了嘴角,眼睛胀痛,左手捂着胸口,安抚那颗破碎的心脏,右手,缓缓向上。
闭着眼,不去想,或许,就没那么疼痛,那人并没有给过什么承诺,不是吗?
耳边,却传来那人的声音,睁开眼,看到那人站在台上,“咳咳”清着嗓音。瞬间,收回已经抬起的手,瞪大了双眼,看着台上的男子,一举一动,皆不放过。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北瑶小姐的订婚宴取消,你们就当做平常的酒宴就好,不必拘束。”话音刚落,众人唏嘘,记者一拥而上,闪光灯疯闪。
“吕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少,您是否与此事有关?”
“吕少,请问你和北瑶小姐是什么关系?”
……
吕墨一改往日冰冷的模样,温和了嘴角,耐心等待记者问完。眼光,飘向北瑶辰的方向。
北瑶鼎天沉默,眼中有光芒闪过,暗地里做了手势,拦下了想要上前的保镖。
北瑶辰看着他,愣愣的。
赤灵在台下鼓掌,好样的!!夏侯锦也兴奋,哥们!你威武呀!!!好好好!!!
吕墨开口,话语里少了平日的冰冷,多了几份温柔:“在这里,我希望各位为我做个见证,我,吕墨,希望大家记住一个事实,北瑶辰,是我的!”
记者们兴奋了,这是今晚的大独家,绝对的独家新闻。
吕墨走到北瑶辰身边,牵起她的手,紧握:“小辰,我,吕墨,并非是随意许下承诺的人,今日为你,只为你,在媒体面前许诺,‘你我相约共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你,可愿意?”
赤灵倚在夏侯锦身上,低声:“看来黯是认了真的了。”随即,笑眯了眼。
夏侯锦问:“你怎么知道?”
赤灵一个白眼:“蠢货,这不是明摆着呢嘛,这是黯除了杀人以外,第一次讲这样的话。”
夏侯锦挑眉,杀人啊,竟然这么随意的轻飘飘开口。
“小辰,你愿意吗?”那一边,吕墨依旧深情满满。
北瑶辰看着他,微笑又微笑,心里随时乐意的点着头,口头上却是想要刁难:“吕少这话可曾是过了,我们科室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啊!”说完眨眨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调皮古怪。
吕墨似乎是早有准备,轻笑就像刚才盘宁凯那样,伸出手,邀请的姿态。
北瑶辰微笑着,幸福的小女儿家姿态,将手轻轻放上,紧握,两人翩翩起舞。幸福的光晕,淡淡的,淡淡的。
盘宁凯紧了手里的劲道,忽而,自嘲,我的手还是刚刚收回来的,小辰,你果真就那么看不到吗?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己品尝,想了想,罢了,知道自己无福,何苦怨哉?
高子站在阴影处,不由松了胸口的闷气,这结局,似乎挺好。
夏侯锦见状嗤笑,问赤灵:“女人就都是这么样子?”
赤灵一句话堵掉:“你不是自喻阅人无数?又怎么会问我?我在你眼中可不是正常女人啊!”
夏侯锦闭嘴,就算你是女人,我可是无福啊无福。
音乐声渐止,吕墨弯唇,难得的笑容,笑意温存:“此时意下可好?”
北瑶辰敛了眸,笑道:“还算可以!”小的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却是,趴在他的肩膀哭出声来。
吕墨心疼,这一刻,怕是心惊,忐忑许久,才等来的吧。
你我相约共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愿此爱绵长共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