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烙印 缠爱双面娇妻

有人这么形容过大染缸,缸内各种颜色分类本是有条不紊,可一旦被一根秆子这么一扰,所有的颜色都混合,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染缸,而缸内有条不紊的颜色也都开始浑浊,变得动**不安,全乱了,乱成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乱得就如同T市现在,这几个被一刻珠子扰乱的大分类。

表面的平静已经维持不住,暗涌的气流已经开始入侵,人心惶惶,各自都在全程戒备和策划计谋。

夜色深沉。

一幢较为隐蔽的复古旧房子,一个高大身影正矫健闪动,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一动一静间身姿又是这般的帅气完美,穿梭于黑暗中的这个身影,很快就从这静谧的房内跃出这复古房子大门,散发着冷色的铁门一合上,灯下露出来的男人,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完美到人神共愤,而他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失去消息的方子玄。

不知他是接了什么秘密任务,还是只是单纯的想出来透口气,顺便做做有氧夜间运动。

两脚有节奏抖了抖,满身戒备黑色劲装的他眼底寒光灼散,借着月色消失在门前。

脚步熟捻奔走在他早就策划好的路线,方子玄皱了皱眉,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他,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却从来都不露面,比他还要聪明狡猾,无论他怎么引诱和设下陷阱,都无法把他们引出来,这么多天他似乎也明白他们对他并无恶意,只是他每次一出去行动,他们必然会跟着他,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理所当然,这感觉,真有说不出的奇怪。

他暗中观察过很久,本以为是他所谓的母亲派人来保护他,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这两个跟踪他的人,绝对是很了解他,很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但又比他还要狡猾,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或者方式想把他们引出来而很简单就闪避,从没上当过。

这么了解他所有的人,除了关晴,他想绝对不可能在找到第二个,可是关晴,是不可能会出现的,她要真的回来,没有死,她一定会见他,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她一定不会不找他,不来看他,所以这跟踪他的人,他似乎真的不确定是什么人了,看他们没有恶意他也就任他们每次跟着他,看他杀人,办事,当然有一点他也无法否认,他们的确在他身后,为他做了很多事,让他每次都顺利无比,也避开好几次的失败和死亡。

黑暗中方子玄的身影并没有停下,而更快速度的往前移动,方向很熟悉,火影基地!

耳朵动了动,他似乎觉得今天跟踪他的人,步伐焦急而沉重了点,没有之前那样的灵巧和轻松,隐蔽。

而这今夜跟踪他的人,似乎不是两个,只有一个——!

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是不是他把他们对他的了解强加到关晴身上,他总觉得有股他和关晴之间才有的东西和气息越来越浓烈。

跟踪的脚步声忽然沉重,加快,很快就出现在他身后,似乎没有隐藏的意思。

方子玄不在动,把身躯顿了下来,只是微微隐起身躯。

一个女人的身影停在他刚才停的位置,熟悉而陌生,亲近而遥远,这个背影给他的感觉,是很多很多种截然不同的复杂情系。

这个把他生下来,却无情抛弃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玉美人!

他知道她最近经常在秘密基地出现,她似乎跟狂帝,闹了什么矛盾吗?否则怎么会忽然离开火影,来到外面居住呢?

他隐在暗处,她就在他不远处,好近的距离,她的背影此刻在夜下显得有些孤寂,很像某个时候的他。

“玄儿,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玉美人这些天似乎沧桑了很多,连声音都不在那么娇媚迷人了。

叫了几声,方子玄靠在颓废的旧墙上,没有回话也没有出去见她,只是沉默的靠着,眼眸微眯,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玉美人微微叹息,夜下的这声叹息,无奈得让人有些伤感,方子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惊讶,随即抿唇,很快把这丝不应该出现的情绪抛于脑后。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也清楚你非这么做不可,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因为关晴,你能不能告诉我,关晴跟炎帝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她跟我之间,又有什么仇恨?”

玉美人当然知道儿子这么多天在策划着什么,她想阻止,他却总躲着他,从来都不愿意跟他见面。

而她最不明白的,是关晴的事,隐约的她有过很极端的猜测,但是她宁愿这个猜测它就只是个猜测,她很害怕那样的事是真的,而关晴的身份,让她不敢想象。

“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放你走,我不会跟着你,也不会阻拦你。”

儿子一点信息也不给她,玉美人都要急得抽风,只能用几近哀求的低声下气。

方子玄眼底一敛,嘴角抿了抿,冷冷的回道:“仇恨,狂帝杀了她全家,她被人拐过,卖过,差点在10岁不到就被人当做发|泄的幼妓。”

玉美人心底一震,忽然就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儿子为什么对关晴这么好,为什么爱她比爱自己还多,原来他们骨子里,都是同一类人。

他和关晴有同样的悲惨命运,他有父母却被父母欺骗,在双重打击里被丢弃垃圾堆,而关晴的经历虽跟他不一样,但都是类似,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从一开始,就这么把对方看得这么重要。

玉美人也瞬间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想要变强大,需要这么多钱,原来他都是为了关晴,可他骨子里,太自卑,不敢跟关晴表明他对她深入骨髓的爱,甘愿在她背后,默默的爱她,默默的为她付出一切。

可关晴,爱的,似乎是为了她背叛火影,背叛父亲的炎墨呀!

玉美人的心忽然就针扎一样的疼,疼得她有些快无法呼吸,儿子的苦和痛,到底还有多少,他到底自己抗着多少的痛苦和苦涩。

眼眶一热,玉美人心抽搐得好疼,不知道是在心疼儿子还是心疼他跟她一样痛苦的爱。

“你决定好了要杀他,完成关晴的心愿对吗?”玉美人抹了泪,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疼平静回话。

“是!”

有树在晃动,那抹决然的背影,已经离开。

“杀了狂帝,你是否也会用你手里的刀,刺入妈妈的心脏——”玉美人喃喃朝儿子远去的背影自语,心口更疼,疼得她只能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浑身颤抖不已...

不!不可以!儿子不可以杀狂帝——

埋首在膝盖痛苦的玉美人猛然站起身子,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朝方子玄的背影追去。

不可以,他不可以杀了狂帝,他不可以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会更痛苦更无法解开心的,他都这么苦这么累了,不能在他伤痕累累的心里多加上一笔弑父的痛苦了...

夜下的火影充满了神秘感,冷色系的建筑发出森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芒,也许当初狂帝决定改成这样冷色系的时候,他就在用这样的冷色系来传达他的心吧。

他端着酒,隔空望月,没有月,酒光映着他沧桑寂寞的颓废脸庞。

狂帝忽然对着没有月的夜空怅然一笑轻吟:“对酒当歌,伊人已不在,恍然回梦,只影向谁诉。”

呵呵...

狂帝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望着连半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发出孤寂冷笑声。

从前的从前,罗安雅第一次陪他这样坐了整整一夜时,他就发誓他会疼她爱她一辈子,她是个好女人,却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不懂拒绝他的好,不懂怎么拒绝他的爱,所以最终伤了他的心,如果当初她能在聪明一点,在果断一点,就不会有他一刀刺入她胸口的伤害了。

也只有那次,他才知道她爱的,是老二,他和老二的感情最好,而他们六兄弟最亲的兄弟友帮就是炎痕,基本上他已经是他们六兄弟里与老二关然平起平坐的位置了,不过炎痕这人就喜欢自由洒脱,所以他带着妻子,一走有可能就一年没露一次面。惟独他们有事时他绝对会出现得很准时。

那年,那珠子的事,其实他很清楚绝对不是炎痕那家伙干的,他为人这么坦**,又这么喜欢自由翱翔,是不可能觊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

炎墨,他一看到他就想起炎痕这家伙,骨子里的他们绝对有同样的秉性,只可惜他的记忆在那夜,丢失了。

这小子的命大得让人惊讶,他至今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让他这么顽强的活了回来,他被人在脑部这么残忍的下手,连下手的人似乎都不可能会想到,这小子竟然凭着一股不知道哪来的意志,等他赶到救了回来。

从那以后他就是他的儿子,他这人无情冷漠习惯了,刚刚开始对他很狠,狠得一点也不留情,因为他是炎痕和浅浅的儿子,他不能让他这么弱。当然他不否认他那时的心,全被恨意蒙蔽,完全的没有人性,对炎墨几乎是冷血到残忍的地步,这才导致他后来这样冰冷无情的性格,也对他,同样的没半点情感,但他其实对他,也不算无情吧——

他以为他的人生会过得不错,如今这样独自把酒,才发现他很失败,感情失败,交友失败,做人更失败,可他已经老了,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望望这漆黑的夜,这夜,今天晚上似乎好黑,黑得发沉。

隔了半会

“出来吧!我虽有些醉,但我还是能知道你藏在那里有多长时间。”狂帝眯眯眼,朝夜空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是不是他真的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哼!”

一声冷哼,方子玄从角落里走出来,冷冷望着坐在楼梯的狂帝。

“你来找我,是想杀了我对吗?”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方子玄手中一闪,一道寒芒直直射入狂帝要害。

“火候还差了点,比那个关晴还要差呢,从这发刀和速度,姿势,你都应该比她强才对,你的心里,有很多忘怀不了的事影响了你。”狂帝一手抓在楼梯,身影微微一侧就躲过方子玄的攻击,还嘿嘿的把他的缺点指点出来,身躯躺在楼梯间,没有半点摇晃,甚至他手中的酒杯,一滴也没有晃出杯外。

“好酒!”一口饮掉杯中酒,狂帝爽朗大笑,笑声在黑夜回**,刹是震动人心。

方子玄没有用枪,身影快速塔上楼梯,一脚狠狠揣向楼梯上躺着的狂帝。

“这一脚还不错,还是那句话影响了你的稳度和力度。”狂帝一手撑在楼梯上,整个身躯就这样倒立而起,避开方子玄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