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啊?”青鹰哭笑不得,真是一个小傻瓜。”
幼舒悠悠抬起头,望着青鹰,见他这诡异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很奇怪:“难道不是么?”
在安幼舒的认知里,她一直都是扮演这个可有可无的暖床角色,说穿了,她不过是一件衣裳。人家觉得好看,为了体面,就穿在身上,可是当有一日,这件衣服不再好看了,他失去了新鲜感,那么,他就不会再喜欢这件衣服,视若珍宝一样了。
这恐怕,就是人们经常口中所说的安全感吧。
从一开始,她与青鹰的相遇,就是一个意外,而这段意外发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脱离不开他的控制,而他,也让她找不到安全感,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自我防御,而防御的唯一办法,就是排斥他。
只是,今天这一次不同了。
他肯救她,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救了她。
这比之前在风野举办的聚会时遇到那次攻击不同,这一次,他以十分清晰明了的态度在无形之中告诉她,他真的真的把她看的很重要。
“傻瓜。”青鹰觉得十分好笑:“我要是觉得你可有可无,我干嘛带你来加拿大?我要是觉得你可有可无,干嘛买那么多东西给你哄你开心?我要是觉得你可有可无,我就不会去救你了。”
在青鹰的世界里,只有他在乎的人,他才会正视,而与他无关的人,他连看都不待看一眼的。
幼舒对手指,“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这似乎不太像金主与被包养之间的关系啊!
“你想算什么,就算什么。”青鹰的回答很笼统也很模糊,幼舒不懂:“什么意思?”
“其实,之前戒指我之所以没有帮你戴上,并不是……”青鹰挠挠头,忽然之间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幼舒懵懂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小白兔楚楚可怜看着怪
物一般。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安安,我真的很在乎你。”
他说着,抓紧了她的肩膀,力度很重,幼舒下意识地咬牙,但她能感觉的出来,青鹰没有说谎,他眼中表现出的炽热,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幼舒继续对手指,这算是表白么?偶NO,他们现在之间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一瞬间,幼舒的心乱到极点。
她躲避着,不敢去看青鹰的目光。
但他义无反顾来救她的那一幕幕,总是会在脑海里忍不住的上映。
幼舒突然很纠结,她该不是,因为被他感动,所以,开始接受他了吧?
被自己的认知吓了一大跳,幼舒现在甚至都不敢开口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说出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话,而青鹰见幼舒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的模样,以为她是没相信自己,于是,又道:“我想过,让你没有名分的跟在我身边,的确不太好。要不,安安,我们订婚吧?”
幼舒猛地抬头,对上青鹰幽暗的双眸,却惊呆了。
他刚刚说什么?
订婚?
这剧情是不是一下子转变太奇葩了?
“咳咳,怎么这么看着我?不想答应?”
青鹰被她看的有些发毛,而她那眼中的审视,令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幼舒后知后觉的摇头,然后又点头,青鹰顿时眉毛又挑了起来:“那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幼舒继续对手指:“你这是逼婚啊……”
“嗯,对,逼婚。不管你答应不答应,都没的选择。”青鹰没有否认,幼舒则被他这句话雷的差点吐血倒地。
我擦,老大,你敢不敢不要这么没有情调!
而且,怎么好好的煽情戏码,一下子被你搞的偏了方向?幼舒到现在都浑浑噩噩的没反应
过来,而青鹰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一口决定:“等回国了,我们就订婚。”
他不想再让她离开他身边一秒钟。
之前,他压根都没有实际的认识到关于幼舒跟他之间存在的各种的问题。
但,直到这一次,她走丢了,明明不过半天的时间,却令他心急如焚,当他得知她在风野手里的那一刻,他更是想都没想就冲到了风野那里,管他怎样的豺狼虎豹,哪怕丢了性命,也要把她救出来。
不知不觉,在时间流逝中,她在心中的重要性,已经远远的胜过他自己本人,也许,这或许,就是所谓他一直没懂得爱吧。
青鹰压根不会说这么温柔兮兮的话,他怕说出来,自己都要吐了。于是,闷骚的老大直接上演了逼婚这一戏码。
因为,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名正言顺,又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不再离开的唯一办法。
回国后,那么多的觊觎者,只有当众彻底宣布她是他的女人,那些人,才会收敛。
而当青鹰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幼舒依然都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居然没有拒绝?
幼舒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小脸,卧槽,安幼舒,你在干什么?你不是真的因为他救了自己,就想以身相许吧?你喜欢的,不该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子么?怎么着也得想VEIL一样,富有浪漫细胞与情调,而且为人儒雅正直,而青鹰,哪点占得上?
他又木头,又不懂浪漫,又粗糙,而且,还是混黑道的!
安幼舒觉得这整个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但,既然如此,即使再有这么多的不好与不适,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好像,真的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
所以,直到一夜过去之后,幼舒依旧是浑浑噩噩中,对于青鹰突如其来的毫不浪漫的求婚,反应没能适应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