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冰封森林,魔兽世界 (上)

【用实际行动支持本书吧,请您砸票并收藏~多谢~】

第五十四章【冰封森林,魔兽世界】(上)

让杜维郁闷的是,老魔法师买的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是花的杜维的钱。杜维被抓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带了一个钱袋子,里面多少也有百十个金币。

匆忙的穿上了皮袄,顶着羊皮帽子,厚厚的帽檐捂住了耳朵,套上了雪地靴,挂上了一把腰刀……杜维看上去已经很又那么几分像是经常跑来冰封森林里冒险的那些冒险者了。

出了旅店,外面已经停了一架小雪橇,四条健壮的灰色的雪地犬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雪橇上的空间很小,杜维不得不和老魔法师挤在了一起,老魔法师还是那件白袍子……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怕冷一样。而杜维和他靠在了一起,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弄了什么法术,靠近他的身边,杜维就好像置身在火炉子旁一样,老魔法师的身上散发着烘烘暖意。

“哼,会魔法了不起么?”杜维哼了一声。

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个雪橇居然没有车夫。

这个老魔法师倒是一个“全才”,连驾驶雪橇的本事都精通,也没见他吆喝什么,只是坐在雪橇上,魔法师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

前面地上的四条健壮的雪橇犬立刻撒腿卖力的奔跑了起来!何处拐弯,何处减速,丝毫不用老魔法师来驾驭,那些雪橇犬就老老实实的带着雪橇奔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雪橇拖出了一长条的印子,就这么朝着北方去了。

尽管捂着皮袄带着帽子,杜维还是觉得冷风刮得脸上皮肤生疼,眼睛都无法睁开,只能尽量的靠着热烘烘的老魔法师,汲取那么一点点暖意。

北国的寒风就是刀子做的……杜维无论是前世还是这辈子,都是生活在南方,压根就没去过北方,这种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的天气,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

一路上,不住的腹诽着可恶的老魔法师,还有这个该死的鬼天气!

太阳依然在头顶上挂着,可是却一点儿暖意也没有,杜维身子缩成了一团,不多时候,他的鼻子下,鼻涕已经凝结成了一串冰棱子,用力一擦,险些撕掉一块皮肉,疼的杜维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

冰封森林位于大陆的北断……据说这是大陆的最北方了。

这里也同样是罗兰帝国官方设定的“边界”,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帝国的子民继续往北了。

再往北,冰封森林可不仅仅只有冻死人的寒风暴雪,不仅仅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森林……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大陆上仅有的两个魔兽活动极度频繁的地区之一!

帝国在冰封森林的南端是驻扎了一个兵团的军力。帝国的北方“暴风军团”,就这么沿着冰封森林的南部边际线上一路散开,所有通往冰封森林的道路上都设置了关卡……

当然,这些只是明的。

可是暗里的,每年依然有不少前往冰封森林里冒险的那些雇佣兵团队,还有一些小型的冒险小队……这些人往往都有那么点本事。冰封森林里的那些可怕的魔兽,在这些人眼里就是金灿灿的金币!

那些各种魔兽的毛皮,魔核,如果能猎取到的话,运到南方都能卖个大价钱。

对于这种几乎是半公开的“走私”活动,帝国的态度,实际上是“默许”的。

那些军队散步在冰封森林的南部边界上,其实只是阻拦一些普通人进入这片危险的地带,而那些身怀绝技的冒险者,比如魔法师,或者高级武士,往往就能无声无息的躲过军队的巡逻搜索。而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冒险团队,甚至敢于为了走私的利益和小股巡逻军队对峙!

罗兰大陆风习赏武,魔法师这种强人虽然是少数,但是武士却着实不少。面对冒险的利益,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扛着脑袋去拼一拼的。

在杜维和老魔法师出发的那个镇子往北,大约走了不到半天,杜维等人就来到了一处关卡,看着那些穿着白色皮袍的帝国士兵……这些北国的汉子们明显比杜维要扛寒多了,甚至有一些高级的武士,只穿着皮马甲,露着毛茸茸的胸口,光着膀子,就在关卡旁,在冰天雪地里大把大把的抓起雪来擦洗身子。一面擦一面还大声的呼喊欢唱。

这个关卡就修建在了大陆上,没有用石头……北方的冻土比石头还坚硬,只要在每年夏天最暖和的时候,挖出一些稍微相对柔软一些的泥土来堆砌起来,然后浇上水,一个晚上的寒风,就足以冻出一道坚固的土墙了!

看着那些穿着厚厚的白色皮袍,脑袋上带着皮帽子,帽子上挂着冰棱的士兵,杜维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惊叹还是该敬佩。反正他只是紧紧的缩着。

老魔法师吹声口哨,四条雪地犬就在关卡前停下了。

这个关卡前约莫有那么百十名士兵,眼看冰天雪地里,一辆小雪橇奔了过来停在了面前,众人立刻围了上去,那些士兵们都有意无意的伸手摸了腰刀,那个在冰天雪地里抓雪来洗澡的壮汉显然是这里的队长,立刻也扔掉了手里的雪,抓起了一根长矛就大步奔了过来。

雪地里,这个武士奔跑的速度却极快,三下两下就跑到了杜维的面前,目测看来,这个家伙堪称是一个“野蛮人”一样,长长的胡须几乎遮挡了他三分之一的脸孔,看上去极为粗犷,看他在雪地里奔跑的身法,想来武技也是相当了得的。

这些士兵拦住了道路,有人正要发话,却一眼看见了老魔法师的一身衣着,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这些北方把手冰封森林的士兵们都是见多识广的,常年有魔法师喜欢来到这里,到森林里捉上几只罕见的魔兽来,魔核是魔法师们喜欢的魔法材料。

这些人一看老魔法师的衣服,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虽然,老魔法师的衣服上并没有挂任何魔法师等级的徽章。

其实这也是冰封森林里常见的事情了……来到这里的魔法师,都知道帝国的禁令,虽然魔法师地位超然,但是公然和帝国叫板的事情还是做不出的,所以为了掩饰身份,都不会挂上自己的魔法等级徽章,这样,一方面显示了自己的魔法师身份来威慑拦路的士兵,一方面,也隐藏了自己的真正的姓名和身份。

毕竟大陆上魔法师并不多,如果挂了徽章,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等级,如果真的要算帐的话,回头到魔法师工会一查,几级魔法师,长得什么模样,基本都能查得出来。

所以,冰封森林里,魔法师只穿法师袍子,却不戴徽章,已经是一种半公开得习惯了……这就是所谓的“做坏事不留名”。

杜维瞪着眼睛,有些兴奋的模样了。在他看来,这一小队士兵想阻拦道路是肯定没希望的,杜维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有多厉害……但是就凭借他能**出薇薇安那种魔法天才,还能轻易的送一条龙来给徒弟当礼物……这种家伙,本事能小得了么?

如果要开打的话,杜维打赌,最多几秒钟,魔法师就能让这百十个士兵都躺下。

可是杜维失望了。

老魔法师不慌不忙的停了雪橇,然后在怀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魔法师圈子有一个习惯,他们不喜欢用任何普通的纸张,所有的一切需要用字面记录的东西,都使用羊皮。

“先生们,我这里有一份魔法师工会的公文。”老魔法师笑眯眯的把那张羊皮纸递给了那个野蛮人武士:“魔法师工会赋予我进入冰封森林的特权。”

看着这个一脸和气的老魔法师,领队的武士愣住了。

他虽然看似粗犷,但是心里也有计较。这些年奉命守在这个冰封森林的入口,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遇到的魔法师也不是一个两个。

往往那些魔法师,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要么,就干脆施展法术直接飞过去,或者一阵狂风的卷过去,让这些士兵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要么,就当众露上一手,震慑住士兵们,然后大摇大摆的过去。

毕竟这些都是惯例了,大家都知道,如果魔法师真的要硬闯的话,这么百十个人,肯定是拦不住的。

可是,这个一个和善的魔法师,客客气气的拿出合法的公文来,还一副协商的模样,却实在有些难得!

带着狐疑的表情,这个队长武士结果了这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手里的这个东西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羊皮上甚至有些脱硝,破破烂烂的,队长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生怕就把它弄烂了。

可一看上面的文字……队长忍不住脸色一变,差点就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兹有公函一份,持本公函者,无条件进入冰封森林,任何帝国军方或帝国地方政府人员不得阻拦!本公文有效期……一百年!!”

这是他妈的什么东西?一百年有效?

这老家伙不会是耍我吧?队长看到这里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倒是也遇到过一些骗子……

都知道在这个地方,军队一般不敢阻拦魔法师,也有一些骗子,弄了一身魔法师袍子来糊弄人的。

不过再一看这份文件下面的签名……

“罗兰帝国皇帝,奥古斯丁五世&罗兰大陆魔法师工会会长祖里德亚。”

帝国皇帝陛下和魔法师工会会长联名签署的文件?

而且,更要命的是。

签名的帝国皇帝奥古斯丁五世,已经去世六十年了!而罗兰大陆魔法师工会的现任会长,也早就换人了!签名上的这位会长,也在四十年前病逝,享年一百一十九岁!

帝国前任皇帝和前任魔法师工会会长的签名?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这份东西是真是假的,队长自然能辨认出来!签名可以伪造,但是上面的印章是无法伪造的!皇帝陛下的印章,还有魔法师工会会长的印章都是有魔法防伪标记的!

拿到文件在手里的时候,这两个印章会慢慢的在羊皮纸上浮现出来,然后再慢慢的消失掉……

队长立刻肃然起敬!

面前的这个老魔法师的身份肯定是牛到一定程度了!至少是和帝国的前任皇帝和前任魔法师工会会长一个时代的老人了!

这种人,自己一个小小的队长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甚至队长忍不住猜想……有效期一百年……这个老家伙今年得有多少岁数了?

他恭敬的卷起了羊皮纸,双手送到了魔法师的面前,语气也客气了起来:“尊敬的魔法师阁下,欢迎您来到冰封森林!帝国北方暴风军团下白狼步兵团第二十七巡逻队向您致敬!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量配合!”

老魔法师倒是很客气:“没有了,只是请让开道路就好。”

一句话,拦在路前的士兵纷纷退开,甚至开主动的飞快把关口前的雪地清扫了出来,然后列队欢送老魔法师的雪橇离去。

直看到关卡远远的落在了身后,杜维忍不住问道:“那份文件……是真的?”

“真的……”老魔法师淡淡的回答:“不过,今天是有效期的最后一天。”

杜维吐了吐舌头:“最后一天?”

他看着老魔法师的侧脸,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多少岁了?”

“小朋友,难道罗林家的家教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么?询问长辈的年纪的时候要用敬语。”老魔法师微笑道:“我……么,我的年纪……”

说到这里,老魔法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我自己都记不得啦。”

`

;