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骐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门大开。
第一时间,他就觉得情况不好,立刻走了进去,他轻轻的喊幼舒的名字,但是无人回应。
而房间内也颇有些凌乱,好像是之前有人进来甚至还跟幼舒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石骐皱住眉,正在思考是谁带走了安幼舒,突然听到有一阵敲门声。
石骐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大爷正站在门口,讪讪地看着他。
“您有事?”石骐问。
老大爷一脸地尴尬,他指了指门口,然后道:“小伙子,今天有几个男人来这里,带走了房间的小姑娘,我本来是想打电话报警的,可是他们把我家电话都拆了。”
虽然说,赔了他五百块。
石骐闻声,顿时眼中闪过一丝阴傲。
他走过去,问老大爷:“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老大爷听到石骐的问话,立刻开始回忆起来:“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的头头。穿着一身黑西服,还带着黑墨镜,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然后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身的黑西服,其中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可怜的温景池,你居然在老大爷眼睛内的形象就是贼眉鼠眼-。-)
大爷的话,令石骐茅塞顿开。
青鹰……
青鹰,一定是他!
是他带走了安幼舒!
他突然很怨恨自己为什么给了青鹰可乘之机。
如若他今日没有去找温简夏算账,压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石骐恨得牙痒痒,但是并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
他又看了一眼老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递给他:“大爷,谢谢您。”
老大爷受宠若惊的看着这五百块红票票,却迟迟没接。
“大爷,您收下吧。”
石骐见他半天没接过去,忽然将手中的票子塞到了他手里,紧跟着就往外走,老大爷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老大爷摸不着头脑,有些郁闷。
嘿,这叫什么事?
他今天呆在家里一整天,应该坐收了一千块?
“你放开我!放开我!”
幼舒在这一路上喊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而直到她被青鹰横抱着
走入青鹰庄园的时候,她喊的也只有这句。
青鹰屏退了温景池跟阿衡,让他们在外面看门,又叫来戴利。
青鹰把挣扎的安幼舒放在沙发上,为了防止她逃跑,于是便自己干脆坐在了她身边控制她。
戴利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个人,有些迷茫:“老大,怎么了?”
“看看她的手臂。”他脸色不是很好的道。
戴利闻声,立马点头,将自己的医疗器械什么的先放到茶几上,只是他的手刚刚欲碰到幼舒的袖子,幼舒就缩回了手,让他抓了个空。
戴利哭笑不得地看着青鹰。
青鹰脸一沉,猛地拽住她的手,以着很蛮硬的态度,将她手上的袖子拉了上来,这一拉不要紧,在看到上面错列而醒目的红色的抓痕的时候,戴利不禁眼中划过一丝沉沉的错愕——
“老大,这……”他震惊的难以言喻。
谁不知道青鹰最宝贝的就是安幼舒?
他怎么会让她占这种东西呢?
“你给她好好检查下。”青鹰脑袋一时间乱到极致。
他不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究竟是安幼舒还是温简夏,但是无论是谁,她的身上有了这种东西,都让他觉得难过。
戴利点点头,不顾幼舒想要杀人的目光,开始给她检查起来。
而在检查的过程中,青鹰一直沉默不语,无论幼舒怎样的瞪他,骂他,他也充耳不闻,倒是检查的戴利,生怕她再这样骂下去,老大一个盛怒,祸及到他。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可不想做那池子里的鱼啊。!
没过几分钟,戴利便检查好了。
他放下手中的听诊器,一脸沉重地看着青鹰,而青鹰一看到他这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幼舒见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由得嗤笑一声:“现在还装什么蒜?青鹰,是你亲手害的我变成这个样子,如今,你倒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
“你说什么?”
青鹰跟戴利一时间都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两个人的表情一样的错愕,但青鹰总归是成熟一些,很快地便定了心神。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要我说什么?你做的那些亏心事,你自己都不觉得没
有脸面么?怎么,现在还要把我囚禁么?”
幼舒凉嘲地看着他,连语气也是极其的轻蔑,青鹰越听越糊涂。
“你到底再说什么?”
“不要装了好吗?你不觉得累么!不是你把那种东西注射到我的身体里的么?不是你害的我跟石骐居无定所,倾家**产么?青鹰,我真的很奇怪,到底石骐怎么着你了,你竟然要这样对我们?”
我们……
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青鹰的心。
她竟然在用我们。
她跟石骐,是我们?
呵呵!
青鹰低着头,敛去心底的涟漪,他挥了挥手,令戴利先行离开,于是戴利极懂眼色的先走了。
偌大的客厅内,顷刻间只剩下幼舒跟青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他现在看着这张脸,自己都闹不清,她到底是谁了。
可是,她给他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熟悉。
不像是这三个月内陪在他身边的安幼舒。
她带给自己的感觉,是无比的亲切还有舒服。
就连她瞪自己时的眼神,都是令他觉得特别的舒适。
他不是受虐体质,可是……
“到底石骐跟你说了什么?”
他以着最快的速度,找出关键词。
他隐隐的感觉,是他错了。
是他一开始,就错了。
虽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可是不是所有的容貌都是百分之百相似,也不是所有的行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总是以眼睛所看到的为标准,其实,他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部分。
也许……
这三个月内,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安幼舒,而是……温简夏!
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安幼舒。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全然不认识他了。
而且,好像对他误解很深的样子。
她甚至以为她的毒是他下的?
这不是太荒唐了么?
而唯一能解释这种行为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石骐。
是他弄出了这种事情,为的,是掩人耳目。
“他跟我说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安安!你如果真的是安安,那么,你就被他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